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原配 2(第2/3頁)

她煞有介事:“您別覺得自己年輕,想著以後還能教我。這人活在世上,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萬一您一會兒就臥病在床,重病不治怎麽辦?”

李母:“……”你才重病不治,你全家都重病不治!

家中剛剛娶進兒媳,大喜的日子說這種話,也太晦氣了。

別說李母,就是老太太都不高興了,她板起臉:“娉婷,不能咒長輩!”

秦秋婉不在意地一揮手:“話糙理不糙嘛!我身為李家長媳,就得擔起責任。可不能圖一時安逸把事情往長輩身上一丟。就是我想偷懶,我爹也不允許。”

搬出張父,一眾人啞口無言。

她站起身:“真得回去了,你們慢用。”

語罷,一陣風般刮出了門。

老太太嘆息一聲。

李母拍了筷子:“氣都氣飽了!”

二房一直不吭聲,晚輩們悄悄放下筷子,行禮退了出去。

李澤彥皺起了眉。

林琴兮低下頭,嘴角勾了勾。

屋中眾人的態度秦秋婉不知,她一路散步消食往後院走。上輩子張娉婷請安回來,路上碰到了林琴兮生下的孩子摔倒,很是背了一通黑鍋來著。

轉過前院,果然就看到面朝她躺著一個孩子,手肘都出了血,一看到她,瞬間大哭起來。

秦秋婉身邊的丫鬟見狀,低聲道:“夫人,聽說家裏少爺都是十歲以上,幾歲的孩子就只有表姑娘的兒子,好像今年四歲,看年紀也相仿,奴婢去扶他起來?”

丫鬟不過兩句話的功夫,正想上前扶人,就聽見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來,為首的是五十多歲的婆子,一臉面善,正是管家的妻子吳婆子,如今管著廚房采買,深得李母信任。她看到這邊情形,頓時大叫:“夫人,志遠少爺只是個孩子,您為何要下這樣的毒手?”

一句話,就將秦秋婉給定了罪。

動靜挺大,很快就吸引了李家的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在幾息內全部圍到了此處。

也是因為宅子不大,才會這麽快。

秦秋婉回頭質問:“你看見我推他了?”

吳婆子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推人是您自己承認的,奴婢可沒有說!”

李母看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急忙上前,親自將人抱起,滿臉憂心,一邊查看傷勢,一邊吩咐:“趕緊去請大夫。”

李澤彥也跟到近前,愛潔的他顧不得地上臟,半膝跪在地上,幫著拉孩子的袖子。林琴兮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方才生氣出了正院的李父,大抵是聽到了動靜,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看到孩子受傷,急切地上前幾步,擔憂問:“怎麽傷的?”

林琴兮看了一眼秦秋婉,哭得更厲害了。

雖然沒說話,可李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皺眉,質問:“張氏,你為何要推孩子?”

上輩子也是這樣,張娉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定罪。後來再解釋,也沒人肯信她。

再後來,不是她推的,也成了她推的了。

秦秋婉並不著急,看向吳婆子:“你說是我推的,你親眼看見了嗎?”

吳婆子振振有詞:“奴婢沒說是您推的,可方才奴婢聽到孩子哭,趕過來就看到只有您和您的丫鬟在,志遠少爺仰面躺著,總不能是自己躺成這樣的吧?”

李母滿面擔憂,焦躁不已,斥道:“娉婷,他只是個孩子,你就算生氣琴兮不懂事,也不該對他動手。”

連張娉婷推孩子的動機都有了。

上輩子張娉婷看到林琴兮端茶,雖覺得不妥,可她善解人意,又自覺是新婦,不好點出林琴兮寡居的身份,偏偏李家婆媳像是瞎了一般看不見,也沒有下人提醒。張娉婷也只能強壓著心裏的不適,端茶敬了。

後來遇上孩子摔倒,吳婆子就說她不憤從林琴兮手中接茶才推倒孩子。

簡直辯無可辯。還落下一個心思深沉的名聲。

秦秋婉訝然:“母親,你誤會我了。剛才我就說過,我這個人直,若有不滿當場就說了,從來不會記仇,更不會對孩子動手。”

李父怒極:“你還狡辯!你敢說你沒有對琴兮懷恨在心?”

“沒有!”秦秋婉語氣篤定。也不再為自己辯解,看向一直不說話只顧著哭的林琴兮,問:“林表妹,你認為是我推的孩子嗎?”

林琴兮還是哭,不說話。

秦秋婉加重語氣,喝道:“你不說話,是默認我推了你孩子嗎?”

林琴兮嚇了一跳,身子顫抖著搖頭。

李澤彥不滿:“娉婷,你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這麽兇,這就是你張家的規矩?”

秦秋婉似笑非笑:“既然你們都認定是我,對我所作所為不滿,對張家的規矩不滿。正好我們還沒圓房,這門親事還有反悔的余地,你們怎麽接我來的,怎麽送我回去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