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第2/3頁)

韋伯同樣冷笑:“他是正常人嗎?”

赤松流聽到這句反問,反而啞口無言。

“不不不,你等我理一理。”

赤松流的腦子有些亂。

赤松流盡量摒棄個人情感,努力按照目前已知的情報推測太宰治的想法。

異世界的K和那邊的太宰成為了感情深厚的情侶,難道太宰治因為有了先例,他跑到倫敦來想復刻戀愛之路?

赤松流喃喃地說:“一個人為什麽突然想談戀愛?”

韋伯以為是在問自己,他給出答案:“被人催著結婚;需要一個繼承人;或者遇到了真愛。”

赤松流覺得太宰治談戀愛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前兩個,所以……

“你是說,他覺得我是他的真愛?”

韋伯松了口氣,慶幸不已:“你能理解真的太好了。”

赤松流卻覺得這件事荒謬得可笑:“可我完全不覺得被追求了,反而很想打死他。”

韋伯幸災樂禍地說:“所以我今天問他,他幾歲了。”

他調侃赤松流:“你不覺得太宰治像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故意搗亂、甚至還惡作劇,以引起對方注意的調皮小鬼嗎?”

赤松流的臉色有點黑。

“要不是他拿著我的東西,還砸了錢,我立刻拎包離開倫敦去環遊世界。”

韋伯語氣輕松下來:“所以他絕對不會將你的分株刻印還給你,他怕你跑了。”

赤松流張了張嘴,居然無言以對,這個邏輯好特麽通順啊!

韋伯好奇地問赤松流:“你呢?你覺得太宰治是個什麽樣的人?”

赤松流立刻回答:“冰冷、強悍、鋒利,他很聰明,不好對付,非常難纏,是個勁敵。”

韋伯差點笑出聲,並在心裏給太宰治點了根蠟燭。

但下一秒,赤松流想到今天吃丸子時,太宰治臉上那個純澈的笑容。

赤松流又用遲疑的語氣說:“但……”

韋伯怔了怔:“但什麽?”

赤松流沉吟了一會才說:“也許他只是想吃糖而已。”

因為太宰治太過聰明,看得太清楚了,又深處在最深沉的黑暗漩渦之中,平淡而寧靜的幸福對他來說才會顯得那麽遙不可及。

韋伯公正客觀地說:“那他想吃糖的手法太可怕了點。”

赤松流深以為然,太宰治吃糖的手法的確可怕,卻又令人唏噓。

太宰治混得太慘了,他只是想吃棒棒糖,所有人都以為他想要主宰世界,最後他只能用主宰世界的方式找棒棒糖吃。

赤松流越想越覺得太宰治可憐,但與此同時,赤松流又有點想笑。

就仿佛一只兇狠的大貓將家拆了,只為尋找放在櫃子上的小魚幹。

韋伯問赤松流:“既然已經分析得差不多了,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赤松流慢吞吞地說:“稍微試一試吧,既然他真的喜歡我,我總要利用一下,先將東西拿回來再說。”

不管太宰治怎麽想的,又說得如何好聽,從太宰治之前做的事來看,都是他在挑釁赤松流,甚至今天太宰治故意圍著赤松流跳舞,那表情也賤兮兮的,讓人想打他。

拋開一切華麗的辭藻和虛假的感情,赤松流的目的始終如一。

親自拿回自己的魔術刻印,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赤松流如此說:“既然他犯賤,那我也賤一回。”

韋伯聽後翻了個白眼,他姑且提醒赤松流:“你悠著點,倫敦的局勢夠亂了,我不想再繼續加班。”

赤松流淡淡嗯了一聲:“我心裏有數。”

想要拿回魔術刻印,實力是必不可少的,還是先專心研究寶石劍吧。

只是這句話並未讓韋伯安心,相反,韋伯再一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韋伯說:“維吉萊爾,你對太宰治有好感嗎?”

赤松流有些驚訝:“哈?你在開什麽玩笑?”

韋伯放松身體靠坐在椅子上,他吸了一口雪茄,語氣淡淡:“我說他在追求你,你第一反應居然是他追求的方法不對,你要怎麽解釋這個反應?”

赤松流的表情有些怔忪,他沒說話。

韋伯繼續說:“以及你說被這樣追求後想要打死太宰治,注意到了嗎?你只是憤怒於太宰治追求你的方法太幼稚了太厭煩了。”

“你煩躁的是手段,而不是他喜歡你這件事。”

“換而言之,你是可以接受他對你的喜歡的。”

韋伯說到這裏,語帶笑意:“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測的話,我反而能理解他為什麽在你面前這麽賤兮兮的了。”

“因為他知道你會容忍他的犯賤,但他不知道你的容忍度是什麽,所以在試探你的底線。”

“可是看在錢的份上,你會一直忍下去……”韋伯思考了三秒鐘得出結論:“你等著吧,他會一直賤下去,直到你真的發火。”

“一旦你發火了,他會立刻換一種方法繼續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