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 宗門急招

北河當初在豐國皇宮,替整個嵐山宗報仇雪恨之際,臉上便帶著這張古武面具。

當年他殺了豐國的皇帝,也是曾經的七皇子。姜青後來也死在了皇庭護衛軍的亂箭之下。

但是當年的姜青跟七皇子,卻有一個兒子。

北河清楚的記得,當年的那位小皇子,曾親眼目睹他在豐國皇宮大殺四方,還有七皇子被他母親一刀斬下了頭顱,而後姜青也死在亂箭之下的一幕。

對那個時候尚且只有五六歲的小皇子而言,恐怕那一幕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對於那位小皇子,北河內心是頗為復雜的,因為對方雖然是豐國的皇子,但也是姜青的兒子,更是宗主姜木元的孫子。

因此當初面對那位小皇子,北河殺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便任其自生自滅了。

後來冷婉婉得知他屠了豐國皇宮,曾數次打探過那位小皇子的下落,但是豐國被他屠了之後,便改朝換代了,那位小皇子也不知所蹤。

在北河看來,那位小皇子當年或許流落在外,或許是被新朝代的統治者給扼殺在了搖籃,也有可能隱姓埋名過起了尋常人的生活。

並且這麽多年過去,那位小皇子也早就該老了,甚至已經逝世。

而在看到之前那黑袍青年後,北河勾起了對於豐國那位小皇子的回憶。

他雖然在武王宮殺了不少人,但是他覺得那黑袍青年,是豐國當年那位小皇子的可能性更大。

也只有是對方,才能對他有如此滔天的仇恨,不顧一切後果的追殺他到天門山。

甚至想起黑袍青年的樣子,北河終於明白為何此人有些眼熟了。對方豐神如玉的模樣,可以說完美的繼承了當年的七皇子還有姜青的優點。

一念及此,北河心中再次變得復雜。

他跟那位小皇子的經歷可以說頗為相似,對於那位小皇子來說,他扮演的就是當年屠了嵐山宗滿門的七皇子的角色。

若是在通常的情況下,對於此子北河可不會有任何的留情。可是此子是姜青的兒子,更是嵐山宗的後人。

“哎……”

思量間北河搖頭一聲嘆息。

恰在這時,那位嶽家的方臉老者,身形也向著街道拍賣會場的另一頭掠去,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聚集在此地的人四散開來,在他們眼中,剛才的一幕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鬧劇。

北河最終還是沒有將黑袍青年二人是隴東修域修士的事情公之於眾,他轉過身來,向前行去。

之前一路疾馳逃遁,尤其是毫無保留的鼓動了體內的真氣還有法力,他渾身上下的經脈都有種劇烈的疼痛感,仿佛被撕裂過。

北河找了個租賃的房間後,便踏入了其中。

他先是盤坐在床榻上,將體內劇烈的消耗給恢復了一番,而後才將腰間一只儲物袋給摘了下來。此物正是屬於死在朱子龍手中的中年男子之物。

北河法力鼓動注入了其中,而後就發現了一層禁制,只是花費了些許功夫,他就將那層禁制給打開了。

而當查探到儲物袋中的東西,北河將此物倒置並猛地一揮。

“嘩啦啦……”

從儲物袋中一大堆零碎之物,頓時傾灑了出來。

北河的目光向著面前一大堆東西望去,一件一件的打量著。

只見這些東西中,有十余顆高階靈石,上千顆中階靈石,一些明顯裝著丹藥的玉瓶,還有兩枚玉簡,一張獸皮,一只羅盤等。

其中的靈石北河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又將那些玉瓶給一一打開,分辨出其中丹藥的類型後,他亦是將這些丹藥據為己有。

最終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那只羅盤上。將此物拿起後,法力注入了其中,這時就看到羅盤上的指針,開始轉了起來。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麽其他異樣。

研究一番後,北河猜測此物可能是一種探測路徑,或者是指引方向的法器。

接著他又拿起了那張獸皮,將此物打開後,就見獸皮上繪制了一張地圖,而且範圍頗廣的樣子。

不知為何,看到這張地圖北河有種眼熟的感覺。隨即他就猜到,這地圖上繪制的應該是伏陀山脈,這一點從其上一些特殊的地形上也能看出來。

而且這張地圖繪制的跡象頗新,應該是剛繪制出來不久的。

隴東修域的人之所以無數年來覬覦著西島修域,是看重西島修域上的豐富修煉資源,尤其是伏陀山脈中,更是有不少就連西島修域自己人都沒有搞明白的秘密,吸引強烈著他們。

他從這中年男子儲物袋中,找到了一張剛繪制出來的伏陀山脈的外圍地圖,這很容易讓人心中生出某些猜想。甚至他還想到,之前那只羅盤,應該就是用來探測地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