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許玲月:這輩子要好好報答大哥

嬸嬸正瘋狂Diss侄子,聽見管家的喊聲,揚聲回應:“回來便回來了,還要我去迎接?”

管家急的跺腳:“夫人,鈴音姐兒身上有血跡,玲月小姐好像剛哭過,老爺和二郎臉色也難看,還有,大郎沒有回來,定是出什麽事了。”

屋裏“乒乓”作響,似乎撞翻了什麽東西,繼而是丫鬟婆子們關切的聲音:“夫人……”

“走開!”嬸嬸提著裙擺,急奔而出,臉色焦慮的跑向前廳。

嬸嬸火急火燎的跑回前廳,眼裏蓄滿了淚水,見到丈夫臉色凝重的抱著幼女,後者昏迷不醒,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沒事,只是睡著了。”許平志提前說了一嘴,穩住她情緒,順帶把幼女遞給妻子:

“你送她回房間睡覺。”

嬸嬸緊緊抱著女兒,又審視了大女兒幾眼,確定沒事兒,松了口氣,但是沒走,帶著哭腔:“怎麽回事,出去一趟,怎麽就這樣了。”

許玲月頓時又哭了。

許平志吐出一口氣,把今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妻子聽。

嬸嬸聽到許玲月被惡少調戲時,柳眉倒豎,憤怒難耐。聽到徐鈴音差點被馬蹄踐踏,臉色煞白,緊緊抱住小女兒,生怕她沒了。

當她得知是許七安救了兩個女兒,還因此受傷,呆住了。

再一聽侄兒被帶去了刑部,她死死拽住丈夫的手,花容失色:“寧宴……他,他……”

“沒事,他已經出來了。這件事暫時算解決了。”許平志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

“你看,這回要不是寧宴,玲月和鈴音就危險了。他脾氣是倔了些,可對待家人也沒差過,換成一般人,能為咱們女兒這麽拼命?”

“你老是瞅他不順眼,覺得他習武花的銀子多,覺得把他拉扯長大,說他幾句又怎麽樣了,覺得他說話不中聽,老是和你作對。”

“可你有為他想過嗎?寄人籬下二十年,就真的那麽好過的?他心裏就不敏感?”

“女人就是眼皮子淺,喜歡中聽的話,卻不看人家怎麽做。玲月被人欺負,他能沖上去跟人拼命。還好這次有驚無險,寧宴要真的回不來了,你就真的不心疼?”

許玲月聽著聽著,淚水又嘩啦啦流下來,泣不成聲。覺得這輩子都要好好報答大哥。

“我……”嬸嬸抽了抽鼻子,低頭催淚。

許新年瞅著向來強勢的母親,如今眼裏卻滿是後怕和懊悔,心裏一動。

雖然總是一口一個“吞金獸”、“倒黴貨”的稱呼那家夥,其實母親總歸還是把大哥放心上的。

畢竟養了近二十年,也養出感情來了。

許平志瞅了眼兒子,又哼一聲:“換成是你兒子陪著,這次說不得連他也一起被擄走欺負了。”

許二郎:“???”

……

把幼女交給府裏專門照料的丫鬟,又安撫了長女後,嬸嬸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子。

她掃了眼正在趕制冬衣的丫鬟婆子們,忽然說:“綠娥,把老爺和二郎的冬衣各縮減一件,等大郎回來後,量一量他的尺寸。”

綠娥詫異的擡頭,難以置信:“夫人改變主意啦?”

嬸嬸哼了一聲:“在你眼裏,我是那種刻薄的嬸嬸嗎?”

你是啊……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心裏同時這麽想。

……

許七安離開觀星樓,在街上租了一輛馬車,用了一個時辰才返回許府。

燒熱水洗澡時,發現腰上的傷已經接近愈合。

自己塗抹了點金瘡藥,返回房間,磨墨,寫了幾百字的化學知識,按照習慣,又開始寫日記。

“11月16日,這是值得銘記的一天,因為我終於決定,放棄有錢人樸實無華又枯燥的生活,我需要權力,需要武力,對此,我有兩個想法:

一,改變修行路線,走儒道。只要把兩位大儒舔舒服了,相信他們會鼎力支持我。比我自己在武夫道路摸爬滾打要好很多。

哎,別人穿越了,都是用詩詞裝逼,而我是用詩詞做交易。可能這就是歐皇的與眾不同吧。

二,努力一把,把司天監的采薇姑娘勾搭著滾床單,有了監正大人撐腰,我就算不努力,也能過的有滋有潤。

三,把司天監得到的法器賣出去一件,換取開天門的機會。

第一種想法,缺點是又要回憶起被高三生活所支配的恐懼,而我未必是讀書的料。我馬上二十歲了,轉換修行路線有點晚。

第二種想法,缺點是我可能會告別三妻四妾的生活,告別勾欄聽曲的愜意生活,犧牲有點大。

第三種想法,缺點是練氣境依舊鬥不過戶部侍郎。而且,沒有靠山的話,很難繼續在武道之路勇猛精進,二叔卡在練氣巔峰近十年,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