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4頁)

這次不用江羽動手,副本世界顫動、坍塌,那位當年的下棋人、始終沒正式露面過的幕後boss,終於在這一世,對江羽開口嘶吼道:“口出狂言!”

若換成從前,這必是千鈞之勢、萬夫難擋的一聲大能傳音,然而如今……

江羽在即將坍塌的副本世界裏用數據做護盾隔擋在面前,巋然不動:“現世之旅,所有人都在,只有你不人不鬼,可見當年你就已經輸了。”

眼前陷入黑暗。

【玩家(流光)已被強制登出。】

【當年。】

靈脈再斷,人界被他族侵擾,凡塵再度淪陷。

流光被魔息侵染,傷情匪淺,當初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無用功。

‘那個人’在棋盤上反敗為贏,仿佛十分歡喜,竟在這一日,落在流光閉關養傷的山頭。

看著流光慘白到毫無血色的面孔,男人淺淺微笑:“確實,博弈之局,自己同自己下,無聊了些,還是得有個對手。”

流光冷著臉看他,不言。

臨雲依舊笑:“可惜,你棋藝不精。”

流光依舊不言。

臨雲還在笑:“不若你如今向我認個輸,我改一改這盤上的局勢,不叫你,也不叫你身邊的人,日子太難過?”

流光輕輕一哼。

臨雲面對這在他眼中抵死不從的一哼,袖袍輕甩:“冥頑不靈。”

“恐怕是你自作聰明。”

燕霄的聲音忽然在洞府中響起。

接著,層疊的魔息與帶著大能氣息的禁錮陣相互盤繞著包圓了洞府附近——大能和蚊子一樣飛不出去。

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流光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是一柄魔息四溢的劍。

流光舉起手中的劍看了看,再擡眼看向臨雲:“棋藝不精的,不是我,是你。”

流光哼:“被魔息反噬?”

這你也信?

以他和燕霄的關系,就從來不存在魔息傷他這一說。

流光:“不過是閣下久不現身,我等做了這一局,請閣下盡早現身而已。”

雖然這“靈脈再斷、三界重亂”的局做得確實有些大。

但如果不夠大,眼前這位贏得不夠痛快,怎麽可能、怎麽願意主動現身?

要的,就是他露今天這個面。

臨雲斂起神色,目露森冷。

他看看劍,看看流光,很確定,那把劍、劍裏的燕霄,確確實實徹底墮了魔。

他的計策沒問題,棋步也走得毫無偏差,就算一切只是計中計,出錯的也只是沒料到流光沒被徹底墮魔後的魔息所傷。

不對!

臨雲眯眼看向流光手中的劍:人族徹底墮魔,怎麽可能還有正常的神識?不該像大魔閻當年那樣瘋瘋癲……

臨雲忽然不敢相信地看向流光:“你竟同和一只魔……”

流光用上臨雲不久前的笑,反過來淡定地微微一笑:“雙修合籍,綱常之內。”

臨雲徹底變了臉,像是同為大能,十分不能理解流光的做法:“天道之下,凡塵之內,何樂不可得?為區區一人禁錮己身,是你我這等境界該有的覺悟?”

在旁人聽來,很有種替流光不值的味道。

臨雲又眯眼道:“還是說,為了對付我,你也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堂堂大能,都能委身一只魔了?

流光把劍舉起來,手心敲了敲,漫不經心地回應了臨雲的困惑:“不至於。”

流光歪了歪頭,很茶地微微一笑:“我就是純粹喜歡我的劍。”

劍身嗡鳴,像在回應流光。

與此同時,劍意與大能神魂合二為一,攜著劍尖的勢不可擋之氣,刺向臨雲。

【現世。】

比賽因臨時中斷結束,別說觀眾,被迫登出出艙的選手都莫名其妙。

回到大巴,很多選手已經從嘀嘀咕咕變成了罵罵咧咧。

唯有賀牧天一臉的神清氣爽。

菠菜提醒他:“哥,別這麽高興,其他人是被下線,你是之前就已經被淘汰了。”

賀牧天不為所動,繼續一臉神清氣爽:

淘汰?隨便吧。

已婚男人並不在乎。

他隨便菠菜說什麽,摸出手機,給江羽發消息:老婆,開門,我現在回家。

金茂府。

江羽一手設備,一手手機,無情回復:合籍是合籍,以前是以前。

現代人是要領證才算結婚的。

賀牧天:現在領不了證,以前的合籍不算作廢。

江羽一愣,不能領證?

他退出聊天頁面,搜索欄搜索:男人和男人可以領證嗎?

搜索結果第一條:兄弟,你在想屁吃?當然是不可以。

賀牧天已經噼裏啪啦發來了一堆:

既然是合籍關系,那財產就是共享的。

賀牧天:戰隊分你一半?

賀牧天:我工資卡給你?

賀牧天:還有名下房產?

賀牧天:喜歡幾克拉的鉆戒?

江羽來不及反應其他狂轟濫炸,只心道:他要鉆戒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