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屏幕上彈幕不知道刷了多少,現場的觀眾更是直接把藏在裙子裏的應援燈牌拿了出來,大聲喊:“謝非然!”

整個觀眾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舉起了燈牌,一看就知道是謝非然的粉絲。

北極熊的工作人員驚呆了:她們是怎麽把燈牌帶進來的?

站在後台的選手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尤其是聞輕雲臉色難看到不行。這一刻,大家都感受到人氣的千差萬別。

這個時候,葉安生的笛聲忽然響起,清越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的耳邊,坐在觀眾席上的粉絲們安靜了下來。

一小段前奏後,衛蘊年和陳林夕的鼓點也跟了進來,活潑的鼓點仿佛渡鴉正在嬉戲。

隨後,駱聞唱了起來,帶著幾分柔軟的聲音仿佛兩只渡鴉在相依相偎。

“渡鴉飛過寒潭,銜走春寒中開出第一枝桃花。”

這一段唱完後,笛子聲便停了下來,葉安生開口唱起了第二段。

“相嬉在枝頭上,看樹上發出的新芽。”

台下的觀眾聽著這一段,腦海裏已經有了兩只渡鴉相互嬉戲的畫面了。

忽然,鼓點緊了起來,高亢的琵琶聲響起,快速的節奏讓底下的人心慌意亂,似乎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衛蘊年和程林夕同時唱道:“箭雨從何而來,不肯在雨中相別。”

“黑色的羽毛飛落四方,鮮血染就了最艷麗的花。”

聽眾的心不由一沉,已經有一只渡鴉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胡聲突然響了起來,悲愴,淒涼,仿佛失去了一切的聲音讓人開始頭皮發麻。

謝非然那略帶哭音與沙啞的聲音從麥克風裏傳了出來,是戲腔!

“白頭到老才致契闊,生死別離只以身殉。”

“長夜孤影獨徘徊,隨君而去解相思。”

當謝非然唱完,這首歌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二胡聲漸漸弱下,仿佛是渡鴉最後一聲悲鳴。

當燈光暗下,所有人都沒有從這首歌中回過神來。

片刻後,觀眾席上才發出劇烈的掌聲以及低聲抽泣的聲音。

【二胡出來的那一瞬間,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過原版,這戲腔改得好!】

【非然說的驚喜就是這個嗎?哭得我妝都花了。】

【不知道去看現場的姐妹們帶紙沒有。】

此時,評委席上凝初雨已經拿著紙巾擦眼淚了。

一邊擦一邊對謝非然道:“我化這個妝花了好久的時間,你一開口我的妝就白化了。”

【嗚嗚嗚,我和凝皇一樣,妝白化了。】

【加一。】

【這個惡毒男人說要把我們唱哭,他做到了。】

凝初雨在擦完眼淚後,看著謝非然道:“上次的話我還是要說一次,你的表演我無可挑剔,我會給你們所有人S。”

【全團S!艹,恐怖如斯。】

雲子原在一旁露出笑容來道:“你們五個人之間配合得很好,我也會給你們全團S。”

此話一出,彈幕和現場觀眾瞬間沸騰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踏馬覺得這次公演像是謝非然團隊的演唱會。】

【其他選手全都被比下去了。】

接下來俞秀桃拿過了話筒開始評價道:“謝非然,你給我很大的驚喜,這次可以稱得上是逆風翻盤。其實無論你是單飛還是成團都很棒,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支撐你單飛,同時你如果成團,你可以把這個團的實力再提升一档。”

“所以,我給你們S。”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個團的人拿三個S,其他人會瘋吧。】

【實力不好,自己又不努力,還愛耍小心機,拿不到S級評價很正常。】

【現在只剩宋秋生沒有給分了,他不會還想裝前輩壓別人的分吧。】

【沒實力沒實績,不知道裝什麽裝,嫉妒新人就直說。】

前面三個評委都給完了評分,鏡頭全切到了宋秋生的身上。

宋秋生擡頭,他對上了謝非然的雙眼,那雙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他,仿佛看透了他的虛偽,將自己最肮臟醜陋的一面全部展示在他的眼前。

宋秋生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二胡聲音出來的時候,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原來他還知道這是二胡,上次把古箏說成古琴可沒把我笑死。】

【古箏和古琴不都一樣嗎?】

【沒文化真可怕。】

謝非然聽見宋秋生的評價對著他笑了笑,溫柔又疏離,很好看讓人挑不出什麽錯來。

“你們的表現完全讓我挑不出來錯。”宋秋生抓著手裏的S勉強地舉起來道。

站在舞台上的謝非然勾起嘴角:“謝謝,宋……導師”

謝非然說得有幾分遲疑,仿佛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宋秋生,仿佛覺得宋秋生不夠資格當導師,但是他臉上的無辜又讓別人覺得他是無辜的。

在場的看了都不由想要吐槽一句:艹,一股白蓮味兒,但是我還是好愛他,這就是雙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