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頁)
他扶著顧長衣下地道,走了兩步就是幾間精心布置的房間,若非是建在地下,簡直能和宮殿媲美。
顧長衣:“哇,床頭還有鐐銬?”
沈磡辯稱不是他準備的,他只說要造個關人的地下室,沒有提出這麽具體的要求。
顧長衣撿起手銬掂了掂,眼睛一眯把沈磡拷在了床頭。
“您好好反省。” 顧長衣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沈磡的活動範圍之外,挑釁道,“哎呀,你現在能抱我一下嗎?”
話音剛落,顧長衣就落入了沈磡的懷裏。
沈磡心滿意足。
顧長衣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還說不是給我準備的。”
這麽脆弱的手銬,一看就不是用來關高手的,專門對付他這種弱雞。
如果不是沈磡特意吩咐,暗衛能在這裏偷工減料?
沈磡老實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顧長衣:“我很聰明的,不要騙我。”
暗七在上頭喊了一聲,說歐陽軒到了。
顧長衣穿上外套,前去找歐陽軒,他的瓜果打算在聚賢酒樓賣,那裏達官貴人多,能賣得上高價。
顧長衣看著沈磡的狗頭軍師:“您看怎麽分成?”
歐陽軒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往顧長衣肚子一掃,有點感慨他兄弟這峰回路轉的人生。
之前還因為發現媳婦是男的懷疑人生呢。
“收益全歸你。”歐陽軒慷慨道。
顧長衣:“那我不客氣了。”
他的水果跟歐陽軒的酒樓營業項目不是競品,還能給酒樓攬客。他給沈磡面子才找歐陽軒,若是找了錢華榮的江南酒樓合作,又要吸走聚賢酒樓一部分客人。
聊完這點事,歐陽軒盡職盡責地給兄弟賣慘:“你是沒看見沈磡上次回京那副鬼樣子,嘖,我都認不出來。你以後要是看不上我這兄弟了,先給他下一斤砒霜,不然他也活不下去還要糾纏你。”
沈磡:“行了,都是我該的。”
顧長衣一派淡然,忍著不吃歐陽軒的賣慘。這一唱一和的,好兄弟間的默契毫不摻水。
顧長衣還是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和沈磡重逢的第一面,那時候距離沈磡找到他已經過去了十來天。
沈磡天天給他做飯,完了吃他的剩菜,顧長衣總是剩下一半多,這一半多把沈磡的氣色養回了一些。
更糟糕的樣子是什麽樣呢?
糟糕,還是被賣到慘了。
歐陽軒挑眉一笑,深藏功與名:“侯府那邊,最近有關注嗎?”
沈磡:“我已經命人將侯府地道回填。”
顧長衣走時,將他們所有東西都帶走了,這座侯府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的地方。
歐陽軒:“我來之前,剛去了太後那兒一趟,聽說煜陽公主染了奇怪的病症。”
後宅女眷得什麽病,向來是隱私中的隱私,歐陽軒也是在聽宮人告知太後時,恰巧聽見的。
顧長衣:“那太醫怎麽說?”
煜陽公主是貴妃膝下唯一的孩子,她對沈磡都這麽好,對自己的孩子肯定更好。
他給沈磡治病時,貴妃全力支持,煜陽公主萬一是什麽疑難雜症,貴妃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顧長衣:“你兩那個請來演戲的神醫,到底有沒有本事?”
歐陽軒摸了摸鼻子:“你說姜徐?自然是有的。”
顧長衣:“那……”
沈磡:“他最近不在京城,應該快到了。”
他和顧長衣一確定要回京,就下了命令讓姜徐也過來。
殷雪臣是顧長衣的舅舅,萬一再和顧長衣聯合瞞他點什麽……沈磡不敢想。
沈磡:“應當是水土不服,不要多想,陛下很喜歡煜陽公主,宮裏那麽多太醫,不一定都比姜徐差。”
顧長衣皺起了眉,煜陽公主本身就是京城長大的,水土不服不太可能。
他總覺得煜陽公主這病來得奇怪,特別是對方在侯府住過。
侯府在顧長衣看來就是個腌臜之地。
沈磡和歐陽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復雜。
最近幾個月,沈威底下的小動作很多,再加上煜陽公主染病,很難不多想。
沈磡盯緊前朝,歐陽盯緊後宮,倒要看看沈威這麽多年偽裝君子,到底圖什麽。
三天後,宮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醫說煜陽公主中了蠱,需要以父母親人的指間血為藥引,恰好陛下在場,陛下寵愛煜陽,二話不說讓太醫采了血。
然而一副藥下去,煜陽公主的病反倒重了。
太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這種情況是……公主、公主她、她喝了非親者的血!”
皇帝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可置信:“你是說——煜陽不是朕的親女兒?”
太醫:“臣、臣不敢說。”
皇帝:“朕也不相信明貴妃會做出這種事,封鎖消息,把明貴妃叫來!”
太監去請人的間隙,皇帝一直按捺著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