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月明是個女裝巨巨

其實原本不該死那麽多人的,偏偏當日清靜的師傅下令,將門中所有外出遊歷的弟子召回,共禦妖僧。唯恐清靜道長袒護小禿驢,遂單單將他騙出了山門。

那些嘴碎的,知道點內情就開始滿修真界吆喝的修士,把這些事情當成是談資一般,在清靜道長耳邊,大放厥詞,說什麽親眼看見妖僧屠了道觀,還看見妖僧要奸汙小道士,不滿小道士的抵抗,遂用禪杖砸碎了小道士的天靈蓋啊,還用缽盛滿了道士們的鮮血,再仰頭一飲而盡啊,然後在觀內強淫,行下了種種不堪之事……

反正諸如此類的,傳得神乎其技,就跟真的一樣。在清靜道長的耳邊,全方位地回響。清靜道長置若罔聞,擡手撫摸著殘垣斷壁上殘留的鮮血,雙眸緊閉,腦海中浮現出了當日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的慘狀。

那些修士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指責,痛斥他救下妖僧,牽連師門,應該怎麽怎麽自戕而死才能賠罪。

清靜道長才一睜眼,就一把擒住對方的脖頸,滿眼通紅地冷笑道:“是啊,我的確應該自戕,但我的師們慘遭屠戮死絕了。你為什麽還能活著?”

然後啪嗒一聲,扭斷了對方的脖頸。

此後,修真界又有一個傳言,清靜道長瘋了。

瘋不瘋的,洛月明其實不太清楚,但清靜道長行下的事,的確是夠瘋狂的。

因為此前,小禿驢告知過清靜道長,他曾經是哪一個禪院的弟子,清靜道長為了尋求一個真相,想親口問一問小禿驢,為何恩將仇報,屠戮了他的師門。

遂連夜打上了禪院,逼問明釋的下落,可禪院裏的小禿驢們,早就聽說了修真界的風言風語,根本不肯承認明釋是禪院的弟子。

只說不知道,不認識,沒見過。清靜道長又不是個傻子,怎麽可能被這幾句敷衍的話,就趕回去。

當即就在禪院大殺四方,勢必要逼問出明釋的下落來。

畫面轉到這裏,其實洛月明忍不住吐槽,暗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大師兄,最起碼絕對不可能是溫文爾雅的大師兄。

反而同心魔大師兄的性格頗像,但不管怎麽樣,反正清靜道長被滅了整個師門之後,精神上就有些崩潰了。

當然了,不管是誰,估計也受不了這種打擊。一時心善,救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妖僧,對其百般照顧,引他走向正道。

沒曾想正因如此,師門被滅。愧疚和悔恨充斥著清靜道長的心,他發了癲似的大鬧禪院,但終究未狠下心來,將禪院屠戮殆盡。

之後輾轉修真界各地,到處尋找小禿驢的身影,只要有其一星半點的消息,不辭千裏也要趕過去。

他的腕上仍舊戴著小禿驢送他的佛珠,做夢都在念著小禿驢,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終有一日,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內心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憎恨。

當然,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還沒有愛恨交織。

洛月明以為,狗血虐戀的精髓,必須是你愛我,我愛你,你追我逃,相愛相殺,不死不休的。或者是各種誤會失憶,以及跟跳蚤似的白月光橫在二人中間。

最最狗血的,還屬於那一種,你愛我,我愛他,他愛著你,狗血三角。

但小禿驢和道長之間根本沒有什麽狗屁白月光。橫在兩人中間的,唯有那些慘死的牛鼻子小道,以及被清靜道長報復,從而打傷的禪院弟子們。

最讓洛月明感到無比納悶的是,清靜道長即便痛恨小禿驢,也不應該采用那種不可言說的報復方式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劍把小禿驢捅個對穿不拉倒了,做什麽還要破了他的空色戒。

很快,洛月明就知道為什麽了。

他的腰間橫過來一只大手,將他整個人翻了個面,像是鹹魚一樣,還要兩面煎,這面煎得紅光滿身,那面也要煎個通透。

雙膝砰的一下,跪在了粗糙的門板上,又被清靜道長強制性地調整出不知廉恥的姿勢,因為禿驢沒頭發啊,不能拽著他的頭發,迫他擡頭。

遂抓著他的喉嚨,強制他的呼吸。這小禿驢生得細皮嫩肉的,膝蓋處跪得通紅無比,傷得厲害的地方,幾乎都要破皮了。

被一只大手死死抓著喉嚨,艱難萬狀地揚起頭來,喉嚨裏發出詭異又淒楚的咕嚕聲,原本就深陷的腰窩,受迫彎出了不可思議的弧度來。

雙腳未穿鞋襪,雪白的腕上還浮現著一層漆黑的咒文。宛如活物一般蜿蜒流動。在道長的強迫之下,不得不雌伏身下。

言歸正傳,禿驢和道長的知己之情,究竟是怎麽轉變成斷袖之情的,又頗為不可言說。

小禿驢誤打誤撞,害得道觀上下血流成河之後,就一直東躲西藏,隱姓埋名。多是尋個山洞,往犄角旮旯裏一藏,三五日都不出來的。

反正他也死不了,不吃不喝也不礙事。只是人看起來比較消瘦,但仍舊是很俊美妖冶的。他不出來,厄運也不會因此就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