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埋伏(第2/4頁)

上次在青州邊界,他也寫過七封信,其中兩封是二叔和嬸嬸濫竽充數。而現在,僅是女孩子,就有七封信,再加上李妙真,那就是八封信。

許七安為自己魚塘事業的發展而欣喜。

……

妥善保管好物品,許七安離開房間,先去了一趟楊硯的房間,沉聲道:“頭兒,我有事要和大家商議,在你這裏商談如何?”

楊硯還在盤坐吐納,聞言,皺了皺眉,本能的反感修行被打擾,但還是緩緩點頭:“可以。”

許七安當即命令吩咐一位銀鑼,去把褚相龍和三司官員請來房間。

在桌邊靜坐幾分鐘,三司官員和褚相龍陸續進來,眾人自然沒給許七安啥好臉色,冷著臉不說話。

習慣和稀泥的兩位禦史中的一位,笑道:“許大人召喚我等何事?”

“我要調整路線,改走陸路。”

許七安語出驚人,一開場就拋出震撼性的消息。

“這不可能!”

褚相龍率先反對,語氣堅決。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沒繼續和許七安掰扯,負手而立,擺出決不妥協的架勢。

“許大人可別胡鬧,再有一旬,我們便能抵達楚州。該走陸路的話,半個月都未必能到。”大理寺丞哼道:

“你雖然是主辦官,但也不能胡作非為,隨心所欲。”

正常的指令,他們可以遷就、忍讓許七安,承認他這個主辦官的地位和威信。但這不包括隨意更改路線。

水路改陸路實在太麻煩,要安排馬匹、馬車,以及運輸車,畢竟這兩百來號人,人吃馬嚼,不可能輕裝上陣,所以當初使團才選擇更快捷、方便的水路。

其次,在行軍打仗中,只有最高將領才能更改路線。使團雖不是軍隊,但更改路線依舊是大忌。

刑部的陳捕頭望向楊硯,沉聲道:“楊金鑼,你覺得呢?”

楊硯面無表情,“確實不妥。”

連同為打更人的楊硯都不贊同許七安的決定,可想而知,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是自找難看。就算是其他打更人,恐怕都不會支持他。

“哼!”

褚相龍冷哼一聲,道:“沒什麽事,本將軍先回去了,以後這種沒腦子的想法,還是少一些。”

刑部捕頭審視了許七安一眼,道:“褚將軍且慢,不妨聽聽許大人怎麽說。”

褚相龍回過身,詫異的看著他。

能做到刑部的捕頭,自然是經驗豐富的人,他這幾天越想越不對勁,起先只以為褚相龍隨使團一同返回北境,既是方便行事,也是為了替鎮北王“監視”使團。

畢竟這次使團前往北境,查的案子,既有可能是針對鎮北王。

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隨行的只有褚相龍便罷了,王妃也隨行的話,不應該是派遣一支禁軍護送北境嗎。

為何與他們混在一起?

船上全是男人,親王的正妻與他們同行,這多少有些不合理。

大理寺丞忍不住看向陳捕頭,微微皺眉,又看了眼許七安和褚相龍,若有所思。

呦,不愧是刑部的捕頭,比文官們要敏銳的多……許七安把手裏握著的地圖展開,看向褚相龍,問道:

“褚將軍,王妃怎麽會在隨行的使團中?”

刑部的陳捕頭,都察院的兩位禦史,大理寺丞,齊刷刷的看向褚相龍。

許七安這個問題,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或好奇。

“王妃去北境與淮王相聚,有何問題?”褚相龍眯著眼,銳利的盯著許七安。

此事瞞過不同船而行的眾人,他清楚一點。也沒必要隱瞞,只要悄悄離開京城沒人知道,目的就達到了。

“本官是使團主辦官,為何之前沒有收到通知?”許七安又問。

褚相龍淡淡道:“只是小事而已,王妃借道北行,且身份尊貴,自然是低調為好。”

“既然王妃身份尊貴,為何不派禁軍隊伍護送?”

這時,陳捕頭突然問道。

“是啊,官船魚龍混雜,若是知道王妃出行,怎麽也得再準備一艘船。”大理寺丞笑呵呵道。

“唔……確實不妥。”一位禦史皺著眉頭。

這群老狐狸……褚相龍掃了眼三司的官員,心生惱怒。

前些天,他們還表現出對許七安的敵視,並暗中示好自己,然而,一旦遇到可能對自身不利的事,他們的態度立刻曖昧起來。

見褚相龍不說話,許七安冷笑一聲,環顧眾人,說道:

“正如陳捕頭所說,如果王妃去北境是與淮王團聚,那麽,陛下直接派禁軍護送便成。未必偷偷摸摸的混在使團中。而且,竟還對我等保密。幾位大人,你們事先知道王妃在船上嗎?”

大理寺丞和兩位禦史搖頭。

許七安又道:“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