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2/3頁)

“它們會有個不錯的結局的。”菅田真奈美記得,占據了夏油大人身體的冒牌貨這樣說。

窪冢匠那一刀直接捅穿了清水巖的心臟,菅田真奈美剛走,這位時常一副精英打扮的輔助監督就沒了動靜。

【佐助】也不甚在意,他低下頭,鮮紅的寫輪眼對上了窪冢匠渙散的眼神。

……

“路線就是這樣,你們卡好時間,會有一個叫清水巖的輔助監督接應。”

身披黑底金紋五條袈裟的年輕男人眉眼細長,聲音柔和平緩,恍若一位修身養性的僧侶。

“五條悟不會突然出現吧?”菅田真奈美問。

“放心吧,”那個人說,輕笑著撫摸了一下額角的傷疤,“他在打破帳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我了解五條悟。”

……

他怎麽敢……

黑發忍者一把將唐刀抽了出來,大步走到已經沒了聲息的清水巖身旁,毫不在意地上的血汙,單膝跪下。伸手按上了輔助監督的額頭。

“這是……”怎麽回事?

和清水巖交接的輔助監督站在圍墻拐角處,驚詫地望過來,被黑發式神身上冷冰冰的殺氣嚇得一個激靈,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佐助】沒回答,他現在沒心情理對方。

窪冢匠記憶中的那個人他不算陌生——五條悟的記憶有大半都有對方的身影;清水巖的記憶又似乎說明情況並非那麽簡單。

五條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佐助知道,白發男人輕浮而隨意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堅硬而透明的心,外界刀割火烤從來改變不了他內心的堅持,但正因如此,短暫的震驚過後,【佐助】覺得那火轉而在自己心裏燒了起來。

不管那是真的故人、還是偽裝成故人的陌生人,黑發忍者都由衷地感到憤怒。

五條悟還是不要知道這種不確定的消息為好,他在怒火中想,而死人總是最擅長保守秘密的,不是嗎?

那位輔助監督——應該是禪院家安排進高專的——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看著宇智波佐助,這位他只聽過別人口頭描述的危險分子重新回到了那個詛咒師面前,毫不猶豫地一刀插進了詛咒師的心臟。

窪冢匠睜大了眼睛,嘴角溢出血沫,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小、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弱,終於像一只被扯掉翅膀的蜻蜓一樣,倒在地上不動了。

【佐助】拔刀,帶出一串血跡,他甩了下刀,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宇智波……佐助?”夜蛾正道恰好經過這裏,先是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然後才是大驚失色的輔助監督和遠處越來越小的背影,“怎麽回事?”他皺起了眉。

輔助監督咽了口唾沫:“我來的時候,他……殺了這個詛咒師。”

遠處,黑發式神還沒轉過彎,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

走進那條幽深晦暗的山洞時,佐助的氣息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那些記憶、那個令人厭惡的術式、以及因此被喚醒的屬於自己的回憶已經被他整理好放回心底,沒有表露出一分一毫。

他刻意發出了一些腳步聲,任由鞋底與巖石間的水窪接觸,讓聲波在空氣中回蕩,撞擊到尖利的巖刺又反彈回來,再一次沖進耳中。

“……花禦應該馬上就到啦。”真人回頭沖佐助露出一個笑,“漏瑚已經離開了,多謝哦,佐助君。”

【……那些學生配合的很好。】

他話音剛落,山洞另一端就傳來了一個較為沉重的腳步聲,花禦有些踉蹌地走了過來,他的上半身少了大半,但聲音聽起來非但沒什麽痛苦,反而有些淡淡的贊賞。

“玩得開心嗎?”真人發現了這點情緒,笑盈盈地架住了對方,“還有你,佐助君,一個人夠嗎?”

“現在問這個有用嗎?”佐助冷淡地反問了一句,“目的都達到了嗎?”

真人端詳著身背長刀的式神,他向來敏銳,自然也能發現宇智波佐助身上那股剛殺過人才會有的血腥氣。

“差不多吧,”他拍拍自己的口袋,“我還以為五條悟會把漏瑚換個地方關呢,沒想到運氣不錯,不用你冒險再通知我們。”

“然後讓他懷疑我嗎?”

佐助想起了五條悟,白發男人說話時,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總是閃著明亮的光,“多少要留點余地嘛,讓漏瑚跑了我已經會懷疑你了,要是臨時起意他們還能找到地方,我肯定會隨便找個辦法滿足束縛的條件,然後殺了你的。”

他不動聲色地壓下心頭猛然竄高的怒火。

“怎麽可能,”真人笑道,“我的目的只是救出漏瑚而已,當然啦,還有點別的,也已經達成了。”

他當然想讓宇智波佐助和五條悟之間的裂縫更大一些,藍發咒靈想。

宇智波佐助冷淡、傲慢,就算屈居人下也不怎麽表露自己的情緒——和他完全不一樣,但咒靈不隨心所欲有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