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與之相比

溫盈猝不及防的被他攫住,人是傻的。

相比溫盈的錯愕,沈寒霽顯得格外的沉斂。絲毫不急切,反倒是纏綿輾磨,慢條斯理的舌忝吮著溫盈的唇瓣。

沈寒霽獨有的氣息,溫溫柔柔的纏繞在溫盈的唇舌之間。可溫柔之下,卻又有著讓人不可拒絕的霸道。

沈寒霽在回來的時候,便想著這麽做了。

明明知道再與她越發的親近,會讓自己夜不能寐,夜夜被夢魘所纏,但還是想這麽做。

他自小有怪症,與誰最為親近,睡夢中便會出現那人慘死在床榻之側,夢境中讓人分不清真假,便是心智再強大的人也會被夢境所魘。

越在意的人,看到這一幕,就越讓人心膽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歲後,學會了偽裝,自此表面與誰都交好,心底卻是誰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這樣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親生母親,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溫盈落水的那一瞬間,好似被夢所魘也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若是真的如夢中自己那樣,對所有人都冷漠疏離,確實是不會被夢魘折磨,但永遠一個人這麽風裏去雨裏來,哪怕站到巔峰,也依舊是形單影只,可憐可悲。

溫盈想要後退,但背部卻是緊緊的抵在了門板上。

腰間的手驀地一提,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帶著離別多日的思念繾綣,讓他加深了這個吻,卷起那小巧溫軟唇I舌,輾轉勾纏。

過去兩年的每個月那兩回,他們會像尋常夫妻那樣燕I好,可是卻極少像現在這樣得津液相濡以沫。

但近來沈寒霽卻是極喜這樣。

他無論什麽事情都是一點即通,便是在這親吻上,也依舊如此。經驗不足,面皮薄得溫盈又怎敵他?

身子有些軟了,背靠著門,若非依靠著腰間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穩了。

幾乎快換不過起來氣的時候,沈寒霽才微微離開了溫盈那被他弄得艷紅水潤的唇瓣。

但只是離開了小半寸,對方呼出的氣息還是相互纏繞著,只要一低頭,便會再次的糾纏在一起。

溫盈意識有些模糊。因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水潤的剪水杏眸又軟又迷茫,眼角有些紅潤,似在勾著人,沈寒霽低笑了一聲。

溫盈意識有些朦朦朧朧的,剛有些清醒,又聽到他低笑了一聲,以沉而蠱惑的嗓音說“再來一次。”隨後他再次覆了下來。

溫盈剛有一絲清醒,又被他帶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霽究竟是怎麽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讓人招架不住了?

許久之後,沈寒霽才結束了這個漫長卻又讓人覺得短暫的親吻。

溫盈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肩頭上,細細喘息,雙唇也紅艷濕潤。

便是沈寒霽也是微微的喘息著,環抱在細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隔著衣物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

素來克己自制,禁情克欲,卻還是亂了分寸。

溫盈面上盡是紅潮,好半晌才從這漫長的余韻中緩過來。現在緩過神來,自然不可能再這麽親密的依靠在他的肩頭上,但身後又是緊貼著門,只能伸手去推貼得緊緊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頭頂上邊便傳來了“嘶”的一聲抽氣聲。

溫盈動作一頓,不解的擡起頭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紅,薄唇也紅潤濕潤的雙唇的沈寒霽。看管了寡淡的溫潤儒雅,現在這種帶著淡淡情I欲的臉,讓人看著臉頰發熱,溫盈也看得心跳亂了些許。

不是因情,而是因這樣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東西,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人撇開了“情”而意亂。

溫盈壓下了那幾分意亂,問他:“夫君這是怎麽了?”

沈寒霽微微退開了一步,輕描淡寫的道:“在碼頭鎮的時候,遇上刺客,傷了手。”

溫盈一怔,隨即輕拿起他的手,把他的兩層衣袖捋了上去,只見小手臂包著紗布,足有一個巴掌長的長度。

溫盈問:“什麽時候的事?”

沈寒霽:“已經有六日了。”

溫盈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一計算,六日的話,不就是他寄信回來的那一日嗎

擡起頭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麽說一切安好?”

沈寒霽笑了笑:“出門在外,自然得與家中報平安。”想了想,他補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無事,說來,這次刺殺還得了你表兄兩次相救,才得幸於難,只是傷了手而已。”

溫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兩回?”

沈寒霽點了點頭:“等過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設宴宴請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來。”

溫盈點了點頭,低頭看向沈寒霽的手臂,問:“回來可換了藥了?”

沈寒霽搖了搖頭:“回得急,並未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