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4頁)

“真是太有趣了,”有什麽“東西”這樣說,“他剛剛那樣,不就相當於自己把自己給弄死了嗎?”

“不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類,為什麽能這麽蠢哈哈哈哈哈……不,應該說是你太缺德了,居然會想到把疼痛轉移到他的身上,簡直防不勝防。”

“不僅是疼痛,這次連傷害也嘗試轉移了,”小郁抿嘴笑笑,“看來很成功呢。”

疼痛?傷害?轉移?

伏黑甚爾擰緊了眉頭。

也就是說剛剛他果然是被施加了什麽奇怪的術式或者被什麽咒具暗算,才會導致本該作用在女孩身上的傷害全部折返顯現在自己身上?

這小鬼……

竟是連他也無法輕易奈何得了嗎?

……

但是後來伏黑甚爾才漸漸意識到,自己何止只是奈何不了這看起來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女孩,根本就是從血脈上被她……完全壓制。

——吃不了人類時期的任何東西。

——唯一渴望的便是她的鮮血。

如若長時間得不到的話,身體會像是比烈火焚燒比被寒冰吞噬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好在伏黑甚爾並不是什麽不知變通的人,他可知道變通了,並且也早已沒有尊嚴,為了自己每天能夠好受一些,舒服一點,索性沒大猶豫直接回歸老本行,像是曾經對待願意包.養自己的富婆那般盡力哄小姑娘開心。

……

也好在小姑娘很快就對變著法子讓他痛苦這件事失去了興趣,像是玩膩了某種熟悉的遊戲,再加上甚爾極其懂得投人所好哄女人開心…對方喜歡吃,他就將以前借住在各路女人家習得的廚藝毫無保留施展出來,展現自己這方面的價值。對方夜裏翻來覆去似乎總也無法安心入睡,他便主動提出自己不介意被當成人.肉抱枕,並自帶揉腦殼拍背哄睡功能,你的暖床好夥伴。

長此以往,到後來不用他刻意在人面前晃,被抓住胃的小饞貓也會主動黏過來了。

雖然看得出有意在刻意隱忍,拉不下臉開口要求他給她做東西吃,忍到最後原地苦惱抱臂咬著手指自轉老半天,最終還是抵不過肚子裏的饞蟲從伏黑甚爾身後腰側表情別扭地探出腦袋,掰過他胳膊照著上邊濕濕乎乎咬上一口,直到他邊無奈說著“想吃什麽直接講”邊系著圍裙朝灶台走去,才會停止焦躁地將他整條胳膊啃滿牙印手表的行為。

就連對於渴望著的血液的獲取,同以往相比似乎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了。

比如有時他大剌剌癱在椅子裏看著報紙上頭的賭馬板塊,心血來潮想要睡個午覺的小姑娘就會揉著眼睛困蔫蔫地走過來,很不把他當外人看地直接順著他腿熟門熟路地爬上,縮在人完全可以當枕頭墊的胸口和他擠一張椅子。

這個時候是她最沒有防備也最好說話的時候,伏黑甚爾知道他機會來了,也不嫌那毛絨絨小腦袋在胸前為找舒服的角度拱來拱去亂蹭蹭得他胸口怪癢,一擡手臂直接將已是閉上眼睛打算小憩而縮成團的小姑娘整個人跟摟自家小孩似的松松摟穩了擱在腿上。

生有薄繭的手掌揉小貓般從頭頂一直緩慢撫向脊背,直到她舒舒服服連呼吸都均勻了,鼻腔裏也哼哼唧唧發出有些享受的夢囈,這才將腦袋湊近,在盡量不弄醒小姑娘的情況下將唇瓣蹭上她脖頸的一段白皙的皮膚……

伏黑甚爾並不是白白給她做那些的,不管怎麽說,他所渴望的、最終目的還是她的血液。

嘴唇上的疤痕挪動時似乎每次都會擦疼她嬌嫩的肌膚,微微濕熱的吐息和牙齒上那點冰涼的觸感有時也會讓半夢半醒的少女嚇得一個哆嗦稍微清醒。

只不過這種情況她多半不會在意,頂多從嗓中溢出一點近似於撒嬌的一聲含糊不清的“嗯”,便就任由他叼住刺破血管吮吸起溫熱滾燙血來。

伏黑甚爾這種進食時的感覺非常奇怪,明明啃在別人身上,會刺痛的發麻的卻是他自己,被他掠奪的對象頂多感覺有些濕濕熱熱的癢意,還有舌頭摩擦過皮膚之下新鮮傷口的一丁點粗糙的磨砂感,就跟睡覺時被自家悄無聲息湊近貓咪用帶著倒刺的舌頭玩鬧似的舔了舔一樣,根本無足輕重,所以自然沒什麽被打攪的怨氣,也由於睡覺的念頭占了上風,因此不會刻意阻止。

……

便就像這樣,教主小姐和天與暴君從最開始的“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搞死你來啊我們看誰先耗死誰”的絕對敵對,逐漸磨合演變成了現如今一種雙方都作出一定妥協、勉強和諧的狀態。

雖然小郁有時候還是會在晚上變著法子折騰他,但和最開始相比實在好太多了,並且有時雙方出於需要,對方還會稍微變通在另一種方面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