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頁)
而且,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知道夏油傑這幾日是在為他失去的記憶奔波,久苑也關心的問了一句:“出去這幾天有找到什麽需要的線索嗎?”
少年則是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苦笑。
“是嗎……真遺憾。”久苑從夏油傑手中的袋子裏拿過一塊曲奇,一邊一邊說道:“今晚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
“嗯?”
“搞不好能碰到線索。”
如果招魂成功,可以讓那些死靈們幫忙尋找夏油傑的記憶。
並不是出於善心,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找到順手的新員工前,讓夏油傑多留一會兒罷了。
“好。”
……
……
“太宰那家夥又去哪裏了……電話也打不通。”國木田獨步此時正和中島敦站在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室門口。
中島敦心想,太宰先生說只要國木田先生召喚花子,自己就老老實實工作,這件事果然是有蹊蹺的。
如果沒有收到花子暗示的那條消息,太宰也許還不會溜得那麽快。
現在,他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心情前往久苑的住宅。
很難形容這種心情。
如果說太宰是手藝精巧的開鎖人,無論什麽樣的障礙都沒法阻攔他,那此刻,這位無所不能的開鎖人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天敵。
不對,說是天敵,更應該說是第一次發掘到打不開的那個箱子時,躍躍欲試的想要一窺其中內容時的雀躍,這種雀躍早在他熟練的打開一道道封鎖的門時就已經蕩然無存。
這種心情就像是返璞歸真到了那個時候。
是期待。
是沉寂已久但又似乎一直存在於靈魂深處的一種能力,太宰還以為自己早就把這種情感給徹底遺忘了,如今能做出的“期待”、“躍躍欲試”似乎都只是模仿曾經情感的幻影,全都是他構造的贗品。
(真的嗎?)
(真的是織田作嗎?)
他分明是死在自己面前的,死在自己懷裏。對方無力垂下的手和告別的話,在當時是刺,後來這刺變成了細軟的根紮進了心底,只要不抽出來,就好像是不存在的情感,顯得人永遠都是足夠堅強、足夠強大的。
可是一旦回味起來,這種表面堅強是請不起推敲的。
(這也可能是一場騙局。)
(但我見過的騙局成百上千,這麽拙劣的也許沒幾個。)太宰感覺很荒謬,他在試圖說服自己。
此時他已經將手搭在了對方的院墻墻壁上,只要稍微往前走幾步就能看到一樓敞開的舊書店大門了。
上一次來時,太宰堪稱主動出擊,連院子裏的擺設都沒放過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這一次,邁出這幾步比他想象中還需要力量。
甚至感覺需要喝點酒才行。
“……有人在那裏嗎?”織田作感受到外面似乎有人,但他不大確定。
變成靈體之後,感官世界發生了完全不同的變化,和人類時候得到的反饋是截然不同的,能夠發現有人,還依賴於他曾經是位身手出眾的金牌殺手。
在墻壁後的青年邁出了腳步。
那笑容宛如洗滌過後的碧空一般,將陰霾全都藏在了雲後。
“……呀,下午好。”
織田作之助在看到原先熟悉的少年如今變得更為挺拔的身姿後,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時間有短短一瞬間的凝滯。
“下午好……太宰。”
他想起久苑給他的茶葉。
“在你認為合適的時候用”……嗎?
沒想到竟然不是酒而是茶啊。
織田作:“……要進來喝杯茶嗎?”
回答他的是微不可查的顫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