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好基友

婁鈺本以為,這下子他該可以安安靜靜的偷偷懶了。

可是,沒過多久,管家又回來了。這一次,他身後跟著一名俊逸非凡的男子。男子約摸三十歲左右,五官看上去與時宴有幾分相似,只是和時宴的青澀相比,他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婁鈺腦子一動,便猜出了男子的身份。他是原主僅有的好友時胥。時胥是時宴的皇叔,在原主還是時宴的太傅時,便與他相識。

在旁人眼裏,婁鈺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奸臣。可是,時胥卻沒有因此而疏遠他。

到了後來,時宴重奪大權,婁鈺成了階下囚,時胥還時不時為他求情。只是,那時候的時宴對他恨之入骨,根本聽不進去時胥的求情,他一怒之下,將時胥軟禁起來。

直到最後,婁鈺被折磨至死,兩人也沒有再見過一面。

婁鈺正想得入神,那邊時胥已經走近到他跟前。“婁鈺,我聽說你病了?”

在如今的北月國,就連身為太子的時宴,也不得不尊稱婁鈺一聲“攝政王”。唯有時胥,永遠是喚他的名字,從未變過。

“嗯,我這幾日的確有些身體不適。”婁鈺繼續把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發揮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就知道你這般勞累,早晚要把身體累垮。太醫我已經帶來了,快隨我去讓太醫瞧瞧。”時胥說著,不由分說的上前拉住婁鈺的手腕,將他往外帶去。

對時胥的舉動,婁鈺內心有一絲絲排斥。他也沒忍住道了一句。“你先松開,我自己走。”

時胥沒有回頭,只是抽空回了他兩個字。“我們連同一張床都躺過,還害什麽羞?”

婁鈺吐血,時胥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如果不是他知道原主到死都是個童子雞,怕是會以為時胥真和他有一腿。

好在,從後院到廳裏這段路不太長,不過一刻鐘,兩人便來到了廳裏。

他一跨進廳門,便有人上前躬身道:“微臣給兩位王爺請安。”

“免了,馮太醫你快來給他瞧瞧,”時胥對太醫擺了擺手。示意意他起來。

馮太醫聞言,又向兩人道了聲謝,才直起身子。

而婁鈺則被時胥牽引著,在主位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屁股才剛一坐穩,馮太醫便走到他跟前,恭敬的道:“請攝政王將手伸出來,讓微臣為您診治。”

婁鈺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病,是他裝的。想必太醫一把脈就能知曉。不過,他知道又能怎樣呢?他敢說實話嗎?

馮太醫並不知道婁鈺心裏在想什麽,他只是一如往常般握住手下的脈搏,細細查探。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的古怪起來。

看馮太醫的表情,婁鈺就知道他已經知曉了自己沒病的事實。不過他並不急,他慢悠悠地開了口。“馮太醫,本王近來覺得頭暈腦脹,四肢無力,不知道是什麽毛病?”

馮太醫聽著婁鈺的話,開始揣摩起他這話裏的意思來。就這樣過了片刻,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向婁鈺行了一個禮道:“王爺是太過操勞,才會導致身體不適。只要王爺好生休養,再搭配微臣配置的湯藥,定能好起來。”

“那就有勞馮太醫了。”婁鈺勾了勾唇,對馮太醫的回答還算滿意。

說罷,他突然轉過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時胥,開口道:“我突然有些渴了。”

“好,我這就讓人給你拿水來。”時胥半點也沒有被婁鈺指示的不耐煩,反而很痛快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到時胥的身影消失在廳門口,婁鈺才再次把目光落在馮太醫身上,他意有所指的道:“馮太醫,本王的真實狀況想必你已經清楚了。至於對外該怎麽說怎麽做,想必不用本王教你吧?”

馮太醫聽到這裏,臉色一變,當即就跪了下來,他瑟瑟發抖的保證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