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給她驚喜

出了初六,沈寒霽便進了一皇宮。與皇帝稟告了在天香樓見過拓跋烈的事情。

這些番邦使臣進京,皇帝為了以防萬一,早安排了錦衣衛暗中盯梢。所以沈寒霽與拓跋烈見過的事情,又沒有特意隱瞞,皇帝怎會不知?

故而沈寒霽把與拓跋烈所說過的話都說了,也包括那拓跋烈心悅劉家女的事情。

皇帝聽了,沒有一絲驚訝,只道:“既然他喜歡的是劉尚書的女兒,那朕等他稟明後,便把劉尚書的女兒封為公主與東疆聯姻,讓他得償所願。”

話語一頓,皇帝又問:“對了,那個調香閣的東家說的暗河道一事,如何了?”

沈寒霽回:“他先前招供了碼頭鎮有暗河道一事,臣便讓人去查了。發現在離運河關卡還有近兩百余裏的地方確實有一個山洞,山洞盡頭的石壁看似只夠水流流過,但實則那石壁後邊卻是空的,但如何移動石壁,尚不可知。”

“除夕那日去勘察,原以為是戒備最松懈的時候,卻不曾想當晚便陸陸續續有不下十艘小船點著燈籠,就夜載著重物順著暗河道而去,進了那山洞,許久後,小船才返回。”

座上的皇帝聞言,面色沉了下來,問:“可知他們都把重物運到了何處?”

沈寒霽低下了頭,回:“臣派去的人先前摸清楚了那山洞另一面河流的走向,也就鬥膽在往金都去的那幾個岔道口蹲候。在其中一個岔道到口發現了端倪,便尾隨一行人到了金都城五十裏外。因那處地方把守極為森嚴,不敢貿然跟得太近,只遠遠看到了他們把那些重物搬到了地底下。”

皇帝微眯眼眸:“地底下?”

沈寒霽應:“確實是地底下。而那一處地方,似乎是先前裕王殿下為愛女修建陵墓的墓地。”

皇帝眼中的瞳孔驟然一縮,隨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底下低著頭的沈寒霽,沉聲問:“可確定那重物就是運到了那處?”

沈寒霽沒有絲毫猶豫,應:“正是此處。”

皇帝聽到沈寒霽這般篤定,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神色深深沉沉的,不知在思索些什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拇指戴著的玉扳指。

這時,沈寒霽再度開口道:“臣且還有另外一事臣要稟告。”

皇帝:“說。”

沈寒霽便把那日靳琛所言,前昭武校尉徐建被人殺害一事說了出來。

“那屋中還有未食完的飯菜酒水,仵作驗過徐建的屍身了,他是服用過迷藥,再被人用一根簪子插入了心口而亡的,而那聾啞婆子和那個年輕女子都不知所蹤。”

“你懷疑那女子是李清寧?”皇上心中也隱約有了數。

“徐建把那女子隱藏得極好,據屋主交代的日子來看,這屋子便是徐建回來後的當日租賃下來的。且便是屋主都沒見過住在屋子的人。行事神秘,再招了個聾啞婆子,顯然是在隱瞞著些什麽。”

沈寒霽再而分析道:“徐建養的便是外室,可就這時間和神秘程度來看,實在非比尋常,所以臣才會鬥膽是李清寧。”頓了頓,斟酌一二又疑惑道:“倘若李清寧未死,裕王殿下是否絲毫都不知情?若是知情,為何還要修建墳墓?”

皇帝因沈寒霽的這一句話,微眯起眼眸,思索這幾者的關聯。

半晌,他看向沈寒霽,沉聲道:“此事,半分都不能透露出去。”

沈寒霽作揖:“臣,遵命。”

皇帝閉上眼眸吐出了一息濁氣,半晌後,他問:“你可覺得,朕的這個皇弟可有反骨?”

沈寒霽低著頭,不曾擡起,只模棱兩可的道:“臣與裕王殿下有所過節,不敢妄下斷言。”

皇帝忽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麽,道:“兩個月前的雲麗山刺殺一事,朕思索了許久,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三處地方遇襲,太後,太子,營地。”

“太後與太子遇刺,可以說是東疆的作為,想攪亂大啟,可在金月庵行刺的刺客,並未攻進庵裏,而行刺太子也兼顧著刺殺劉尚書家的那個女兒,那襲擊營地又是為何?”

皇上看向沈寒霽,隨而悠悠的道:“朕詢問過了,那營地只有你那娘子,刺客會不會就是沖著你娘子所去?”

沈寒霽接話道:“或是先前臣壞了碼頭鎮和水寇劫船之事,他們欲報復我,所以便報復在臣下娘子的身上。”

皇帝輕聲嗤笑,壓低聲音反問:“那也很有可能是裕王所為,不是嗎?”

皇帝的威壓落在了沈寒霽的身上,他把頭垂得更低,不見慌亂,只應道:“臣不敢隨意揣測裕王殿下。”

皇帝不再說裕王,收回了威壓,道:“此事暫由朕來處理,如今你便周旋各個番邦使臣之間,再做好去東疆的準備。無事,便退下吧。”

沈寒霽一拜,隨而緩緩地退出了大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