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的謀劃(第2/3頁)

沈寒霽笑回:“阿盈又非因我的外貌而喜歡的我。”

二人說著話,房外傳來腳步聲。二人相視了一眼後,沈寒霽起了身,把喝過水的杯盞推到溫霆的面前,再而拿起空碗朝著床榻走去,把空碗放在了床頭的高杌子上。

剛躺下,便有人敲了房門。

“沈郎中,我可否進來?”

是拓跋烈的聲音。

溫霆去開了門,拓跋烈詫異了一下:“原來溫評事也在。”

溫霆解釋:“剛巧端了藥過來,三王子與大人有話要說,在下便先走了。”

說著,轉回身,去把床頭的空碗拿起,然後轉身出了屋子,順帶關上了房門。

“在下如今不便,不能下床行禮儀,還望三王子見諒。”沈寒霽道。

拓跋烈忙道:“無礙,我也不是重禮儀之人。”

沈寒霽笑了笑:“三王子請坐。”

拓跋烈坐下後,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沈寒霽,詢問:“沈郎中的傷勢如何了?”

沈寒霽回道:“無性命之憂,修養一兩個月便能好。”

聞言,拓跋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此番公主和沈郎中,還有一眾將士在東疆境內遇險,我難辭其咎。”

只要是個聰明人,都能明白此次伏擊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激化東疆與大啟的矛盾罷了。

沈寒霽淡淡的道:“不過是有心之人的詭計罷了,與三王子無關,只是這一次遇險能平安度過,往後公主在東疆是要過下半輩子的,接下來的安危才是關鍵。”

拓跋烈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沉默了一息之後,拓跋烈周遭的氣場似乎堅定了起來,他擡眸看向沈寒霽,面色鄭重的道:“公主是我求娶的,我定會拼盡一切護她余生。”

沈寒霽淡然一笑:“公主有三王子如此夫君,也是福氣。”

若是當初和親的人真是夢中的顧芙華,只怕便是遇險,這拓跋烈也沒有現在這般的決絕。

果然,還是得選對人才能事半功倍。

說了半晌話後,拓跋烈也不好繼續打擾沈寒霽休息,只好告辭。

拓跋烈轉身離開,沈寒霽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房門關上,笑意也淡淡斂去。

現在倒是不用擔心劉家女這邊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倒讓他有幾分在意。

想起溫霆方才所言,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摸了摸棉紗包裹小半邊的臉頰。

為了讓這傷看著更加嚴重些,臉上也被劃傷。

臉若有劃傷,便很難祛疤。

與阿盈歡好之時,若是讓她面對著他這張臉,更加容易情動。

待回到金都,得尋些祛疤膏祛了臉上這疤才行。

想到遠在千裏之外的溫盈,沈寒霽也是幽幽的嘆了一聲,也不知她可還安好。

他在到底邊境之時,便寫了一封信給她。

告訴她,他一切安好,只是偶爾會因老毛病而夢中驚醒。醒來便多想想她,才能再次入睡。

哪怕他最為清楚她那有孕不過才三個月左右,但他還是也問了,問她腹中的孩兒可還好。

此次離開的時候,她那小腹還是平坦得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此次從東疆回去,也不知是怎麽一副樣貌。

雖然想象不出來,唇角卻還是微微勾了起來,便是連眼神都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

李清寧被賜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金都,而那裕王妃因匿藏李清寧,還想要給自己女兒的替罪擾亂法綱,所以被送去金月庵,潛心吃齋念佛三年。

如今旁人說起那裕王府,誰人不是面帶鄙夷的?

但因李清寧都那般的惡毒了,作為她父親的裕王又會好到哪裏去,生怕得罪裕王,沒人敢在外邊說裕王府的不是。

再說那個男倌也被遊了街,聽說是假扮成永寧侯府三公子的人。

模樣確實是漂亮精致,可一個男人太過漂亮精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家永寧侯府三公子俊逸不凡,面如冠玉,神采英拔,便是氣度也卓爾不凡,怎可能是那等漂亮男倌能相提並論的?

溫盈聽柯敏說李清寧養的那個男倌被遊了街,卻是沒有太大的波動。

柯敏忽然想起了回春醫館的婦人,便道:“對了,在醫館的那個叫英娘的,她生下的孩子也平安活了下來,聽醫館的藥童說,男倌被遊街的那日,她抱著孩子出去了,許久後才失魂落魄地回到醫館。”

溫盈自書上收回了目光,嘆了一口氣。

她雖不了解歡場女子,但在那等地方,應該最盼望的便是有良人能把自己救出火坑之中。

那男倌把英娘救出火坑,又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哄得英娘放下戒備。如此百般哄騙之下,怎可能不動心?

溫盈想了想,道:“既然她並未自己一個人離開,你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再尋輛馬車,把她們母女二人送離金都,往遠一些的地方送。離得金都遠了,花銷也不會那麽大,五十兩足夠她們母女花許久了,再者遠離金都,也沒有人認識她們,謠言也不會落到她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