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第2/3頁)

庵歌姬和樂巖寺進了帳,五條悟則扯了眼罩,對著結界嘖嘖稱奇:“看起來有點費力,你說我應不應該讓你進去?”

應該不只是“有點費力”的程度。

他隨手轟了一個蒼上去,帳紋絲不動。

“我可以進去,但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佐助道,表情沒什麽變化,完全不給人看出自己剛才耳朵發紅的機會,“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影分|身已經在那附近了。”

五條悟眨眨眼,回憶了一會兒:“好像是這麽說過……那就拜托你啦,不過我覺得那個花禦也不是很強的樣子,他們幾個要是配合的好,拖個半小時一小時應該也問題不大……”

佐助的身影消失在了帳內。

白發咒術師盯著忍者消失的地方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指節按得噼裏啪啦一陣響,在身前比出了另一個手勢。

暗紅色的咒力在他的指尖匯聚,收攏,最終被壓縮成了一個豌豆大小的咒力球,散發著極強的壓迫感。

“那就升一下級吧,”咒術師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術式反轉,赫。”

——

清水巖安靜地走在高專劃分的巡邏路線上。

一如既往,他穿著合體的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頭發用發蠟打理的整潔有型,看起來像是在高档寫字樓上班的金領人士,而非朝不保夕的輔助監督。

他稍微有些好奇,也有一點激動——這條路線恰好經過了那些人所說的、藏有五條悟密謀推翻協會秘密的地點。

清水信吾撫養他長大,這是無可置疑的,因而他的身上也深深打下了對方的烙印:他相信清水信吾的理念、認同清水信吾的道路、懷疑清水信吾的死亡,也對自己後來發現的那份遺書深信不疑。

那確實是他從小到大熟悉的、祖父的字跡。

“……我自覺時日無多,咒術界似有陰謀醞釀,陰影逐漸迫近,我卻無法阻擋。環顧四周,修吾需保護家族,不能牽扯其中,其余人等也不知是否可以信任,唯有將此事托付給你——我的孫子,維護咒術界的安定,不惜一切代價……”

“……羂索和我志同道合,他在海外生活多年,與咒術界毫無瓜葛,你大可信任他……”

所以他才主動申請,來到了東京高專。

五條悟在收集咒術界不少人的把柄,他的式神是一個咒靈、擁有控制人心智的能力,他也曾經毫不客氣地說協會早就不該存在了……

清水巖想,祖父保護了自己那麽多年,現在他卻根本無法接近五條悟——對方甚至不曾取下眼罩,臉上永遠是嘲諷的笑,隨口一說就能讓伊地知潔高、另一個可憐的老實人把他安排到無關緊要的位置,然後在他意圖打聽一些重要消息的時候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呢,清水監督,五條先生從來不說這些——連這些消息都是羂索通過各種途徑搜集而來的。

【交流會當天,我會想辦法讓人混進高專,他們會帶走五條悟意圖藏匿的材料,關於特級咒靈、關於控制人心、關於讓整個咒術界淪為他的掌中之物的東西,請你為他們掩護,如果宇智波佐助被五條悟派來,務必讓它留下把柄,好讓協會有理由祓除詛咒。】

他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咒術師。

“窪冢匠。”“菅田真奈美。”這兩人報了名字,表情冷淡,似乎很不願意到這裏來。

清水巖推了下眼鏡,默不作聲地一點頭,帶他們往那間不起眼的小樓走去。

經過一段狹窄的樓梯,他們站在了一扇貼滿符紙的鐵門前。

“三重封印,需要用三種不同的術式解開。”清水巖冷靜地說,手心微微潮濕,昏黃的燭光在墻面跳動,把他們的影子拉成一個個怪異的形狀,沉默地在墻上扭曲變幻著。

他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後,他的巡邏路線會和另一個人重合,必須要在這之前把房間裏的東西取走。

“讓開,”菅田真奈美用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把他扯到一邊,“別礙事。”

清水巖心裏有點不舒服。

羂索說話彬彬有禮,他的手下原來是這種貨色嗎?

但他只是一介咒力低微的輔助監督,盡管能接觸到大量信息,卻在實際操作時無能為力,只能妒忌又自卑地看著別人,用精英的外表掩飾自己內心的無能。

門上的封印輕而易舉地被解開了。

“也沒什麽啊,”金發的女詛咒師撇撇嘴,“我自己一個人也完全沒問題。”

另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一股酷熱暴虐的咒力在幾秒鐘之後席卷了整個空間,一下就讓清水巖的額頭有了汗意。

五條悟真的藏了一個特級咒靈!他向協會報告的那個咒靈,原來並沒有逃走,而是被暗暗扣下來了嗎?他想要做什麽?已經有一個特級咒靈當做式神了,難道想像那個特級詛咒師那樣,豢養咒靈,培養成屬於自己的另一股勢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