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5章 地底洞府

北河的動作並不快,比他能激發土行旗遁行的最快速度,還要慢得多。

他還施展了無影術,將氣息波動給徹底收斂起來,這除了是小心謹慎之外,還有就是怕打草驚蛇,驚擾到那金甲老者。

接下來,就見他手持土行旗,一路向著地底深遁而去。

在此過程中,他手中血引銅燈上燃燒的那一簇火苗,變得越發明亮,這說明他在不斷靠近對方。

北河一路深遁了兩百余丈,只見血引銅燈上的火焰,終於不再斜指向下方,而是變得微微平行。由此可見,那金甲老者就在他正前方。

而到了此地,北河大致估算了一下,如今他所在的地方,應該在那座金元石礦脈的正下方。

北河猜測或許是剛才在他的那一擊之下,對方必然受創不輕,所以此刻應該在療傷。

他那一腳爆發了肉身的全部威力,絕對堪比元嬰期修士出手,而金甲老者顯然並非肉身強悍的體修,加上之前遭到他一擊時,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激發防禦手段,只有一件金色盔甲作為防護,因此傷勢絕對不輕。

就這樣,隨著北河的不斷靠近,他手中血引銅燈上燃燒的火焰,越發明亮,那金甲老者距離他應該只有不到百丈了。

只是當他再次前行了數十丈的距離,包裹他的黃光就陡然撞在了某個硬物上,使得他難以寸進。

雖然在地底神識大大受限,但是探開到體外還是能夠輕易做到的。

在北河神識一掃之下,他就察覺到面前赫然是一面並不規則的石壁。

北河眉頭微皺,看來撞在石頭上了,而他手中的只是土行旗,而並非金行旗,無法在金石當中遁行。

於是他便貼著石壁開始緩慢移動,過程中依然不敢露出絲毫的動靜。

若是此刻驚動那金甲老者,不但無法偷襲對方,說不定金甲老者還會趁著他在地底的機會,痛打落水狗。

要知道在地底當中,他渾身的本事可發揮不了幾分出來。

然而讓北河惱怒的是,他面前的石頭巨大無比,他仿佛難以繞過去。

甚至他還猜測,如果金甲老者就躲在石頭當中,那他還真拿對方沒有辦法師畢竟對方精通金遁術。

在這處金元石礦脈之下,本來就遍布大小不一的石頭,剛才一路走來,他便繞過了不少。不然此地也無法醞釀出金元石這種煉器材料了。

精通金遁術的金甲老者,只要藏身在此地,可以說如魚得水,就算是元嬰期修士多半都拿他沒辦法。

一念及此,北河心中不禁萌生出了退意。因為無法找到對方,他有著極大的風險被發現。

就在他思量著是否要退去時,突然間他神色一動,竟然是在他繞行的這面石壁上,出現了一扇人為開鑿出來的石門。

只是這扇石門緊閉著,其上還散發出了一股禁制波動。

北河有些詫異,暗道莫非金甲老者在地底還有一座洞府不成。

而越想他越發覺得並非沒有這種可能,這座洞府的大門是開鑿在一塊巨大且天然的石頭上,這更加符合金甲老者的作風了。

北河將注入土行旗的魔元一收,一時間包裹他的黃色靈光便暗淡了下去。

這時他眉心的符眼一凝,神識之力在劇烈消耗著,而通過符眼,他清楚看到石門上禁制波動的強弱,還有起伏的規律。

以他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來,這石門上的禁制只是最尋常的一種預警陣法。

要是想強行開啟石門,陣法就會立刻被觸發。

看來那金甲老者還是極為謹慎的,即使是在地底深處的洞府,也會布置陣法來防禦。

但是讓北河想不通的是,此人明明精通金遁術,直接在石頭中間挖出一座洞府不就可以了,何須再開鑿出一扇石門來,這樣不但多此一舉,反而容易暴露。

將目光收回後,北河陷入了遲疑。

雖然他找到了金甲老者的老巢,但是想要悄無聲息的偷襲對方,顯然有些困難。

而且他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單獨一人,若是還有其他人,或許就有些麻煩了。

現在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原路返回,將此事通知那位元嬰期的張蘭,眾人有備而來,想來不管金甲老者有多少人,都能夠一網打盡。

不過北河對對方的金遁術極為感興趣,這也是他私自前來的原因。

心中念頭一番轉動之下,他眼中便浮現了淩厲之色,做出了決定。

他實力本來就遠超那金甲老者,若是這樣都不敢深入虎穴的話,實在是有些謹慎過頭了。

而且成為魔修之後,他的心性,以及行事風格跟手段,也跟以往有所不同,變得更加霸道了。

於是北河伸出手來,貼在了面前的石門上,體內魔元鼓動,從掌心激發而出,形成了薄薄的一層黑霧,將四四方方的石門覆蓋後,順著縫隙沒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