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師兄承認和月明是道侶

“你胡攪蠻纏!”

那修士氣得臉色鐵青,劍指著洛月明,怒聲道:“你也算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如何能淪落至此,人不人,妖不妖的!還同養你長大成人的師兄在一處苟且!簡直丟盡了天劍宗的臉面!倘若我是貴派的宗主,勢必要被你們活活氣死!”

洛月明聽了,暗道,師尊要是能被二人如此這般活活氣死,那簡直太他娘的大快人心了。

別說是同大師兄在一處雙修了,只要能將柳老狗活活氣吐血而死,洛月明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只是聽著周圍在場的眾多修士,左一句仙門之恥,右一句仙門敗類。前一句道德淪喪,後一句不知廉恥。

各個神情激憤,仿佛對二人的罪行,連審都不用審了,直接蓋棺定論了。

甚至還冒出了好些俠肝義膽的忠義之士,這些修士多是一些十三四歲,大點的也就十七八歲,自稱從小到大將謝霜華當作榜樣楷模,崇拜他之類雲雲。

現如今突然發現謝霜華並非是修真界譽為的那般白璧無瑕,也對不起“人間白雪,月染霜華”這八個大字,從而開始瘋狂詆毀,辱罵。

一人罵起,另一人接著罵,罵聲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憤怒像是粘在臉上的一般,每個人的面容都各不相同,可神色都千篇一律,人雲亦雲,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仿佛稍微說的慢一點,就不配當名門正派的弟子一般。

當然,也有不少跟著過來湊熱鬧的修士,也都聽聞過謝霜華的名號,即便沒聽過謝霜華的,多半也聽說過洛月明。畢竟不久之前,洛月明才一戰成名,在修真界早就傳揚開了。

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的名字就粘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提及謝霜華,必定讓人能聯想到洛月明,反之亦然。

洛月明原本對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甚在意,覺得人活一世,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舌頭長在別人嘴裏,總不能動不動就割人舌頭罷。

在法律和道德允許的範圍內,他有權利處置自己的身體,以及愛世間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物。

這同旁人有什麽相幹的,男人女人,不都一樣是人麽?不過就是多了這個,少了那個的區別,他又不花心濫情,一生只動一次心,只愛一個人,犯了哪條清規,哪條戒律了?

他能容忍世間的一切苦痛,但唯獨不能忍受旁人對大師兄的詆毀。只要聽見了,勢必就想將對方的舌頭割下來泡酒,即便不能隨意割人舌頭,那也要將對方的腦袋,狠狠踩進泔水桶裏。

心念一動,洛月明已經擡步閃現出去,將人撂倒之後,一腳踩在方才叫罵的最歡的修士頭上,使勁碾了碾,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你說什麽?我耳朵不太好使,沒聽清,你且再說一遍?”

“洛月明,我要殺了……啊!啊!啊!”

鼻梁骨斷裂的聲音,以及修士的慘叫聲一齊響徹雲霄。驚得在場稍微年幼些的修士,紛紛倒退幾步,滿臉寫著不敢置信。

踩斷了對方的鼻梁骨之後,洛月明很明顯得感覺到神清氣爽起來。暗道,還是當個壞人痛快。

倘若是個純粹的好人,成天到晚都得端著,稍微有些行差踏錯,就跟白紙上面一點黑墨一般,刺眼得很。旁人對這種人的評價,往往都是極為惋惜的,長嘆一句不思進取,自甘墮落,諸如此類的。

要是個純粹的壞人,那就截然不同了。反正都是壞人了,不管行出什麽惡事,好像都是理所當然,惡又沒有什麽底線。倘若一旦心軟,做了什麽好事,那麽旁人的評價就是洗心革面,改過自新。

又或者是什麽,浪子回頭,金不換啊,總之就是黑紙上面一點白,也極為顯眼招搖。

洛月明從不覺得自己是個什麽特別了不得的人物,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凡事問心無愧而已。是非功過,都留給後人去評判,他朝若是能與大師兄同留青史,那便是二人結為道侶的婚契了。

“住手!何等孽畜,膽敢在此猖狂?還不束手就擒!”

一道靈力打了過來,洛月明冷哼一聲,借著大師兄的靈力,側身一避,隨意將身下的修士,當個什麽玩意兒似的,往旁邊一踢。回眸便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十七八個比較年長的修士。

瞧著應該是仙門三十六宗的宗主,或者是長老之類。有的白胡子都有了,瞧著年紀倒是不小。

不過洛月明一個都不認識,暗道,看來修真界這是要趕盡殺絕了,不僅派了成千上萬的修士,千裏迢迢來此地圍剿,還來了這般多的宗主。

這些宗主當中,也有不少惜才的,按輩分來算,也算是謝霜華的叔叔伯伯輩,尋常同柳宗師相識,也能說上幾句話。

當即便苦口婆心地勸他,苦海無涯,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