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月明心底最黑暗的一面(第2/2頁)

現如今倒好,受的是夾板打,這個大師兄打他,那個大師兄也打他。

還他娘的,同時打他,把他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還被迫跪在兩個大師兄之間。

才被懟得往前沖,撲到白衣大師兄的懷裏,很快又被白衣大師兄往後一懟,又啪嘰一下,身後死死貼在心魔大師兄懷裏。

三人貼得那叫一個緊密無間,幾乎連任何一絲縫隙都沒有了。

更可怕的還遠遠不止。

所謂幻陣,就是將一切虛假的欲望放大,然後再真實無比地擺在自己面前。

洛月明被逼出了眼淚來,抑制不住地低聲啜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找哪一個大師兄安撫。

找白衣服的吧,黑衣服的打他。找黑衣服的吧,白衣服的打他。

他的臉皮極為厚實,就跟城墻拐彎似的。

一刀劈上去,都不帶流血的。

此時此刻,大師兄也不知道喂給他吃了什麽,臉皮被大師兄修理得很薄,也非常紅。

僅有的一顆虎牙,也在大師兄的有意修理之下,慢慢磨得平整起來。

更莫說其他不可言說,也不能描述,甚至都無法用文字來書寫之處,更是銷魂蝕骨,讓人頭皮發麻繃緊,極度崩潰。

洛月明開始哭嚷,嚎叫,從破損的嘴角裏艱難地溢出破碎的調子來,眼淚順著嫣紅的眼尾滴落在床榻上。

那膝下跪著一個金絲圓枕,幻陣細節到可怕,就連圓枕上都繡著一副百子千孫圖。

用金線勾著細小的珍珠,一顆顆繡了上去,硌得洛月明膝蓋生疼。

整個人抖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淚水已經無法熄滅兩個大師兄爭強好勝的心了。

他們都想獨占洛月明,徹底擁有洛月明。

讓小師弟的眼淚,只為自己流,眼尾只為自己紅,就連唇色也只能在自己的欺負之下紅得烈烈如焚,再也合不攏……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羞恥多些,還是快樂更多些,洛月明恍恍惚惚地想。

原來自己也不是個惡人。

看看,他連心底最邪惡的地方,也只是想給大師兄幸福而已。

而大師兄的快樂也非常簡單,完全就是建立在欺負哭小師弟之上。

洛月明從前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大師兄的兩個人格同時出現,會對他作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現如今才堪堪明白。

大師兄的兩個人格如果真的同時出現了,大師兄會不會死,他不知道。

但大師兄一定會把他活活弄死的。

長情被綁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但耳朵還沒聾,隱約能聽見噼裏啪啦的激烈水聲,以及抑制不住的低吟。

即便再遲鈍,他也曾經和師弟有過一段不可言說的過去,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種聲音意味著什麽。

暗罵都這種時候了,兩個人又搞什麽名堂,渾然忘記了不久之前,他被幻術所迷時,發生過什麽。

這種聲音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漸漸消停下來。

洛月明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雙腿抖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脖頸被大師兄鉗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

城墻厚的臉皮,也在這次不可言說的幻境中,被大師兄親手磨挫得輕薄如紙。

一手被心魔大師兄擒住,反按在濡濕深陷的腰窩上,一手吃力地支撐著身子,洛月明眼睛被發帶蒙住,仰起的脖頸跟玉似的,此刻也染上了一層誘人的霞色。

在這場從未有過的情愛中,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直到聽見“哢擦”一聲,幻境才漸漸分崩離析。

待洛月明再度緩過神時,他又再一次立在原地,身上的衣衫齊整,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可滿臉熱汗,衣衫都被濡透了,緊緊黏在身上。偏頭一瞥,大師兄擡袖擦拭著唇角,臉上還有未褪幹凈的潮紅。

察覺到洛月明的目光飄了過來,謝霜華放下手,偏頭瞥他一眼,明知故問道:“月明,方才你在幻陣裏,看見了什麽?”

“我……我什麽也沒看見!”

洛月明萬萬不肯承認自己的內心居然如此“險惡”,趕緊把頭轉了過去,聽見耳邊傳來大師兄似有似無的低笑,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