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戎淮今天極為煩躁,失去了以往的耐性,動作有些粗暴,臉色陰沉的簡直可以稱為可怖。

之前的戎淮雖然打著一言不合就開幹的強迫旗號,但是他其實非常溫柔細心,要不季灼桃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沉淪進去。

但是為什麽這次忽然就上演了一場真情實意的強迫戲碼?

雖然季灼桃也很喜歡啦,偶爾搞些這種花樣也算是情趣。

不過他還是裝作驚慌害怕,幾次三番試圖從戎淮身邊逃開,並試圖喚醒他的理智,“哥!你放開我!你在幹什麽……”

戎淮卻一把拉住他腳踝,將人拽回自己懷裏,宛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將小白兔套裝裏的尾巴給男孩戴好。這樣一來,男孩就把小白兔套裝完全穿戴上了。

男孩渾身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薄紅,微微汗濕的發卷曲著,雙眼裏濕漉漉的,氤氳著的霧氣使他眼神顯得尤為楚楚動人。

等到男孩差不多失去了掙紮了力量時,戎淮才稍稍解了氣,有些心滿意足地擁抱住他。

季灼桃無力反抗,只能順從的接受。

戎淮的目光在力氣微軟到幾乎說不出話來的男孩身上遊戈,心中的缺口像是被補齊了些,那股掌控感終於回歸正常。

其實從最開始將季灼桃接來戎家時,他就已經隱約意識到男孩對於自己的重要性了。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機會去思考這些,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這個人,想將他困在身邊。

直到男孩遇見了胡煦。於是戎淮開始監控他的一切舉動,他知道季灼桃跟胡煦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他才放任不管,甚至後來的周彥也是如此。

在這個過程中,季灼桃一直被傷害,然後逐漸投入戎淮的懷抱。但是為什麽,明明現在二人的距離一直在拉進,戎淮卻越來越患得患失。

某種不可明言的東西黏著又沉重的附在他心上,沒有一絲陽光能透進來。

只有當見到季灼桃時,那些消隱於深處的光芒才會綻放出來。

暗火在他的血液裏翻湧。

戎淮幾近粗暴的撥弄開他的小白兔套裝,又深又重的吻了下去,在他泛紅發腫的唇裏肆意掠奪。

“哥,不要了……”季灼桃的聲音已經沙啞,幾乎講不出話來,帶著哭腔。他仿佛意志已經不清楚了,只會一遍遍地哭訴著,哀求著“不要了”。

戎淮似乎有那麽一瞬間失了神,某種復雜的情緒翻騰著,即將沖破表層,要從壓抑的心底裏奔湧而出,於是戎淮下意識地開了口,“小灼,我……”

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出口。

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一個陷入了昏睡,一個卻陷入了思想上的苦難,言語之間竟然是艱澀,“我……”

他居然像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種東西於他而言,未知、無名、模糊。他從未觀過其全貌,它卻像釘子般尖銳而牢固,在他荒蕪的心間開辟出一席地勢。

這些暗藏的情緒日復一日的蠶伏著,終於在找到某個突破點時,以近乎毀滅人理智的方式爆發出來。

他的身體和靈魂都陷入了某種癡狂,直到終於無法繼續動作的那一瞬,男人驟然俯身貼近男孩的面頰,雙唇輕柔的接觸著,卻沒有侵入。他語氣短促,夾雜著如暗夜般深沉的嘆息,“我愛你。”

原來如此。

原來他自從初見季灼桃起,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原來那些失智的舉動不是單純的占有欲作祟,也不僅僅是簡單的見色起意。

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地監控著男孩,生怕他遇到絲毫危險,而在得知男孩遇到危險時,他又往往暴跳如雷,仿佛失去理智。

戎淮大汗淋漓。

又痛快酣暢。

哪怕明知男孩此刻聽不進去,仍舊揚聲重復了一遍,“季灼桃,我愛你。”

他從前未曾斥之言表的詞匯,就這樣毫不吝嗇的向男孩吐露出來。

季灼桃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像在睡眠中做著未知的夢。

房間最終還是歸於沉默平靜。

·

又是事後的清晨。季灼桃失魂落魄的攤在床上,他長長軟軟的睫毛半垂下來,神情恍惚,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他鎖骨往上都殘留著曖昧痕跡,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在其他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痕跡。

季灼桃:“……這個可惡的狗男人。”

小白秉承著為數不多的良心關懷他:“你還好嗎?”

季灼桃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可惡!他#^||≠@……”

小白聽他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卻只能聽見幾個字,剩下的話全被屏蔽了,就知道這個人又在開黃腔。

小白:“……”

季灼桃食髓知味,下床之後就十分愛惜的把那套小白兔套裝給了放進衣櫃裏,末了還感慨了一句,“他果真是做攻的好材料。進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