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師兄都不肯救救我

洛月明腳下虛浮,狐狸尾巴幾乎快要藏不住了,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壓制住體內躁動的火氣。

一路上盡挑些幽靜偏僻的青石小道上走。

就他這副模樣,鐵定不能讓其他人瞧見,否則就是滿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便琢磨著,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泡一泡冷水,大活人總不能讓這點破事憋死了。

邊走邊心裏暗暗痛罵柳儀景是個混蛋玩意兒,竟然給他下這種東西,果然惡毒這種東西都是一脈相承的。

爹不是個好東西,閨女也不是個好東西。

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後山行去,那裏有片竹林,深處有一處寒潭,尋常不會有弟子過去。

更莫說大白天的,誰會跑後山竹林裏洗澡。除非腦子有病。

於是腳下虛浮的往後山去,竹林隱翳,微風一吹,發出簌簌的聲響,洛月明一手扶著竹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揩滿腦門的虛汗,面色通紅無比,摸著都燙手。

忍不住又罵了柳儀景十八遍,覺得灌他喝墨汁,又用毛筆在他嘴裏攪弄,實在太便宜他了。

就應該也去外頭抓個妖精來,最好是什麽野豬妖,黃鼠狼,野兔什麽的,剖出妖丹塞入柳儀景口中,讓他也生出條尾巴出來。脫了衣服,繞著整個宗門爬一圈。

但眼下不是去找柳儀景報仇的時候。洛月明深呼口氣,狐狸尾巴已經徹底藏不住了,病怏怏的拖在身後。

原本蓬松的狐狸毛,此刻濕答答的,上面也不知沾了什麽東西,顯得水光津津,油亮油亮的。

好不容易挺到了寒潭,洛月明渾身軟綿無力,噗通一聲趴在岸邊,熱汗珠順,將身上的薄衫潤了個透,脫下來擰一擰,就能擰出一捧水來。

“他娘的,柳儀景,可害死我了!”

洛月明嘴裏罵罵咧咧,兩手撐著往前爬行,掬起一捧水,往臉上連潑了幾下,水珠打濕了額發,長睫又黑又濃,濕答答的凝著水珠。

水面倒映出他此刻的形容,正是那等面若海棠,眼尾嫣紅,唇紅齒白之態。胡亂用衣袖抹了幾把,洛月明又罵了句:“混蛋玩意兒,別讓我抓住,否則饒不了你!”

掙紮著,將衣裳褪下,整個人似蛇一般,順著岸邊往水裏一沉。

狐狸尾巴探出水面,時不時的拍打著岸邊。

奇也怪哉,這水明明冰冷刺骨,但不知為何,非但沒解了他心底燥熱,反而火上澆油一般,越演越烈了。

洛月明被逼出了兩股鼻血,雙腿在水下一蹬,抱著水中的一塊青石,雙腿往上一纏,臉貼在上面,這才勉強解了幾分困窘。

可時間一長,便又不行了。

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怎麽這般厲害的,難道非得自己動手才行?

身為一個正經人,洛月明平日裏還是挺要臉的,覺得私底下幹這種事情,還頗有幾分羞赧。

但也沒有時間讓他磨蹭了,想了想,還是把頭往水底下一沉,只露一條狐狸尾巴在水面上。

咬了咬牙,伸手往那處一放,冰冷的潭水從指縫間湧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一點不得勁兒,總覺得欠缺點什麽東西。

洛月明很煩躁,狐狸尾巴在水面抽得啪嗒啪嗒響。

月光似霜般灑滿水面,忽聽嘶嘶的聲音傳來,猛然出水一瞥,便見月色下,一條僅有兩指粗的水蛇遊了過來。

通體碧青色,還吐著信子。似乎嗅到了什麽氣味,往洛月明跟前一遊,主動纏繞著他的手腕,觸手冰涼。

洛月明擡了擡眼皮,提溜著蛇尾巴,覺得這玩意兒冰涼冰涼的,貼著手腕還挺舒服,遠比那什麽破石頭滑膩多了,而且還能喘氣,能纏能擺能挺的,大小算是個玩意兒。

便想著,倘若是條大蟒蛇就好了,直接往蛇背上一躺,肯定冰冰涼涼的。蛇身又有勁兒,往他身上一纏,肯定舒爽無比。這麽一想,自鼻子裏又竄出兩股鼻血來。

染紅了身側的潭水。洛月明把玩著小蛇,欲哭無淚的想,看來普通的法子,對自己這具淫蕩的身子,已經不管用了。

必須來點厲害的才行。但人要臉,樹要皮,事到臨頭還得掙紮幾下。

很快就將蛇打了個蝴蝶結,隨手丟開。狐狸尾巴借力一蕩,就遊至了岸邊,而後手臂撐著坐上了岸,兩腿還泡在冰潭裏。

掙紮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自己嘬一下好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身體的支配權,他還是有的。

而且,還能順道練習練習,以後方便吃大師兄。好像百利而無一害。

如此這般一想,洛月明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了大師兄不著寸縷的樣子,必定面色紅潤,雙眸蒙著一層水霧,輕輕一碰他,就宛如靈果一般汁水橫流。

鼻血登時冒得更兇了,兩股噴泉似的,怎麽都止不住。

想他堂堂一名年下總攻,居然有一天淪落到要自己嘬的地步,簡直就是丟人現眼,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