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頁)
原來宗內那些看中他的人,現在已經不再看中他了。
他爹還那麽縱容那小子,這根本不像話。
血脈也不一定能決定一切。
季裴那小子天賦高又怎樣?他現在就是個金丹期後期的中層魔修,根本不足為懼。
喝著靈酒,欣賞著水中身形柔軟穿著暴露的魔族美女舞動的曼妙身形,何元書的怨氣也漸漸消減了下來。
天魔宗的確是個好地方。
在一片荒地中,也有絕妙的景色。
這裏是天魔宗的後花園雖然只有一種花,但是這裏的水極為特別,名叫沉淵。
沉淵的水重異於旁的地方,本應該從高處往低處流的泉水,在這裏會從低處往高處流,底下的墨魚也仿佛生了靈智一樣喜歡跟人嬉戲。
泉水中有穿著清涼的魔族舞女拋撒含情脈脈的眼神,兩側放著石桌若幹,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正襟危坐著等待少宗主的。
黏膩的勸酒聲,和器皿碰撞的聲音混在一起。
拉人入了一個旖旎的夢境。
一邊聽著靡麗放蕩的曲子,何元書喝了許久酒,倒是沒有喝醉,但是也厭了當下的場面,他往沉淵的上源走去,猛地看到了一片灰色的迷霧。
一個“美人”正站在淵邊看著什麽。
明明面無表情,卻有一股極為侵略的美感,一雙瑰麗的鳳眼淡淡朝人撇來,就令人想要給他掏心挖肺,原諒他的一切冷淡。
正在何元書想入非非之時,胳膊上的傷處猛地一痛,令他一哆嗦,接著便清醒了過來。
再一看淵邊,那美人也不見了。
何元書神色癡迷的想著。
那是哪個魔修帶來的爐鼎,竟然那麽好看?
但是穿的那樣華貴....又在後花園隨意走動。
莫非是...季非衣的爐鼎?
何元書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
他就說季非衣的修為怎麽成長的那麽快,原來是用了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法門。
何元書從沉淵走回坐席,那一抹倩影依舊在他的腦海裏徘徊不去。他是覺得可惜了,那種美人怎麽偏偏是季非衣那種不成器的小孩的爐鼎...恐怕早早就要被禍害了。
他拿著酒杯,杯壁剛剛挨在嘴邊,還沒將酒喂下去,看見從一旁被人簇擁著走上玉座的人,不由得猛嗆了一口酒水。
“少宗主,萬安!”
所有魔族人都站了起來,就何元書傻傻的坐在席上。
旁邊人拉了他一把,他才堪堪想起還要站起來。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稍微慢了一些。
等其他人坐起來的時候,他才孤零零的一個人站了起來。不僅如此,手裏的杯子還落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聽到就酒壺落地的聲音,坐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元書身上,像是在看一個勇士。
他竟然還敢鬧事?
季裴走到位置上坐下,看到何元書站著,眼裏流光一轉。用指尖撐著下頜,微微揚起了下巴,詰問道。“你這是挑釁?”
“是,哦,不是....”
他是想跟季非衣比鬥,但是他這次摔杯子不是為了挑釁季非衣,真的只是杯子掉了。
真的,只是站起來的晚了一步。
.....
“何元書!”
“今天這麽高興的日子,你怎麽又找少宗主的麻煩。”
“不...我...就是愣了一下。”
他只不過是通過季非衣身上穿著的衣服,認出了季非衣就是他之前出去望風時看到的美人而已。然後被震驚到了而已。
何元書臉紅的發脹,可周圍的魔修都不信的辯解。
“你都站起來摔杯了!還說不是來找事兒的!”
何元河也看向了他兒子。
“書兒!你還不快點坐下!”
何元書聽到父親的命令,忍不住賭了一口氣。
反正他本來就想找季非衣重新比鬥一場,現在事已至此,他為什麽不順其自然?總比承認這是意外要有面子的多。
想到此處他猛地伸出手,指向季非衣。“比..”就比。
看到面具後那雙瑰麗的眸子。
他伸出的手指猛地軟了下去。
季裴看著他,溫聲道。
“元書哥哥,我相信你,你坐下吧。。”
何元書明明打定了主意將錯就錯,但不知怎麽地,這聲“坐下”的命令一出。
他當真屁.股一沉,坐了下去。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坐下了,已經晚了。
周圍相熟的魔修看他那麽聽話的坐了下來,十分詫異地看著他。
“何元書....你是不是被何長老訓了...這次怎麽這麽聽話。”
“怎麽可能?”
他爹才沒有訓他!他爹除了督促他修行以外,根本沒有怎麽管過他的事兒。
“那你怎麽坐下來了?”
為什麽坐下了?
連何元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鬼迷心竅的坐了下去。他連自己的爹的的話都沒聽,竟然聽了季非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