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赴會(第2/3頁)

“滾滾滾……”

許七安啐了他們一通,罵道:“成天就知道去教坊司,不都看過我鬥法嘛,那菩提樹下的老僧怎麽說的?美色是刮骨刀,要不得。

“一天天的就知道嫖,對得起自己身上的差服?你們嫖就算了,偏要拉上我,呸!”

大家都知道他什麽樣的人,一點都不怕,罵道:“咱們衙門裏,誰比你嫖的更多?”

許七安振振有詞:“我又不給錢,怎麽能是嫖?大家熟歸熟,你們這樣亂講,我一定去魏公那告你們汙蔑。”

“呸!”眾人啐他。

不過大家對許七安還是很佩服的,這貨不是睡花魁不給錢,而是花魁想花錢睡他。

“寧宴啊,聽老宋說,你還是銅鑼的時候,剛加入打更人時,已經和浮香姑娘好上了?除了一首詩之外,還有其他絕學嗎?”一位銅鑼虛心求教。

在場的幾個銅鑼、銀鑼,眼睛唰的亮起來。誰不想成為教坊司花魁們的寵兒呢。

“這確實是有訣竅的。”許七安給予肯定的答復。

“什麽訣竅?!”眾打更人呼吸急促。

這時,門口傳來威嚴的聲音:“當值期間聚眾閑聊,你們眼裏還有紀律嗎?”

眾人回頭看去,一道堂的門口一位金鑼,鷹眼銳利如刀,眼角有淺淺的魚尾紋,赫然是姜律中。

“姜金鑼……”

眾人收斂了嬉皮笑臉的姿態,恭敬的解釋:“許寧宴在教我們如何不花錢睡花魁。”

“?”

姜律中目光犀利的掃過眾人,嗤笑道:“一個個就知道做春秋大夢……嗯,你們聊你們的,記得別聚太久。”

說完,他轉身離開,出了院子,往墻邊一靠,激發四品武夫的聽力。

堂內,其他人推了推許七安:“寧宴,你繼續說。”

許七安咳嗽一聲:“有點渴。”

宋廷風給他端茶。

喝了一口潤嗓子,許七安侃侃而談:“確實,浮香姑娘喜歡我,是因為一首詩而起,但她真正離不開我,靠的卻不是詩。”

“是什麽?”眾人忙問。

“你們知道女人最討厭男人什麽嗎?”許七安反問。

眾打更人紛紛給出自己的看法,認為是“沒銀子”、“沒出息”等。

許七安搖頭,環顧同僚們的臉,沉聲道:“是交淺言深。”

這是什麽道理?聞言,打更人們陷入了沉思。

“這和浮香姑娘離不開你,有什麽關系?”朱廣孝皺眉。

“當初我與她初識,關起門來,問我她……”許七安放下杯子,臉色變的嚴謹而沉穩,一字一句道:“到底,行不行?”

“後來我做到了,於是她就離不開我。”

一片沉默中,宋廷風質疑道:“我懷疑你在騙我們,但我們沒有證據。”

“很正常,這不是一般人能領悟的,尤其是本事不夠的男人。”許七安拍拍他肩膀,對著其他人說:

“訣竅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能不能領悟,嗯,靠個人。”

“交淺言深,到底行不行……”姜律中若有所思的離開,這兩句話乍一看毫無理解障礙,但又覺得背後潛藏著難以想象的深奧。

還是去問問魏公吧,以魏公的才智,這種小訣竅應該能瞬間領悟。

……

打發走同僚們,沒多久,一位吏員進來,道:“許銀鑼,姜金鑼讓我來問你,還需要準備烹煮的藥材麽,您的修為,可以嘗試淬體了。”

老姜剛才來是問這事兒?吩咐一聲吏員便成了,不需要他親自過來吧……應該是為金剛不敗來的,但又不好意思……許七安回應道:

“不需要了。”

“好的。”吏員退走。

沒多久,“交淺言深”和“到底行不行”兩句口訣在打更人衙門傳開,據說,只要領悟這兩句秘訣的奧義,就能在教坊司裏白嫖花魁。

不要懷疑,因為這是許銀鑼親口說的。

一時間,各大堂口展開激烈討論。

此時此刻,罪魁禍首許七安堂口裏,迎來韶音苑的侍衛。

侍衛說:“二公主召您過去。”

“知道了,我手頭還有事,晚些便去。”翻看卷宗的許七安坐在書桌後沒動。

侍衛拱手離去。

大概一刻鐘後,許七安把卷宗放下,松了口氣。

“湧入京城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等鬥法消息傳出去,更怕會有更多的武夫來京城湊熱鬧……雖然大大促進了京城的經濟,但坑門拐騙甚至入室搶劫的案件頻出不斷。

“在這樣下去,要解決這方面的事,從兩個方面入手……”

許七安招了招手,喚來吏員,吩咐道:“你寫個折子……”

每一位銀鑼的堂口都安排了至少三名吏員,充當秘書角色,畢竟銀鑼們砍人可以,寫字的話……許銀鑼這樣的,屬於平均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