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雪梅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那些曾經擁護她的男人們求助。

可惜,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而她最忠誠的三個騎士已經被打趴下了。

“對,對不起。”剛才陸月下手那麽狠,柳雪梅哪裏敢防抗,她柔弱的說了一句,伏桌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咚咚咚。

陸月用指關節又敲了幾下桌子,“不許哭,把頭擡起來。”

柳雪梅害怕的擡起頭,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王老師是不是叫我起來回答問題?”

柳雪梅點頭。

“我是不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柳雪梅咬著唇不說話。

“是或者不是!”陸月嚴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柳雪梅身子一抖,“是!”

“我再問你,王老師是不是讓我到黑板上寫出試卷的答案?”

“是。”這一次柳雪梅不敢遲疑了。

“我是不是在按照王老師的話做題?”

“是。”

“既然如此。”

陸月手撐在桌子上,俯身,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得罪王老師的說法哪裏來?”

柳雪梅小聲的說:“你故意下她面子。”

陸月勾唇一笑,“那就是王老師對我有惡意了?既然是王老師先找我茬,你也看得出來,大家都看得出來,我沒罵她沒打她,怎麽不尊重她了?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自重者人重之,我做錯了嗎?”

“說話!”

“對、對不起!”柳雪梅這下連嚶嚶嚶都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埋頭嚎啕痛苦。

她從來沒有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抽打過。

以後讓她怎麽見人?

陸月冰冷的目光掃過陳飛雲等人,“這個世界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所以我也不喜歡講道理。我也不管你們是真渾還是假渾,真喜歡柳雪梅還是假喜歡。總之,仗著人多勢眾,蓋大帽子,顛倒黑白這一套在我這裏行不通。下次如果還有人恃強淩弱,黨同伐異,我的拳頭會告訴他什麽叫做尊重。”

說完,陸月坐下,不再理會。

陸月的話讓異樣的目光集中在了陳飛雲,周向上,錢盂三人身上。

剛才攪渾水,大家難免被帶偏了。

這會兒陸月啥都說清楚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現在好了,三個人是不僅被人打了,還被人把面皮都給撕下來了。

三個人臉火辣辣的燒著疼,和身上的疼再一對比,都不知道哪裏更難受了。

班長訕訕一笑,“好像快打鈴了,下節課數學,該準備了。”

大家聞言,也回了座位。

說完,班長深深的看了陸月一眼,回到了座位上。

得,班上一個刺兒頭康業還不夠,又來一個刺兒頭。

其實今天這事兒大家心裏都清楚是怎麽回事,可誰讓柳雪梅長得精致,愛慕者多呢。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嘛。

平日裏,這幫渾小子就喜歡拉偏架在柳雪梅面前表現。

今天好了,踢到鐵板了。

柳雪梅也是,發什麽瘋,作什麽妖。

該!

……

與此同時,王憐花逃回了辦公室,狂幹了兩紙杯礦泉水才鎮定下來。

教生物的馮乘打趣道,“王老師,多給孩子們點時間自己讀自己練,你事事都帶著他們讀,你口幹,她們也學的慢。”

王憐花隨口應了兩聲。

教語文的劉星老師湊過來,閑聊道:“王老師,那個轉學生英語水平怎麽樣?基礎很差嗎?上了一節課,你應該抽她回答過問題,摸清基本水平了吧?”

一提到這個王憐花整個都不好了,感覺整個心臟氣的都快爆開了。

一個村鎮裏出來的孩子,還是女孩子,英語怎麽可能這麽好?

好多詞,不常用到她聽著都陌生。

別說陸月那個破初中了,就是他們這的孩子好多上初中英語基礎都很差,就算是英語成績不錯的,能開口流利對話不緊張的也少。

畢竟,考試不考口語,光靠學校學習,偶爾上上補習班,這口語是練不起來的。

還有那個花體字……

那個陸月到底什麽來頭?

“王老師,王老師?”

見王憐花久不回答,語文老師喚了她幾聲。

王憐花回過神來。

語文老師問,“那個陸月英語很差嗎?”

王憐花扁著嘴,讓她誇陸月,她嘴巴就跟粘上了似的,怎麽都張不開。

沒辦法,她只好不耐煩的說,“就那樣吧,沒拖後腿。”

“那還可以嘛,現在國家對教育很重視,說明農村裏的孩子讀書也越來越好了。”

“呵呵。”

說的冠冕堂皇的,你以為你是人大代表呢?

王憐花撇撇嘴,這麽大一尊讓她下不來台的佛來了二班,一班徐志高那個老頑固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死。

其實按理說,陸月成績好對她的獎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