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探索先帝墓

許七安帶著恒遠回到許府,吩咐下人清掃客房,帶大師去住下。

恒遠能借宿許府,對許七安,對許府家眷而言,無疑是巨大的保障。有天宗聖女,有南疆小黑皮,再有一位身藏舍利子的和尚。

許府的守衛力量其實已經高的嚇人,遠比大部分王公貴族的府邸還要強。

恒遠雙手合十,道:“打攪了。”

說完,便隨著下人去了外院。

他雖然是和尚,但畢竟是男人,不方便住在內院,內院裏女眷太多。

在下人的帶領下,恒遠進了一間處在邊緣,僻靜的房間。

他絲毫不覺得這是怠慢,反而欣慰許七安的貼心,恒遠需要一個足夠安靜的房間,以供他晨課晚課誦讀經書。

簡單的清掃完房間,恒遠雙手合十,謝過下人。

待下人離開,他正要關上房門打坐,忽然看見門口探出一顆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睛憨憨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好奇。

恒遠露出了笑容,溫和道:“小施主。”

他識得這丫頭,是許七安的幼妹,恒遠也是來過許府好幾次的。

“你也要住到我家來嗎?”許鈴音問道。

“打攪了。”恒遠歉意的表情。

許鈴音跨過門檻,從兜裏摸出一塊將碎未碎的糕點,仰著臉,雙手奉上:“給你吃。”

真是個懂事善良的孩子……恒遠露出感動的笑容,順手接過糕點,塞進嘴裏,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

許鈴音開心的跑了出去,沒多久,她手裏拽著一朵蔫了吧唧的蘭花跑進來,根部帶著泥土。

恒遠有些困惑的看著女娃子,心說送完糕點,還要送花麽,許大人的幼妹實在太熱情太懂事了。

許鈴音皺著小眉頭,苦惱道:

“我剛才在外面玩耍,把娘心愛的花給打翻了,我又要挨打了。伯伯,你就說是你打翻的好不好,你是客人,我娘不會打你的。”

恒遠無奈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許鈴音不明覺厲的仰著臉:“什麽意思呀。”

恒遠溫和解釋:“就是不能說謊。”

許鈴音泫然欲泣,道:“那你把糕點還給我,我藏在鞋子裏三天,都不舍得吃的……”

……恒遠呆若木雞。

……

回到書房,懷慶和李妙真果然還在等待,兩位妍態各異的出挑美人安靜的坐著,氣氛說不上凝重,但也不輕松。

看見許七安跨過門檻,懷慶的反應比李妙真還要大,迅速起身,裙裾飄蕩的疾步迎來。

在許七安面前猛的頓住,秋水般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幾次欲言又止,竭力的控制著聲線的平穩:

“是,是誰?”

“不是他。”許七安搖搖頭,停頓幾秒,聲音低沉的補充:“是他。”

兩個回答,兩個他,分別對應著兩張畫像。

懷慶臉色倏然凝固,清麗的臉龐難以遏制的蒼白,血色一點點退去,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巨大的眩暈襲來,身子一晃,就要栽倒。

許七安攬臂擁住她的腰肢,嘆息道:“殿下,節哀……”

“本宮沒事,本宮沒事……”懷慶推搡了幾下,軟綿綿的靠在他肩膀,香肩簌簌顫抖。

許七安想抱緊懷裏的美人,但考慮到她不是臨安,便只是輕擁著她,把堅實的胸膛和寬闊的肩膀借給皇長女殿下。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李妙真驚呆了,心說你你你們想做什麽……想在我面前做什麽?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懷慶小小的哭過一場後,迅速壓下內心的情緒,離開許七安的懷抱,輕聲道:“本宮失態了。”

李妙真見縫插針般的發問:“到底怎麽回事。”

許七安看一眼懷慶,見她沒反對,便給天宗聖女解釋:“龍脈底下那位,不是地宗道首,是先帝。”

先帝?!

李妙真的臉瞬間呆滯,她緩緩張大嘴巴,瞪大了美眸,腦海裏反復回蕩著許七安的話,過了很久,她聽見自己喃喃地問道:

“怎麽可能!”

“真正對長生有執念的是先帝,我也很難相信,但事實也許就是如此。”許七安又嘆了口氣。

先帝的身體狀況其實並不好,他雖然是假死,可司天監術士的診斷結果是不會錯的,那就是先帝沉迷女色,掏空了身體。

這一點,史書上記載的也很明確,“貞德好女色”短短幾個字說明一切。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所以先帝對修道,對長生才會產生渴望。但又因為氣運加身者不得長生的規則,只能把這份渴望壓在心底。

直到地宗道首來到京城,這之後,肯定發生了某些外人不得而知的隱秘,從而改變了先帝的認識,讓他看到了長生的可能。

李妙真用了很久才消化這個消息,連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