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意外

作者有話說:文中關於“HIV” 全是查閱資料作者一知半解拼湊出來的,不能當真,不能當真,歡迎指正感謝指正。 大概還有兩章 完結,後面應該會有個李成澤和何若元的番外

蘇時清回到家,給一個心理學專家打去電話,向他請教關於 “恐艾症” 的症狀。

專家告訴他,艾滋病恐懼症又稱獲得性免疫功能缺陷綜合恐懼症,俗稱 “恐艾症”,無論當事人是否被 HIV 感染,其均對 HIV 及艾滋病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情緒,並常常伴隨有焦慮、抑郁、強迫、疑病等多種負性心理和行為異常的表現。

蘇時清又問:“可他在我面前並沒有這些表現,甚至……”

甚至主動要求不帶安全套,這句蘇時清沒說,改為 “甚至並不是很抗拒性行為”。

“那可能你給了他一種特別的安全感,他對你完全信任。”

“恐艾也分很多重,有絕望型,驚懼型,焦慮型等,曾有過病例,有位患者因為太過焦慮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蘇時清心一沉,“那有什麽辦法治療嗎?”

“幹預中心會幫助他們減輕恐懼,但據我了解,目前沒有徹底消除恐懼的案例,只能緩解。”

“好的,謝謝您。”

蘇時清一個人呆坐了許久,從前在一起,他一味用他認為好的方式對待簡風,卻從來沒真正去融入過簡風的生活,再回頭審視那段感情,兩個人都不完美,缺少溝通,加上感情不成熟,最終走向極端。

簡風在第二天醒來,看著懷裏照片,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從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有什麽說什麽,想要什麽去爭取,任性,直白,回國後所有人都說他變了,成熟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熬過走向成熟的那段路的。

剛到國外,語言不通,訓練辛苦,沒有朋友,沒有父母,更沒有愛人在身邊,沒有人包容他,受傷了沒人安慰,受委屈了只能自己咽下,想念蘇時清的時候只能一遍一遍翻以前的聊天記錄,看蘇時清照片,有一次去參加一個當地的比賽,回營地後發現手機丟失了,大半夜的,簡風不顧隊友勸阻騎了兩小時車去偏僻的比賽場地找手機。

一路上熒光指示牌提示著前方有狼群出沒,簡風無視指示牌,一心只想找回手機,那裏面有蘇時清的短信,聊天記錄,照片,是他的精神支柱。

簡風運氣好,找回了手機,卻受到了隊裏嚴厲的處罰。

一想到現在還能靠近他,簡風覺得很幸運,很幸福。

時間過的很快,臨近春節,蘇時清又開始了新一輪連軸轉,簡風心痛,好幾次半夜給他送飯,他都在忙。

年二十四,小年。簡風剛從店裏回家,走到半路發現下雪了,路邊賣烤板栗的商家正準備收店,簡風喊了句:“老板,還有嗎?”

“有,你要多少?”

“還剩多少,全要了吧。”

經過前面的蛋糕店又進去買了幾個蛋糕。

簡風拎著七八斤板栗到醫院時,蘇時清正好忙完一陣。

李成澤一見到簡風,像見到親人,沖上去抱住他,只差沒哭了,“簡風,你來了,我快累死了,餓,渴,還冷。”

蘇時清一把拎開李成澤,“站好,像什麽話。”

簡風揚了揚手裏拎著的吃食,“給你們帶吃的了,趁有空先吃幾口吧。”

“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用送東西過來。” 蘇時清說。

“我順路,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

李成澤大口塞著板栗,故意說:“我有個朋友,可以介紹給你,他也喜歡玩摩托車,他也單身,他也覺得一個人無聊,你倆肯定有共同話題……”

蘇時清瞥了他一眼:“李成澤,你工作都做完了?”

李成澤又抓了一把板栗,拿起一塊蛋糕,“沒有,我去那邊吃,還有的話給我留點啊。”

蘇時清帶簡風去辦公室,“冷嗎?”

簡風搓著手,手都凍紅了,他說:“不冷,外面下雪了。”

蘇時清走到窗邊,看著雪花飄灑而下,突然想起一些遺憾,他跟簡風在一起那一年,下雪的那幾天他都在醫院,他們還沒一起看過一場雪。

“簡風,要出去看雪嗎?”

簡風一愣,“是我們倆一起嗎?”

“是,一起。”

簡風覺得手不冷了,笑著往外走,“去哪看?”

“跟我走。”

蘇時清帶著簡風到三樓小平台,雪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

“簡風,你看雪時會想到什麽?”

簡風看著蘇時清,“會想到你,我做什麽都會想到你,下雨會想你有沒有帶傘,下雪會想你冷不冷,就連睡覺都在想,你是不是還沒睡。”

蘇時清回頭看他,“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麽。”

“那就不說了,我陪你看雪。”

不是蘇時清不想說,是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麽,這些天簡風的所做所為他也不是沒感覺,他知道簡風成熟了,改變了,但他一直沒做好重新接納簡風的準備,是他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