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2/3頁)

——把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放在一個能直接觸碰靈魂的咒靈掌中,正常人應該都不會同意。

“你在國內有什麽好擔心的,”五條悟似乎是終於躺進了沙發,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喟嘆,“不過你要是願意說說理由我也很樂意聽。”

佐助沉默著,聽見易拉罐被打開的輕響,還有接電話之人吞咽飲料時發出的輕微聲響,“虎杖的咒力完全來自於宿儺,他的內心也是宿儺生得領域的情況,所以我想真人要麽會直接觸摸到宿儺,要麽會同時觸摸到兩個靈魂。”

五條悟“唔”了一聲。

“你在幹什麽?”他突然同樣壓低了聲音,好像這會兒正俯在佐助耳邊,和忍者耳語一樣,“玩什麽悄悄話遊戲嗎?”

佐助凝視著自己手指上的那只小動物。

他剛才發現身邊有個藏在綠葉間的鳥巢,於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旁邊的樹杈上。

五條悟問出這句話之前,一只羽毛黑白相間的雀鳥剛歪頭瞥了他一會兒,撲騰了幾下翅膀,從巢裏飛出來,扒住了他的指節。

就像砂的忍者在流沙上也可以輕盈地跑動、雷的忍者在風暴中依然毫無畏懼一樣,木葉忍者都會這樣潛伏,他們會學著讓自己的氣息與森林融為一體,所以在行進的過程中也不會驚起林間的飛鳥。

說不定宇智波斑能讓九尾當他的通靈獸也是因為這種特質呢?

佐助漫無邊際地想著。

“有一只鹡鸰,”他夾著電話,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捋了一下那只背覆黑羽,腹部雪白的小鳥的羽毛,“我沒有帶糧食。”

他對那只小鳥說,聲音低而柔和,像頭頂曠遠的夜空。

然後又繞回了正題,“這件事你讓伊地知去做吧,記得讓他們多查查普通人,”他提醒五條悟,“我會盡量準備好保險措施的。”

那只鹡鸰輕輕叨了一下佐助的指尖,發出一聲啼鳴,從他的手指上飛了下來,蹦蹦跳跳地進了自己的鳥巢。

比如怎麽把吉野順平從這事裏摘出去、怎麽確保真人碰到的一定是宿儺的靈魂、怎麽防止七海建人被真人轉變,還有怎麽在做到這一切的時候,讓真人不起疑心……

他擰著眉毛,覺得除了讓七海查到吉野順平這點完全不必操心,其他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到更多消息之後再做打算。

“不要皺眉了,佐助,”五條悟原本也陷入了沉默,不過他似乎能看見這邊一樣,很快就輕笑著開了口,“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告訴七海一些信息也完全沒問題。不過說起來,你真的沒有想要的伴手禮嗎?”

——

七海建人聽著伊地知潔高語氣平板地念著任務信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伊地知,時間緊急,還是快點把那兩具屍體移走比較好。”他從這位比自己低了一級的學弟手中抽出那幾張紙簡單翻看了一下,遞給身邊的虎杖悠仁,“麻煩你,直接開車帶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他們趕到這家位於神奈川的小影院時,門口已經站了幾個警察,黃黑相間的警戒帶攔在外面。

七海建人把目前是無證營業——虎杖那張標有“特殊事件處理部門”的學生證在他“死亡”後就被銷毀了——的虎杖悠仁帶進了影院大廳,毫不猶豫地沖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您怎麽知道是那個方向的,七海先生?”虎杖悠仁驚嘆地盯著七海建人,視線落在地面上那兩具屍體上,迅速變得嚴肅起來。

電影院的售票員已經從那個小小的售票窗口處離開了,她剛才被戰戰兢兢的保安移到了地上,這樣,那些經過的觀眾就不會被嚇到了——她的半個身子變成了某種奇形怪狀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麽,但絕對不是任何一種能在地球上呼吸的生物。

售票員的身邊躺著一個穿清潔工制服的“人類”,這個人的變形程度稍輕一些,但腦袋變成了三瓣,朝不同方向伸了出去,看起來可怕程度也不逞多讓。

虎杖悠仁確實很有天賦,七海建人想。

他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這個剛接觸咒力沒多久的小孩子就迅速找到了殘穢的痕跡,還循著終止在售票窗口之前的殘穢向前追溯,一直找到了某個放映廳裏。

“七海先生!”虎杖悠仁用力朝他招手,“這裏有一個地方的殘穢很濃誒!”

“不用這麽大聲,虎杖同學,”七海建人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他站在兩排裝著暗紅色布套的座椅之間,襯得那條通道有些過分局促了,“激動無益於你掌控自己的力量,只要按照態勢一步一步推進,大部分事件都會有個差不多的結果。”

虎杖悠仁悻悻的應了一聲:“但是這個確實算是重大發現吧!”

七海建人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金發男人沒有急著查看虎杖悠仁所謂的“重大發現”,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手機屏幕,在虎杖悠仁站在對面,探頭探腦地試圖吸引自己注意力時推了一下眼鏡,視線落在那片殘穢上:“你應該是對的,虎杖同學,不過在我們繼續下一個步驟之前,這裏需要交給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