第227章 只有她會為自己討公道

“瑟瑟，你帶我無找顏如玉。”

正在吃飯的綾瑟瑟，差點將飯噴了出來，幸虧她從小到大的修養使然，才使得她沒在眾人面前出了醜。

“公子，顏如玉，只是傳說中的人。”

鳳湛道：“你找不到嗎？”

綾瑟瑟搖了搖頭。

鳳湛又道：“那你知道誰能找到嗎？”

綾瑟瑟又是搖了搖頭，鳳湛壓住了自己的脾氣，又問道：“那你吃完這飯，就回去吧，我自己去打聽。”

綾瑟瑟心裏一陣難過。

她知道，面前的這位公子，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小女孩。

搭救她，可能是出自於好心。

可是她不這樣認為，她從見到公子，和他相處這麽久的時候，綾瑟瑟的心裏，就已經全部都是他了。

綾瑟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喜歡，可是聽到鳳湛要趕她走的時候，她的心裏，的確是十分難受的。

“公子，對不起，我。”

“不用對不起，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沒多少關系的，你管我吃飽這頓飯，就可以走了。”

本來在鬼蜮那麽長時間，綾瑟瑟就沒吃好，好不容易到了九州大陸，雖然這只是一個邊陲之地，可是綾瑟瑟終於，終於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了，先前的她，食欲滿滿，卻是因為鳳湛這無心的一句話，使得她再難下咽。

“你哭了？”

綾瑟瑟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便流了下來。

聽到鳳湛這麽說，她連忙用手絹擦拭幹凈，而後說道：“沒有，眼睛進沙子了。”

鳳湛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埋頭繼續吃飯。

“公子，我是幫不了你忙，我也不知道誰能幫你忙，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打聽什麽消息的話，最好去東澤大荒處的都城長安。”

鳳湛揚起而來頭。

“我去哪裏做什麽？”

“在那裏，有許多能人異士，是瑟瑟見識少，至今沒有去過長安，不過公子，你若是到了那裏，可以去一個叫做宗會的地方，那裏面的人，可能知道你想要打探的消息。”

鳳湛回道：“寫了，綾姑娘，吃完這頓飯，你也該回家了，你的家人，也該擔心你了。”

綾瑟瑟低頭，輕聲道：“我沒有親人。”

“嗯？”

“我母親，是勾欄院裏的姑娘，當年在生產我的時候，就死了，我父親，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隨母親去了。”

鳳湛聽到這話的時候，筷子停了一下。

瑟瑟繼續說道：“我從小，就是和我爺爺住在一起，可是前兩年，爺爺將我送進煙雨樓之後，沒過多久，也就去世了，我家中，只有叔叔嬸嬸了。”

“可他們嫌棄我是個女兒家，並且出身不光彩，怕我給綾家抹黑，也沒想著認我，那個家，沒有了爺爺，我已經回不去了。”

“你見到我的時候，我一身紅衣，那是因為，有惡匪襲擊了綾家，可那惡匪看上了我，我叔叔嬸嬸為了保住家業，便將我嫁給了他。”

“砰！”

筷子狠狠砸向桌子的聲音。

綾瑟瑟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其他正在吃飯的人，也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公子，你怎麽了？”

“你們這裏的人，也是如此涼薄嗎？”親人，那本該是最有歸屬感的家人，他們鳳家之人，無論貧窮困苦，無論身在何處，無論在外人面前發生怎樣的分歧，可他們都是骨肉相連的親人。

鳳家的人，最是護短，且毫不講理。

鳳湛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綾瑟瑟說的那句，她母親是勾欄院的女子。

其實，是不是勾欄院的女子，也有很多原因。

像瑟瑟這樣的姑娘，鳳湛相信，她的娘親，想必也不是放蕩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娘親，她也曾是鳳棲樓的頭牌，可那並不是她願意的，鳳湛最討厭別人以此來議論別人。

綾瑟瑟以為，鳳湛是為她鳴不平，心中更是感動。

“公子，不用的，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你家在哪裏？我帶你回去。”

“在清寧，公子，就當你可憐我，不要讓我回去，我不要回到哪個火坑之中，他們對我不仁，回去，我也只是更加受苦而已。”

鳳湛道：“你看我不掀了那綾家，不痛揍一頓你那叔叔嬸嬸，我都不姓鳳！”

“公子，你？”

鳳湛連忙改了聲音道：“總之，我便是看不慣他們這樣小人得志的模樣。”

這個時候，隔壁桌吃飯的人說話了。

“公子，那清寧啊，你就不用去了，你沒聽說嗎？那綾家，已經被一個小姑娘給滅了。”

“什麽？”

“不僅如此，那小姑娘還將清寧南家的所有家產洗劫一空，現在，在清寧，想必已經是不會有你們所說的那種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