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瞳術（第2/3頁）

“我記得，昨晚埋伏刺殺我的，似乎還有一個施展‘血霧之術’的伊賀忍者，見勢不妙溜走了。

“那人現在何處啊？”

甲賀弦之介無言以對。

伊賀首腦阿幻擡起頭來，看向倪昆，沉聲說道：

“將軍，那人，下仆已經帶來了。朱娟，向將軍謝罪吧。”

那著紅色和服的女子，輕輕應了聲是，起身趨行至台階下，又跪倒在地，對著倪昆重重一叩頭：

“伊賀忍者朱娟，拜見將軍。

“昨晚的血霧之術，便是下女施展。

“下女不識天威，冒犯將軍，願以死謝罪。”

說完，直起腰肢，褪去和服，袒露胸腹，取出一把肋差，一刀刺進自己小腹，就要來一個剖腹謝罪。

倪昆並未阻止，冷眼看著她自刺一刀，見她要繼續橫向切割，確定此女確實是真心剖腹謝罪時，他方才自芥子戒中取出柳枝，輕輕一揮，柳枝飛快延長，將她手腕纏住，阻止了她的剖腹之舉。

“這一刀已經夠了。”

倪昆淡淡說道：

“你們當已知道，本公子對甲賀的安排。以後，你們伊賀便與甲賀一起，輔佐東溟夫人攻略倭島，將功贖罪吧。”

倪昆素來自詡雅量恢弘、心胸寬廣，從來都是與人為善，不喜結仇——有仇人，他一般當場就殺了。

所以倘若這伊賀忍者朱娟，昨晚施術之後沒有溜掉，而是出現在倪昆視野中，那他殺得性起，也就隨手宰了。

但既然已過去一個晚上，倪昆殺意已消，再者這朱娟的“血霧之術”，在小規模沖突中，也確實能發揮很強的輔助作用。

倪昆要派東溟夫人母女攻略倭島，正值用人之際，自不會白白浪費人才。

這一來，也能收買一波伊賀的人心，令他們更加心悅誠服。

見倪昆竟赦免了朱娟之罪，阿幻一時大喜，帶著伊賀朧、築摩小四郎大禮叩拜：

“主公寬宥，我等銘感五內，不敢或忘！

“日後主公一下令下，我伊賀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娟也忍著小腹劇痛，拜地行禮。

她是真心想要剖腹謝罪，以免倪昆遷怒伊賀，辣手滅掉整個伊賀。

沒想到倪昆居然如此寬宏，居然還能饒她一命，心中對倪昆自是敬服不已。

至於腹部傷勢，橫切才只堪堪破腹寸許，就被倪昆阻止，只是這麽一道傷口，以伊賀的醫術自是能治好的。

倪昆接受了伊賀眾人叩拜，在他們起身之時，忽然饒有興趣地看向甲賀弦之介：

“聽說你的忍術，乃是瞳術？可以令任何對你出手的人，無論動用兵刃還是忍術，最後都會自食其果，不是自戕，便是殺死同伴？”

甲賀弦之介的瞳術名為“破邪返瞳”，逼格極高。

其目光注視之下，只要是對他心懷殺意，並出手攻擊他的人，那要麽就把自己給殺了，要麽就把同伴給殺了，總之無論如何，摸不到他一下。

這瞳術還是範圍技能，視野之內，一切敵人，都會受到瞳術影響。

當然，這瞳術需要施術者與受術者“目光接觸”，對付瞎子或是主動閉眼之人，是沒有用的。

不過，破邪返瞳非常邪門。

施展之時，會產生一種詭異的“吸引力”。

令敵人明知不可看向施術者的眼睛，明知必須趕緊避開視線或是閉上雙眼，可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緊盯著施術者的雙眼，直到自殘或是殺死自己人。

這就是為什麽此瞳術會是“範圍技”。

畢竟施術者主動與人對視的話，同一時間只能與一個人對視，不可能做到同時與視野之內，所有人對視。

可這種詭異的“吸引力”，就能令視野內的所有敵人，主動去看施術者的眼睛，那自然就成片中招了。

甲賀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只受伊賀朧天生的“破幻之瞳”克制，其余任何忍術都無法克制，乃是甲賀裏的戰略威懾級武器。

因而這一招秘術，以其“戰略威懾”意義，並沒有任何保密的必要，乃是甲賀裏中，最為廣為人知的忍術。

倪昆對忍者們的密術興趣不大，只寥寥幾種忍術看得上眼，其中最感興趣的，無疑正是甲賀弦之介的“破邪返瞳”。

在倪昆看來，這是一種通過雙眼施放的精神技能，可通過對視，直接作用於敵人精神。

其上限相當高，潛力非常大。

“區區小技，不敢當主公謬贊。”甲賀弦之介恭敬說道：

“下臣的破邪返瞳，雖然傳得神乎其神，但對於意志極其堅定的武士，其實效果有限。

“比如柳生但馬守，便能完全不受在下瞳術影響。

“柳生十兵衛、服部千軍等武者，也能抵禦在下瞳術，只受到輕微幹擾，招數略有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