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告狀 有人告淮王妃的狀,還一狀告到淮……(第3/5頁)

一旁的李戾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看了趙承潤一眼,“他聽不懂。”

趙承潤眼皮子都不動的,直直地看著老者道:“他聽得懂。”

李戾凝神想了想,篤定道:“他聽不懂。”

趙承潤深吸了一口氣,那棍子指了指一邊,語氣盡量柔和,“你不如先去歇著?”

李戾站了會,搖搖頭,“我看著你。”

什麽都問不出來,趙承潤煩得不行,把棍子扔在一旁,直直地倒在了一邊,拿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李戾蹲在一旁,看他一會,拿草芯子探了探他的呼吸。

趙承潤實在忍不了了,坐起身子來,委婉道:“你真是淮王的親兄弟?”

李戾瞅他一眼,眼神酷酷的,“我不想告訴你。”

趙承潤眉心隱隱做跳,周元在一旁看著,怕兩人打起來了,這會過來把李戾拉到一邊坐著。

李戾拿眼角看了一下趙承潤,“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

趙承潤不搭理他,李戾就道:“淮弟成婚了,我要去看。”

趙承潤聞言罵了句臟話,又坐到李戾身邊來,低聲道:“他娶得不會是馮家大娘子吧?”

李戾這會倒是有脾氣了,怎麽說都不搭理他。

隊伍在這駐紮了小半天,周元把那群異國人都審問了一遍。

有個一看就是領頭人的,周元想了想,把人好好安頓了。

這群異族人都是一個樣子,周元一問話,就都裝聽不懂,垂著頭什麽也不說,一副篤定了周元不敢把他們怎麽樣的樣子。

周元倒是真的沒做什麽。他也不是怕了,就是想到了京城裏的說書人,那殺了說書人全家的也是個異族人,這兩撥人該是有些聯系的。如今原因還沒找出來,倒不好把他們隨意處置了。

周元想了想,提筆給京城寫了封信,等著那邊的指示。

他們休息了一會,就要繼續往汴州去了。

淮州地處大元南邊,背後是金州,永州,接著就是汴州,他是要從汴州邊界繞到乞明國的周邊去。

乞明國慣是會偷襲,大元一概叫他們陰損的法子壓著打,這次也不知道有沒有轉機。

這段時日大元雨水充沛,但是乞明國那邊情況未知,反而越打越兇,周元此行耽誤不得。

大元裏頭權利糾紛是一回事,保家衛國就又是一回事了,這個關頭,大元的兒郎不管什麽派系都要頂上去。

周元安排了可靠的人把信送走,又去問趙承潤,他若是要回京,正好可以同李戾做個伴。

趙承潤黑著臉,咬牙切齒道:“我不回去了。”

老婆都沒了,他赤手空拳的,回去討打嗎?

·

李淮修子那日回來以後,京城的風向就又變了。

起先都說那說書人是淮王的人殺的,如今又有人說是那鎮南王的世子爺,兩人一向有舊怨,可不就對上了。

但是沈意行往日裏在京城的風評著實很好,他手下辦過幾個大案,隱隱有些青天大老爺的名頭。這流言是越傳越離譜,不知道要往什麽方向走,結果第二天下午就有個人被推到午門處斬了。

馬上就有消息靈通的,原來這說書人私底下好賭,銀子輸光了,自個一個人跑路了,留下一大家子被賭莊收債的人砍了。百姓們也無意去探知真假,知道有這麽個人以後,拎著爛菜頭去午門,心裏還要對說書人鄙夷一番,總之,這事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李淮修坐在書房裏,把名冊挨個看完了。

烏正笑眯眯的,“這次把那邊的人拉了起碼三分之一下來,都在名冊上,內閣裏頭有一半都是我們的人了。”

如今元帝不在,幾個內閣老臣代為監國,都是些活了幾十年的精怪了,位子就松得很。沈世子沒能把罪名定給李淮修,這名頭自然得找個人帶,一個叛國的罪名壓下去,可不是得走一溜人。

李淮修倒是沒見有多高興,他垂著眸子把這一冊名冊又看了一遍,目光停在一個名字上,“工部的陶遠,這是陶鴻興的後人?”

烏正想了想,這名字時間有些久了,他緩了一會才想起來,“該是陶先生的後輩,出了五服的。”

當初李太子南逃,有跟著他甘願赴死的忠心之輩,也有圖個安穩,歸順新朝的人。成王敗寇,前者讓人可敬,後者也沒有什麽值得指摘的地方。

李淮修嗯了一聲,語氣裏情緒不明,“我記得陶鴻興是有個女兒的。”

“確實,今年也該是及笄了。”烏正頓了頓,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好接著說下去,“當年出了那档子事情,這陶娘子就不願意同我們一齊了。”

那時陶鴻興剛去世,李戾也傷了腦子,李淮修甚至還沒被找回來,他們也沒能找到落腳的去處,小娘子又哭又鬧的,他們也不強留,更不怕她一個小女兒透露出去,給了些銀兩,派了兩個人送她回了京城,迅速又轉移了一個地方,過後月余才找到的李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