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唯一的勝算

瓦爾德瑪一臉驚訝,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間的長劍,可是這才想起來在進門之前,長劍已經被交給了侍衛,王國騎士立即撲向艾爾伯特,想要拿他當人質。

結果讓他絕望,在他印象中劍術一般,極少上戰場的艾爾伯特以極快的反應速度閃身躲開,然後一劍斬在瓦爾德瑪的大腿上,王國騎士腿部受創倒地,隨後被兩個侍衛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你是怎麽……怎麽發現的?”瓦爾德瑪心知大勢已去,他被兩個侍衛按在地板上,隨後更多的侍衛沖了進來,將他五花大綁,然後用長戟架住了他的脖子。

“很顯然,我的騎士背叛了我。”艾爾伯特臉上一片赤紅,頭上的青筋暴漲讓四十多歲的伯爵顯得很是猙獰:“他已經將這座城市的人們獻給了北方的蠻族人,作為蠻族人的血腥祭品,我說得對麽?”

侍衛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王國騎士,侍衛隊長埃米爾走到了艾爾伯特的身邊,低聲道:“伯爵?”

“這個叛徒和蠻族人裏應外合!他已經投靠了城外的蠻族大軍,他將我的城市和我的人民獻給了比瑞格,而他,將作為米約登海文的王國騎士成為這個城市之中唯一一個抵抗到最後的貴族,他一直堅持到帝國援軍的抵達,因此國王必須獎賞他。”艾爾伯特走到了瓦爾德瑪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道:“最好的結果就是,偉大的竹竿騎士瓦爾德瑪,米約登海文的英雄,將接過已故伯爵艾爾伯特·貝克的爵位,成為這座城市新的領主,我說得對麽?如果我沒猜錯,那艘客船上都安排好了你的人吧?”

瓦爾德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王國騎士索性一言不發。

“不說話是麽?埃米爾?”艾爾伯特給了自己的侍衛隊長一個眼神,臉上有著刀疤的侍衛隊長沖上去對著瓦爾德瑪漂亮的臉蛋報以重拳,打得他漂亮的臉蛋皮開肉綻。

“你從頭到尾就不了解我,我的騎士喲!”艾爾伯特·貝克將長劍收入劍鞘,恨聲說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全城上下,知道東城門火藥貯藏點的不超過十個人,而你又負責東城門的防務,只有你!能夠找到巡邏的漏洞,派人去引爆火藥!”

“而且你來得太快了,這太不正常了,我了解你,你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在崗,你應該在半身人開的酒吧裏面和妓女睡覺!”艾爾伯特一腳踢在瓦爾德瑪的臉上,這位王國騎士流下了兩道鼻血。

“那又如何?”回答伯爵的是一個瘋狂的聲音:“艾爾伯特,你覺得你守得住這座城市麽?就憑借那破爛的城門?就憑借你臨時征召來的那些烏合之眾?”

“醒醒吧!你這頭蠢驢!所有人都要死!整座城市都會在蠻族人的斧頭和火把中化為灰燼!”瓦爾德瑪瘋狂地喊道:“你越抵抗,你的死相就會越慘,末日終將來臨,萬物都將毀滅,只有懂得屈膝服從才是唯一的生路!我這是為了這座城市的人民著想!比瑞格答應我,如果我投降,他就只殺這座城鎮的一半人!只殺一半啊!我能救下多少人?這才是正確的選擇,你根本不懂!”

“……你真是瘋了。”艾爾伯特懶得跟這個人辯解了,他示意自己的侍衛隊長將瓦爾德瑪拖出去:“從今天開始,王國騎士瓦爾德瑪將從這個世界除名,你的家族歷史會被消除,你的家人將淪為奴隸,而你……將被暴屍野外,永遠都無法安息!”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不!我為諾德立過功!我為老伯爵流過血!我要見國王陛下!我要見國王陛下!!!”瓦爾德瑪被侍衛拖了出去,侍衛隊長埃米爾上前問道:“伯爵,這個叛徒要怎麽處理?”

“斬首,立即執行!”

“是!”侍衛隊長匆匆離開。

艾爾伯特轉身深吸一口氣,然後將目光轉向自己房間內擺放的整套板甲,發出了陣陣感傷的自言自語:“所以,戰爭終究是來了。”

“瓦爾德瑪他始終沒有弄清楚我這個世襲大伯爵是怎麽繼承而來的。”看著自己祖先傳承下來的甲胄,艾爾伯特低頭說道,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臥室裏的畫像聽。

畫像上寫著他先祖的姓名:米約登海文伯爵“老頑固”貝克一世。

“一百五十年前的偉大聖戰中,邪惡大軍壓境,諾德領選帝侯,北境之王施泰德八世選擇卑躬屈膝,向第二任混沌永世神選者‘受膏者’艾薩庫瓦爾臣服,當時,諾德幾乎全境淪陷,只剩下三個伯爵拒絕投降,他們死戰到了最後一刻。最終,在路德維希陛下的英明領導下,混沌被擊退了。”

“為了獎賞這三位死戰到最後一刻的伯爵和他們的後人,即使諾德王國取代了諾德選帝侯領,這三個伯爵的爵位並沒有被諾德的領主制取代,路德維希陛下冊封我們三家伯爵均獲得世襲罔替的至高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