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的病情(第3/4頁)

裕王帶病去監工。

馬車停在樹下,裕王把隨從遣到了一旁。

撩開簾子看了眼外邊工人在修建的墓地,陰沉著臉收回了目光。

這時,有個穿著裕王府隨從的男人走到了馬車旁,壓低聲音道:“裕王殿下。”

裕王眼神動了動,問他:“本王讓肖鎮長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肖鎮長回:“因最近時常有官差來碼頭鎮,所以萬事皆得小心,雖然還未全部準備好,但已經運來了一大批,就等入夜後,放入墓地之中。

裕王再而看了一眼那墓地,猛咳了幾聲,隨後才啞著聲音道:“晚上放了兵器後,讓你的人挖秘道的動靜小些,這附近雖無人家,但難免有盜墓之人,若發現盜墓之人……”

說到這,裕王眼神陰冷無比,繼而冷血無情的吐出了“滅口”二字。

“在下明白。”

說了這事後,裕王又道:“那調香閣的齊豫,有多少分的把握他不會把本王供出來?”

肖鎮長臉上露出了從容的笑意:“裕王殿下請寬心,在下從未與他說過裕王殿下的事情,他只知碼頭鎮的事情,再者他父母還有幼妹皆在東疆,他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他敢泄露碼頭鎮的消息,他父母和幼妹皆會有性命之險。”

裕王這才露出了陰惻惻的笑意,而後壓低聲音道:“本王一旦大業終成,定會第一時送上先前允東疆的七個州。”

大啟三百多個州,不過是劃分七個州罷了。等大權在握之時,再搶回來便是了。

肖鎮長謝道:“在下定助裕王殿下登上高位。”

裕王看不到馬車外回應著話的肖鎮長,眼中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意。

他們東疆要的可不僅僅是七個州,而是整個大啟。

兩個人,心思各異,各有各的打算。

忽然,肖鎮長遠遠看到了遠處而來的馬車,語氣微驚:“怎會有旁人來此處?”

裕王聞言,探出腦袋,微微眯眼往朝此處來的馬車望去。

看輕了那馬車是何家的,便與馬車外的人道:“是我兒的馬車,你且先離開,我會打發他離開的。”

“那在下先行告退。”

肖鎮長前腳才離開,李澤的馬車便到了裕王馬車的跟前。

李澤從馬車上下來,朝著馬車上的裕王作揖:“父王。”

裕王問:“你來做什麽?”

李澤看了眼那邊的墓地,幽幽的道:“我也想送妹妹一程。”

裕王沉默了一下,隨而道:“還沒那麽快修建好,起碼得兩三日,你還不如去求你皇祖母,讓你母妃能早些從宮中出來,也能一起送走你妹妹。”

李澤臉色黯然道:“祖母不肯見兒子。”

裕王聞言,驀地一握緊膝上的袍子,暗暗的收緊力道。

同樣是親兒子,只因另一個兒子是皇帝,便幾番輕待他,儼然只有皇帝才是她的親兒子一樣!

裕王控制住了怒火,道:“你母妃若是不能送清寧最後一程,肯定會遺憾一輩子的,也會成為她的心病的,你且回去想想,看看有什麽法子能讓你母妃從宮中出來。”

父親的話,李澤何曾不明白。略微思索了一下後,隨而點頭:“兒子這就回去想法子。”

隨而轉身回了馬車,讓車夫趕車回城。

看著兒子的馬車漸行漸遠,裕王才拿起馬車裏邊的杯盞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父皇如此,母後也如此!

只因皇兄是皇長子,他們便都是把皇兄捧在手心上。論才能他也不輸皇兄,憑什麽立儲就得立長,這皇位就得是皇兄的?!

這破規矩該從他這裏開始改一改了!

——

沈寒霽安排了溫霆去調查守城門的邵武校尉,讓他去確定李清寧是否真的死了。

另外,裕王給李清寧修建墓地一事,沈寒霽因知道裕王要造反的事情,所以多有留意,但便是有懷疑,也暫時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今日提前下值,正欲早早回府,但出了大理寺,便被那許久不見的裕小王爺攔下了去路。

沈寒霽朝著正牽著馬車過來的侯府車夫擺了擺手,車夫會意,把馬車牽到了一旁等候。

大理寺外無甚閑雜人等,只有門兩邊守門的官差。

沈寒霽面色淡漠,聲音疏離:“不知裕小王爺來尋下官有何事?”

再見沈三郎,李澤面色上露出了復雜之色。

曾經以為自己與沈三郎是交心的好友,可從小半年前上門為妹妹求情的時候,他才明白。

明白他是用了真心真情去交這個朋友的,可沈三郎卻從不是真心結交他的。

這小半年來李澤都一直避著沈寒霽,如今因母親做了讓人在侯府門前潑狗血的事,被軟禁在了皇宮,需得侯府老太太出面或許尚能從宮中出來,他也只能來尋沈寒霽了。

他想,沈三郎雖然不是真心與他交好的,但兩人好歹也認識了那麽多年,總該有幾分交情的,只要他誠心為母親道個歉,應能得到幾分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