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救 冷靜道:“救我表妹。”……(第2/4頁)

趙承潤心裏有股火氣,看著阿瑤縮在一旁,更是燒得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馮璟瑤明明是他沈意行的未婚妻,平常見他那麽上心,怕都是做戲,現在到了關鍵時候就成了孫子。

張奇叫他一腳踹掉了半條命,哆哆嗦嗦地叫人扶了起來,竟然也沒見多麽生氣,還笑道:“你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采。”

趙承潤嗤笑一聲,硬是拖著身後幾人,湊到了張奇耳邊,少年嗓音低沉,此刻恍如鬼魅,“小爺我就算今天殺不了你,以後也不會放過你。”

張奇一愣,後知後覺這少年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趙承潤其實沒見過馮璟瑤幾次,他悄悄算過無數次,可是滿打滿算,一只手指頭也數的出來。

他雖然是趙永年的嫡子,但是並不在京城長大,十五歲之前,他都被寄養在淮州的外祖父家,趙永年專心朝政,並不太關注他。趙承潤生性惡劣,外祖父不喜他的性格,也待他不好不壞,家小輩眾多,都隱隱排斥他。

趙承潤在那裏日子並不好過,幾乎天天打架,漸漸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趙永年把他接回京城時,趙承潤早就是個行事霸道,滿身戾氣的公子哥。他有分寸,殺人放火的大事不做,但是也沒少欺負人,他自小就學武,是個難得的武術奇才,同人動手從來沒吃過敗仗,人又生得俊朗講義氣,所以迅速地在京城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有一天,他們一群人像往常一樣聚在酒樓,叫了幾個唱樂曲的技人唱曲子。有個關系活絡的公子,還叫來了趙首輔的嫡次子趙洮,趙洮長相英俊,同自家妹妹出來遊街,被一個同窗拉到這來,被眾人熱請地挽留住。趙洮無奈地坐下了,說喝兩杯就走。

趙承潤並不排斥這些關系,他們這些高門大戶,就是你和他有交情,他和我有交情,最後就是一張大網,這都是他們以後混朝堂的資本。

他們雖然都姓趙,但是兩個趙家其實往上數三代都沒什麽關系,以往也只聽說過對方的名聲。兩人對飲幾杯酒,很快就熟絡起來。

趙承潤喝得微醺,隨意地解開外裳,幾句交談已經能看出趙洮的大概品行,覺得這人還不錯,長得好會來事,可以當個熟人發展一下。

趙洮喝了幾杯就擺手,說自己的妹妹同好友在不遠處挑首飾,怕喝得醉醺醺,熏到小娘子們了。

這群喜歡使壞的公子哥們沉默一會,竟然沒有接著灌他酒,就這樣放他走了。

趙承潤看得嘖嘖稱奇,還以為這人有什麽本事,叫一屋子不著調的人都不敢攔他。

許宣那時就是他的狗頭軍師,聞言笑道:“這哪是給趙洮面子?”

趙承潤不解地看著他,許宣於是叫他往窗外看,趙承潤以往是不會理會這種無聊的行為,但是那天不知怎麽的,就往窗外看了。

一個女孩被下人簇擁在中間,皮膚白得像枝頭的雪,烏發如雲,有一雙水潤黑亮的眼睛,笑起來叫他能感覺到自己有一身的熱血,漂亮得邪性。

趙承潤看愣了。

他在淮地十幾年,沒見過這樣的女孩。

許宣喜歡看他出醜,趁機叫人把他從窗子裏丟出去。

趙承潤猝不及防掉在大街上,衣衫不整,像是叫窯姐扔出來的。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不自在,面色發紅,攏著衣服就要走。

阿瑤已經帶上了面紗,正準備上轎子,恍惚間見一個人被酒樓丟出來,還以為他是吃不上飯的落魄人,叫下人給了他一錠銀子。

趙洮站在一旁,就見這個原本冷著臉要走的小霸王,面無表情地接過了銀子,看阿瑤的眼神像是條惡犬。

一旁的阿瑤頹廢一會,開始嘗試自救。她從小就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死皮賴臉地去強求,但是性命是她自己的,阿瑤想活著。

趙承潤被拿□□繩捆得嚴嚴實實,系在一旁的大樹上。

莊子上的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張奇把完脈以後,叫他不要再輕易挪動自己,以免傷勢反復。

張奇就叫人弄了張躺椅來,絕對不肯離開這裏。周元勸他半天都不肯聽,只好作罷。

阿瑤見狀,悄悄朝圓妞招招手。

圓妞自小在莊子上長大,今天第一次見這番情景,又是害怕又是新奇,見那個仙子一樣的姑娘被捆住了,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瞧。

圓妞躲在一個大漢的身後,大漢穿著短打,面上黝黑,想來是圓妞的父親,正哄著叫她回去。

圓妞不知怎麽的不肯走,悄悄同阿瑤打眼色。

阿瑤想著沈意行不會救自己,等朝廷退兵了,這莊子怕是也不能呆,她得找個地方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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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幾次叫人來催,沈意行面色難看,縱著馬去了後方。

鎮南王斜倚在軟榻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沈都司真是貴人事多,叫本王三催四請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