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今日我可得好好表現,別讓殿下掃了興才是。”十方開口道。

李熠聞言笑了笑道:“兄長能陪著孤,孤已經很高興了。”

李熠話雖然這麽說,十方卻不是這麽想的。

他常年修行,原本並沒什麽爭強好勝的心思,但今日難得陪李熠來參加馬會,若是有可能,他當然還是希望能陪李熠贏個彩頭回去。

畢竟將來等他出了家之後,恐怕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今日,就當是他出家前,送給李熠的禮物吧。

馬會的地點定在離京城不遠處的一個校場內。

那校場原是巡防營訓練用的,後來廢棄了,被人改成了馬場,京城這幫勛貴公子,每年都會聚在那兒辦個一兩次馬會。

若論京城的貴公子,李熠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所以這幫勛貴子弟為了講排場,每年都想邀請李熠參加,只是一般人沒這樣的面子,請不來人。

算起來,這數年的工夫太子也只參加過一次,還很不客氣地挑了全場,鬧得場面很復雜。

不過盡管如此,這幫勛貴子弟也依舊不願放棄排場,年年都要邀請李熠。

今年淩小侯爺能將人請了來,可算是在勛貴子弟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諸位公子哥圍著淩知淵,將他好好誇贊了一番。

“快看,太子殿下來了。”會場中,不知是誰眼尖,遠遠便看到了李熠。

眾人聞聲看去,便見李熠和十方並肩而來,兩人身上一個穿著靛藍色的武服,另一人穿著深黑色的武服,走在一起看上去倒是真像兩兄弟一般。

“殿下身邊那個就是十方師父吧?”有人問道。

“乖乖……他和殿下不和的傳聞,果然是假的?”另一人道。

“人都一起來了那肯定是……不攻自破啊!”那人又道。

“淩小侯爺,你和太子殿下熟,那個十方你見過嗎?”旁邊的人問道。

淩知淵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片刻後勉強笑道:“自然見過。”

“哎那你說說,他和太子殿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始八卦李熠和十方的事情。

這馬會說是競技,實際上更多的成分是娛樂和放松,所以花樣很多。

依著規矩,每場比賽都會有彩頭,李熠作為馬會現場地位最尊貴的人,這第一場比賽的彩頭自然要由他來出。

眾人似乎都對這彩頭頗感興趣,不過李熠可沒什麽心思精心準備,來的時候便讓霍言聲隨手拿了柄鑲金的短刀。

“這可太沒新意了,淩小侯爺,你和太子殿下不是熟嗎?你去說說,讓殿下賞個隨身帶著的物件做彩頭,咱們也好爭一爭啊,這短刀可就沒勁了。”有人慫恿道。

另一人道:“殿下來了之後一直和十方師父說話,眼睛就沒往別處瞧過。”

“你們別說,這十方小師父長得還真挺俊……”有人又道。

淩知淵聞言略一恍神,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李熠埋頭專心制香的場景。

誰能想到太子殿下竟會為了這個十方,親手制香……

淩知淵收斂了思緒,從座位上起身,徑直朝李熠走了過去。

李熠正和十方說話呢,被人打斷後略有些不快,但因為有十方在場,所以他還是“耐心”地看向了淩知淵。

“殿下,您難得來一次馬會,這一場又是頭場,能不能賞個別的彩頭給咱們?”淩知淵朝李熠行了個禮道:“幾年前陛下來馬會的時候,可是賞了一塊隨身帶著的玉佩做彩頭呢。”

李熠聞言面上帶著淺笑,朝淩知淵問道:“淩小侯爺想讓孤賞什麽?”

淩知淵尚是第一次在李熠面上見到笑意,當即一怔。

隨後他目光落在李熠頭上的白玉簪子上……

這簪子相比玉佩來說更為貼身,代表的意義也更緊要。

往年陛下來馬場時既然賞賜的是玉佩,那今日若是能討了太子殿下這簪子做彩頭,面子可就大了去了。

“殿下……可否賞這支白玉簪子?”淩知淵開口道。

他此話一出,李熠面上的笑容頓時便淡了幾分。

這簪子雖不算貴重,卻算是貼身之物,自沒有隨意賞人的道理。

淩知淵這要求,不止是有些唐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僭越了。

若是從前,李熠可不會計較面子不面子的,但今日十方在場……

“罷了,給你便是。”李熠隨手取下簪子,扔給了淩知淵。

淩知淵大喜過望,忙接過那簪子捧在手裏。

旁邊的十方見狀不由皺了皺眉,在他看來,朝人要簪子做彩頭,這舉動著實有些不太禮貌。畢竟發簪也屬於“衣冠”的一部分,這不等於當眾讓人“脫衣服”嗎?

淩知淵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多謝殿下。”淩知淵忙謝恩。

“你可拿仔細了。”一旁的十方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