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想看月明笑著哭

“月明,你這狐狸尾巴都比你乖覺,知道順著我,不會處處與我作對。倘若你能有這尾巴一半乖,師兄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謝霜華哪裏管洛月明願不願意,反正人已經在他手裏了,現在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那手緩緩在洛月明身上撫摸,最終落在那狐狸尾巴上,二指夾著尾巴尖尖,稍微用了點勁兒,尾巴就被挑開了,露出了尾巴底下被紅繩捆緊的大桃子。

可能因為害怕的緣故,那大桃子還微微發著顫,越發用力地將紅繩深嵌在裏面。

裴玄度也是好心,生怕麻繩會將洛月明的皮膚勒出傷痕來,遂特意用了這種有些彈性的繩索。

如此一來,只要有人從旁為非作歹,勾起那繩索,往上緊緊一拉,再猛然松手,那桃子立馬就被抽得亂顫,甚至發出啪嘰一聲,勢必隔著衣衫都能抽出一條紅痕。

耳邊立馬就能聽見洛月明隱忍的,吃痛的低吟,瞧著他墨染似的眼角慢慢嫣紅起來,再緩緩被逼出眼淚來。

但這種哭又並非淩虐和折辱,反而有些像是道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最好的獵手抓到獵物後,都不會立馬將獵物拆吃入腹,而是慢慢將獵物的所有戒備打碎,讓獵物失去掙紮的力量,一直等獵物自己受不了了,撲到獵首的利刃上。

謝霜華明明不想這麽對待洛月明,他想看見洛月明笑,想聽洛月明甜甜地喚他大師兄,更想洛月明主動過來勾引他,坐在他腿上,捶他胸口跟他鬧……甚至是自己款擺腰肢,想怎麽做就自己動。

可是洛月明不笑,也不過來勾引他。

甚至還同他以禮相待,相敬如賓。從前謝霜華想讓他恭恭敬敬地喚自己大師兄,洛月明不肯,非得撒著嬌,百般癡纏,要喚他夫君。

現在他想讓洛月明喚他夫君了,可他又非得喊他大師兄。

夜裏二人同睡一張床榻之上,中間就跟打了一堵無形的墻似的,竟然會有生疏感。

這種生疏感是此前從未有過的,兩個人之間好似拉開了一條鴻溝,另一個謝霜華消失的時間越長,這條鴻溝越深,日復一日,夜復一夜,永無止境。

謝霜華很難過,又深刻地明白,這並不能責怪洛月明。

因為洛月明並沒有移情別戀,他愛的人一直都是天劍宗的大師兄,從未變過。

他愛他,也愛他,歸根結底,愛的一直都是他。

“……月明,月明。”

謝霜華低聲喚著他的名字,一手攥著狐狸尾巴,一手緩緩撫摸著洛月明的臉,低聲道:“你就是忘不了他,是不是?倘若當初,是他吞噬了我,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般,思念我到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無法忘懷?”

洛月明心道,自己也沒有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無法忘懷啊。

按心魔大師兄這說法,自己還是挺涼薄的。

還不是怪柳儀景,給他整了這麽個金圈,就跟那什麽狗鏈子似的,把他折騰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晚上失眠多夢,不過短短幾日,他整個人就清瘦了一圈。

想另一個大師兄當然也是極想的,可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要不然顯得他像是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似的。

畢竟夾心餅幹這種東西,也不是誰都能做,也誰都敢做的。洛月明有幸當過一回夾心餅幹,魂兒都快被草飛了,那滋味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不管大師兄變成了什麽樣,他都愛,不管大師兄未來輪回了多少世,他也都愛。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的。

洛月明吃痛得很,覺得裴師兄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這個大師兄比之前那個更加厲害,而且手段層出不窮,居然還讓二人共處一室。

這不就是把小肥羊洗刷幹凈送入狼口嗎?難道裴師兄覺得,他和心魔大師兄都比較有定力?

甚至還打著為他著想的幌子,封他靈力,還把他五花大綁了。

尤其這繩索,不知道打哪兒尋來的,韌性非常之好,即便不用親眼去看,洛月明也能想象得到,自己身後那條縫隙,此刻必定通紅一片,沒準還得腫。

眼瞅著大師兄還要勾那繩子,洛月明開始慌了,再彈幾次,非得把縫都給填平了不可!

當即就掙紮著扭動著身子,洛月明趕緊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師兄!住手,住手啊!我忘不掉的人,是你,是你,是你啊!這個醋就別吃了吧,再吃下去,我就不能活了啊!”

謝霜華歪頭看他,故作沒聽懂:“你說什麽?”

與此同時,那手猛然一松,啪嗒一下發出沉悶的響聲,洛月明嗷嗚一聲,整個下半身猛烈地一甩,眼淚特別沒出息的湧了出來。

好半天才緩過來氣,洛月明咬牙切齒道:“要做就做!大師兄,你老是抽我做什麽?”

“不做。”謝霜華還挺講究的,挺傲然地擡起下巴道:“我不想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