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原來如此。...)(第2/3頁)

至於她將來會如何,還要看裴絹日後的表現。

只怕這次,連丈夫都沒辦法護著她。

可惜她實在高興不起來,只要想到太子遇刺一事,裴織蠢得將自己送上門,就想罵人。

約莫兩刻鐘後,威遠侯終於來到壽安堂。

剛進門他就說:“母親,你叫我來有何事?絹姐兒那邊病得厲害,大夫剛過來,兒子還得看著……”

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砸來的茶盞砸在肩膀上,雖然不痛,卻嚇了他一跳,定睛看過去,只見老夫人坐在那兒,陰沉地瞪著自己,臉色實在不好。

威遠侯心裏一個咯噔,下意識地道:“母親,您叫兒子來,可是發生什麽事?”

裴老夫人冷笑道:“你的好女兒,今兒闖了大禍,你知不知道?”

“哪個女兒?”他下意識地問。

威遠侯夫人哪裏聽不出他的意思,差點炸了,氣得站起身,怒聲喝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是繡兒?正是你那好絹兒!”

聽到夫人難得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他說話,威遠侯整個人都是錯愕的,下意識地辯解:“不可能!絹姐兒怎麽會闖禍?她素來是最乖巧的,倒是繡兒……”

他正想說繡兒被夫人寵得刁蠻任性,總是愛和絹兒吵嘴打架,就被老夫人抄起的茶盅砸熄了聲音。

裴老夫人一臉失望地看著他,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只覺得疲憊無比。

她素來知道這兒子平庸又愚蠢,說不定裴絹這麽蠢,也是遺傳他的,父女倆都是這等德行。

可是這般是非不分地寵一個庶女,實在太過了。

當年白姨娘進門時,她就應該一碗絕育藥灌下去,省得生出裴絹這孽障。

不,應該不讓白姨娘進門才對,也沒有這麽多是非。

這時,裴織突然出聲,“大伯,二姐姐病得很厲害?”

威遠侯這才注意到,裴織也在這裏。

讓一個小輩看到自己被母親訓斥,威遠侯老臉微紅,尷尬得不行,但裴織是未來的太子妃,他也不敢有什麽意見,更不用說喝斥什麽。

“是的,絹姐兒剛送回春華院,就燒了起來,現下燒得正厲害,大夫正給她開藥降溫,要是不能降溫,也不知道會不會燒糊塗……”

他越說越擔心,已經顧不得母親為何生氣,就要去守著愛女。

裴老夫人氣得不行,厲聲道:“你若敢離開,就不要認我這母親!明日我就進宮稟明太後,請封玨哥兒為世子,你就做個老太爺,給玨哥兒騰位置……”

威遠侯駭然,已然聽出母親的威脅。

母親這是要廢了自己,讓玨哥兒繼承威遠侯府。

哪有父親還在,兒子就繼續爵位的?他又沒有老到不能主事的程度。

威遠侯到底不敢輕舉妄動,趕緊道:“母親,到底有什麽事,您說,兒子聽著。”

裴老夫人對這兒子十分失望,若不是關系到侯府的安危,她甚至不想和他說話。

裴織站起來,“祖母,我先下去休息了。”

作為晚輩,她確實不應該在這裏看老夫人教子,接下來的事也不用她摻和,自有老夫人處理。

裴老夫人臉色稍緩,“去罷。”

裴織離開壽安堂。

不過她沒有回秋實院休息,而是拐去春華院。

來到春華院,果然見到院外守著不少孔武有力的婆子,是剛才陳嬤嬤應老夫人的吩咐派過來的,不允許人靠近春華院,也不準裏面的人出去。

不過這些人不敢攔裴織。

“我進去看看二姐姐,一會兒就出來。”她朝守門的婆子說。

婆子遲疑地道:“四姑娘,聽說二姑娘病得很厲害,您還是別進去,萬一將病氣過給您……”

裴織安撫道:“無妨,我很快就出來,不會在裏面久待的。”

婆子勸不住,只好憂心忡忡地放行。

春華院燈火通明,整個院裏伺候的丫鬟嬤嬤們都守在廊下,十分擔憂主子的身體。

剛才侯爺將姑娘送回來時,將她們都敲打一遍,若是二姑娘有個什麽,只怕都沒好果子吃。

春華院的下人也是滿腹的委屈。

二姑娘自己折騰病了,關她們這些下人什麽事?要不是二姑娘堅持今晚出去逛燈會,也不會躺著回來,這實屬二姑娘自己作的,又不是她們伺候不力。

見到裴織過來,廊下的丫鬟嬤嬤都十分吃驚,趕緊迎過去。

“我去看看二姐姐。”裴織說,朝著裴絹的臥室走去。

春華院的管事嬤嬤緊隨在她身邊,想勸她別進去,萬一將病氣過給她,老夫人就第一個饒不得她。

可惜裴織如今身份不一般,府裏的下人哪敢攔她,只能擔心地跟著她進房。

一個老大夫正在開藥,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進來,嚇了一跳,聽說這是府裏的四姑娘,趕緊跪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