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案件有了重大突破

有幾點要確認……裱裱脆生生的追問:“是什麽?”

懷慶抿了抿嘴唇,一邊關注著許七安,一邊思考著他會有什麽發現。同樣在屋子裏仔細搜查的自己,此刻心裏卻一團漿糊,沒有得到太有用的線索和重大發現。

“首先,如果福妃真的遭到了太子的淩辱,她必然會呼救,為什麽清風殿的當差和宮女們沒有聽到?咱們先下樓……你去召集院內所有宮女和當差。”

最後一句是對小頭目說的。

眾人當即下樓,在院子裏召集了清風殿所有的當差和宮女,共計十二人,四名宮女,八名當差。

“爾等聽好,這位是奉旨查案的許大人,福妃遇害案由他全權處理。許大人現在有話要問你們。爾等須有問必答,不可隱瞞。”小頭目沉聲道。

“是!”

眾人低頭應答。

小頭目滿意點頭,看向許七安。

許七安鎖定一位清秀的宮女,招手道:“你過來。”

小宮女低著頭,小碎步上前。

“再過來一點。”

小宮女來到許七安身前,他附耳低語了幾句,然後道:“去吧。”

小宮女小跑著進了閣樓。

他要幹嘛?

裱裱和監督的小宦官茫然不解,懷慶則若有所思。

許七安環顧其余宮女和當差,道:“本官問你們,當日福妃出事,為什麽閣樓裏沒有宮女侍奉在側?”

宮女和當差的面面相覷,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

許七安瞳光一厲,呵斥道:“凡隱瞞不報、知情不報者,視為殺害福妃的疑犯,押入打更人大牢。”

一位小宦官立刻說:“回大人,我們不敢靠近閣樓。”

不敢靠近閣樓?

許七安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有男人進入福妃的寢宮,院內的下人們卻不敢靠近,這說明什麽?

說明元景帝頭頂有草原啊。

許七安心裏暗暗期待。

小宦官解釋道:“福妃娘娘愛飲酒,喝多了,對清風殿的下人動輒打罵。我們害怕遭受無妄之災,逢著娘娘喝酒,我們便離的遠遠的。”

“每次都這樣嗎?”許七安問道。

“是的,沒有例外。”小宦官回答。

“什麽時候開始的。”

對於這個問題,小宦官囁嚅片刻,搖頭道:“奴才進了清風殿,福妃娘娘便如此了。”

白斬雞,你的資歷不行啊……許七安掃過眾人,發問道:“哪個是福妃娘娘的貼身宮女。”

“是奴婢……”一位年歲稍大的宮女出列。

“你來回答本官剛才的問題。”許七安盯著她。

“這,這……”年歲大的宮女猶猶豫豫地說道:“前些年還好的,這些年娘娘的性格越來越奇怪,常常一個人站在閣樓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飲酒時,喜歡吟誦一些悲春傷秋的詩詞……”

她說的很隱晦,大概是不敢置喙福妃,不敢置喙皇帝的家事。但許七安和懷慶都是聰明人,聽懂了言外之意。

這是一個寂寞婦女的悲傷啊……唉,元景帝不當人子,後宮佳麗這麽多,還辣麽漂亮,竟然跑去修道,竟然還禁欲……許七安嘆口氣,又問道:

“出事當天,有人聽見福妃的呼救聲嗎?”

眾人紛紛搖頭。

許七安沒有表態,望向閣樓方向,微微頷首。

眾人隨他目光看去,眺望台上站著剛才進閣樓的小宮女,得到許七安授意,小宮女當即關閉瞭望台處的格子門,俄頃,裏面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到這一步,腦瓜子不算太聰明的裱裱,也明白了許七安的意思。

“混賬,你們敢說謊,呼救聲明明這般清晰。”裱裱怒道。

院子裏的下人們嚇了一跳,連忙辯解。

許七安壓了壓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吩咐小頭目:“把斷裂的那截護欄擡出來……

接著,他看向年歲大的宮女,道:“你留下,其他人退下。”

那位年歲大的宮女有些慌張,雙手不安的攪動。

“小公公,你先到外院去,稍後喊你,你再回來。”許七安原以為這個不怎麽識趣的小太監會反駁,他都打算擡出懷慶和臨安來壓人了。

結果,小宦官什麽都沒說,心甘情願的轉身離去。

“你有什麽發現?”

待人走後,懷慶率先開口。

清冷高傲的公主殿下,心中有自己的推理,剛才宮女在閣樓內呼救,外頭是能聽見的,盡管很微弱。

那麽就有兩種可能:一,福妃根本沒呼救。二,福妃被人控制住了。

“太子修為如何?”許七安問道。

“練過幾年武藝,弓馬騎射都很嫻熟。”懷慶回答。

哦,是一只弱雞……許七安點點頭。

太子修為在煉精境,甚至都不到,這其實可以理解。對於一位皇子來說,傳宗接代,延綿子嗣是頭等大事。個人武藝算什麽?皇帝又不需要沖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