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2/3頁)

“這e國人的刀還真是好用。”尚小樓看著雪亮的匕首,將上面的血漬刮蹭到倒下屍首的衣服上。

他們穿的是從e國人身上扒下的衣服,e國人比他們高大些,只能裝作受傷彎曲腰身,帽子壓低,借著夜色,同時為了更加逼真,身後的火力不斷,讓守門人信以為真,沒有時間分辨。

估計e國人也是沒有料到,尚小樓他們居然那麽大膽居然,人那麽少,還有膽量,冒險前來敵營。

尚小樓就是不要命的玩法,只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吊橋放下,打上火光,熄滅兩次作為信號,讓剩余的人進來。

尚小樓看了看,堆在箱子裏的手/榴/彈,舔了舔幹裂的唇,眼睛閃過興奮的光,又看了看周圍的那一張張年輕的臉,連帶副官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狠絕,視死如歸。

成王敗寇,是生是死?

今晚是成為自投羅網的獵物,還是圍/剿獵物的獵手?

竊國者,當殺之,趕盡殺絕,匕首反射雪亮的光,映著尚小樓的眉目,他很興奮,唯有血才能帶給他戰栗感。

凡是阻止他回到哥哥身邊的障礙物,他都會一一掃除,所以他必須活著。。

他要回到哥哥身邊,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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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快到上午10點了。

沈清川才起床刷牙洗臉,昨晚沒睡好,頭有些疼,還做了一場噩夢,夢的具體內容,他忘記了。

漆黑一片,濃霧彌漫。

他只記得一直奔跑,仿佛後面有人在追趕他,被追趕上了,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一直散不去。

後來好像被追趕上了,有人緊緊拽著他的手,像是惡鬼幹枯的手,如同鎖魂鐵鏈般,再後來他哭了,有人喊他別哭,吻了吻他的眼睫,柔聲細語哄著他。

沈清川用毛巾搓了一下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大概是睡不好,神情有些恍惚,倦倦的,沒什麽精神氣。

拉了一下脖子,看一眼喉結處,那枚吻痕從緋紅變成了紫紅,皮下冒出來點點血星,像是刮痧一樣。

吻痕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刮痧的痕跡。

沈清川想起昨晚車夫老五說的呂家少爺和陳長生,心裏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狠狠地用力搓了兩下脖子,痕跡搓不掉。

反而脖子紅了一片,雪白雪白的緋紅一片,喉結處還有一枚紫紅的吻痕,反而更加惹人注目了。

沈清川對傅辰梁騰起了一絲怨念,性格惡劣,吻到此處,就是故意讓他難堪,而且還不講道理。

扭開水龍頭,沈清川雙手捧起一掬水,冷水撲到臉上,冷靜冷靜。

到臥房的衣櫃翻找衣服,沒有找到一件高領衫,沈清川只好喪氣地隨便找一套背帶褲和白襯衫,湊合著來穿。

沈逸梵昨晚睡的很好,他起的倒是比沈清川早了些,出去買了兩份包子熱粥,他吃飽了,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見沈清川下來了,沈逸梵怕他聽不見,大聲說道,“包子和粥在蒸籠裏熱著。”

“嗯知道。”沈清川應了一聲。

“咳...咳...咳...”

聽到咳嗽聲,沈逸梵放下報紙,走過去,關心說道,“清川,你怎麽咳起來了,是不是昨晚著涼了,要去看一下醫生嗎?”

沈逸梵還是記得沈清川冒雨來接他的,擔心他因此著涼感冒了。

“不用,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早上起來,嗓子幹,咳兩聲,不是什麽大事。”沈清川知道自己的身子,可能是昨晚淋了點雨,睡不穩,加上之前還有點病根,沒調理好。

最近的空氣冰冷幹燥,起床沒多久,吸入冷空氣,刺激到喉嚨,引起的幹咳。

“那你幹嘛用手捂著脖子?”沈逸梵覺得沈清川用手捂著脖子有些奇怪,而且脖子周圍還是紅紅。

“讓我看看。”沈逸梵想用手揮開沈清川的手,他以為是自己昨晚在黃包車上手臂搭在沈清川的頸脖上,不小心勒傷了。

見沈清川支支吾吾的,更是放心不下,沈逸梵加重了些語氣,拿出了長兄的氣勢,說道,“你要是不讓我看,我就拖你去看醫生。”

沈清川只會放下手,目光瞥向別處。

果然沈逸梵朗聲笑說,“原來是這,怪不得支支吾吾的。”

沈逸梵撞了撞沈清川的胳膊,目光裏藏著揶揄,笑得賤賤的,說道,“這痕跡,是泊雅小姐弄得吧!”

沈清川煩躁地揮手,想走開,說道,“二哥,這你別管。”

沈逸梵見沈清川這副模樣,心中更是肯定了,那痕跡就是關泊雅小姐弄出,他這個三弟那幾日,日日夜夜待在裕華公館和泊雅小姐耳鬢廝磨,肯定是發生了點什麽。

沒想到,泊雅小姐看著那麽冷艷,平時不愛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