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溫盈心情(第3/4頁)

趕了兩日的路,期間在客棧休息了一宿,在日落之前趕上了回淮州的船。

第二日酉時便到了淮州。因早在確定何時回來的時候,溫盈就已經譴人送信回來了,所以在下船的時候,便有溫家的下人來迎接。

回來前,溫盈以為自己對這淮州也沒有什麽感覺了,但下船的時候,看著離別兩年多的地方,熟悉感湧上來的時候,溫盈還是感觸頗多的。

畢竟,這個地方,是她自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她那溫柔賢惠,可卻年紀輕輕就去了的娘親所長大的地方。

溫盈對她娘的記憶並不深刻。娘親離世的那年,她也還不到五歲,為數不多的記憶,就是生病時哄她入睡的畫面。

大抵是從母親去世後,便沒有人再真心待她好了,所以這母親哄她的印象很是深刻。

碼頭到溫府,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路程。

才下馬車,溫盈那繼母便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親昵地挽住了阿盈的手:“阿盈你可算回來了,這一年多都未曾回家,母親可想你了。”

溫盈的嘴角微微一抽,這還是那個在她出嫁之前,尖酸刻薄的季氏?

怕不是被那季家給換了個長得與季氏長得像的姐妹吧?

到底只是想想,溫盈看了眼身旁的溫蕓,心底明白,這母女倆估計早就通好氣了。

若她在侯府不得重視,回來必然是冷臉冷板凳。若是在侯府得夫婿寵愛,婆母喜歡,那麽回來便是如今這副討好的嘴臉。

溫盈輕輕地推開季氏的手,笑意未變:“母親,若是想念我的話,便差個人到金都與女兒說便是了,我定會找個時間回來見母親的。”

將近一年,除卻大伯母和堂兄還念著他,溫家其他人就沒有過只言片語。

季氏也是個臉皮厚的,便是被推開了手,都還笑著說:“這不是怕你擔憂淮州有什麽事麽,所以也不敢隨意尋你。你是遠嫁,母親也是想你過得好,才不讓人那麽頻繁給你傳淮州的消息。”

這可真不頻繁,嫁人至今,溫盈也是恪守孝道,兩個月寫一封信回家,便是沒有話可說,都會意思意思的詢問一番二老的身體。

溫盈也不指望父親與季氏能像徐氏那樣。即便那兩年看輕她,但也有她的問題在,如今待她也是可以的。

她的父親,眼裏邊只有兒子,女兒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罷了,可有可無。這種思想,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改,溫盈也沒指望他能改。

所以與這溫家,除卻大伯母和堂兄,旁人只需走走關系就行,不必走心。

“對了,女婿怎沒來?”信上只說了溫盈回來,未說沈寒霽也會來,季氏其實多少也知道他是不來了,難免失望。

若是來了,沒準也能多多套近乎,等往後也好把兒子送到金都,讓他這個做姐夫的多多照拂,教導教導。

這狀元郎教出的學生,自然不會太差。

溫盈:“夫君應酬多,推不掉,我便勸他莫要來了。”

這話聽得季氏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應酬就算再多,那他們夫妻倆還是他的嶽父嶽母呢,怎就不知道把應酬推了,來拜見嶽父嶽母?

說到底,還是她這繼女的手段不夠。

這幾日繼女住在家中,她得好好與繼續說道說道,讓她多學學別人家那嫁出去的女兒是如何幫娘家的。

一行人都進了府中,因知道他們回來,季氏也讓人去把溫霆的母親給接到了府中,為他們一同接風洗塵,同時再慶祝慶祝他們二人同時進了大理寺。

這大理寺進了,那便是往上爬的第一個階梯。只要踏上了這第一個階梯,也是個有能力的,往後便不僅僅再是一個小捕快了。

晚些時候,溫父回來,溫盈一如未出嫁那時,淡淡的喚了聲父親。

溫盈一如既往,倒是溫父卻有些不同了。

畢竟,女婿已然是狀元了,女兒也不再是那個不起眼,沒有什麽作用的女兒了。

溫父笑道:“回來了就好了,回來了好。”

溫盈心裏清楚他的反差是為何,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做足表面功夫,與他道:“回來的時候,夫君說未得空一同來拜訪父親,心裏有愧,故而親自挑了一件禮物送給父親。”

說罷,看向青竹。

青竹會意,立即把盒子端了上來,打開盒子,露出了裏邊先前一直擺在主子書房中的玉珊瑚。

既能入得了主子的眼,這擺件自然也不差。

盒子打開,溫父看到盒裏邊的玉珊瑚時,眼神一亮。

溫父為淮州通判,在此地,這官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能力平平,可卻也沒做過以權謀私的事,更沒做過受賄斂財之舉。

這也是溫盈夢中,溫父能擢升金都為官的最大因素。

不貪不枉法,家中自然不可能富裕得想要什麽就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