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合一)(第3/7頁)

“不對,”林薇止打斷她,挑了下眉,“不連貫,中間那段你為什麽不念?”

沈清疏跟她打商量,“這段少兒不宜,就跳過吧。”

“怎麽少兒不宜,”林薇止卻不願意放過她,她忍著笑強調,“我們都成婚了,不算少兒。”

“……”

“那你自己看,我不念。”沈清疏把書遞過去。

“不要,”林薇止卻不接,語調軟軟的,不自知地撒嬌,“我就要你來念。”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清疏郁悶地收回手,翻到那一頁,定了定神,心想,誰怕誰?

後世網絡上什麽都有,一段小黃/文而已,她難道還會比不過林薇止?

她忍住心裏的窘迫,接著念道:“這風雨交加的夜裏,感受到彼此炙熱的吐息,他手掌搭在她瘦削瑩潤的肩上,稍一用力,便交疊倒在那枯草叢中,他伸手去解腰間帶子,以口相就,一叠地吻著她濕潤的眼……”

沈清疏只覺臉上越來越熱,幾乎要燒起來,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這麽念出來真是羞恥度爆表。

不行,她還是念不下去。

沈清疏在中間頓住,去看林薇止,見她笑意吟吟,完全沒有打斷的意思,猛地合上了書。

“就這樣吧,今天就念到這兒,你早點睡。”她站起身來,也不等林薇止回話,幾步邁到門邊,不見了人影。

她動作太快,林薇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失笑,沈清疏念得含糊,其實她都沒注意聽她念的什麽,只是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要滴血似的,覺得格外有趣。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子呢?

另一邊,沈清疏逃到書房,把書放回去,過了好一陣兒才冷靜下來。

真是的,她就這麽落荒而逃了,為什麽一個十□□的小姑娘可以那麽淡定,她兩世加起來都三十了還這麽慫。

早知道念什麽話本,四書五經它不好嗎?還附帶催眠效果呢。

四下寂寂無聲,沈清疏糾結半天,暫時不想回去,就在書房又看了陣兒書,直到月上中天,估摸著林薇止睡了,才悄悄回房。

她輕聲推開門,走到床邊,見林薇止乖乖地閉著眼睛,果然已經睡了,她還不忘挪到床的裏側,貼心地給她留了半邊。

沈清疏撐著枕頭,打量了她一陣,也許是腹痛難忍,即便在睡夢之中,她也還微皺著眉頭。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撫平她眉間褶皺,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發漩。

她脫了外衣上床,聽著身邊人淺淺的呼吸聲,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起來,林薇止似乎忘記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沒有提起來過,讓沈清疏松了口氣。

今日她的身體也好多了,沒有昨日那麽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臥。

繞是如此,沈清疏還是下意識地照顧她。只不過林薇止對她的態度有點捉摸不透,一時好,一時壞的,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只當她是月經期間,情緒陰晴不定。

聖旨頒下來好幾天,禮部的章程也擬定了。今年鄉試還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還在商議,為防止行賄舞弊,一般七月底才會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間的文會也多了起來,國子監的人本來就愛辦文會,逮到恩科還不得趕緊多辦幾場。

沈清疏其實不太愛參加這類文會,說什麽交流文章和讀書心得,其實完全是互相吹捧揚名,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好吧,也有文會經常要做詩的緣由,科場上作詩都夠她受的了,幹什麽還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鄉試,詩賦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會影響到她中舉。

但她去鄭先生那裏請教的時候,剛好碰上孟柏舟和幾位師兄,面子上抹不開,稀裏糊塗地就被拉去了。

這會兒她不得不坐在這裏,喝著茶水,默默聽著幾位師兄高談闊論。

人還是挺多的,有十多個,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認出大半,估計今年都要下場的。

他們在茶樓要了一個大雅間,說是茶樓,但經常給這些士子服務,其實和秦樓楚館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還是不習慣。”孟柏舟見她一直不說話,湊過來問。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過來的,”沈清疏露出不怎麽贊同的神色,勸誡道:“柏舟,鄉試在即,你本來基礎就差些,更該多花點時間在讀書上面才是,文會什麽時候不能參加呢。”

“我今年恐怕中不了,等明年吧,”孟柏舟搖搖頭,“我參加文會也是為了多結交一點人脈。”

他示意了下最上首,“那是禮部左侍郎的孫子,各地主考官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主考官偏好固然有一定的影響,但中不中還是要看你的學識。”沈清疏皺了下眉,感覺孟柏舟走了歧途。

主考官早晚要公布的,考前大都能打探到,區別大概只在於能不能及時買到主考官的著作研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