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萬事俱備否?(第4/5頁)

“你在找死嗎?”

真要這麽做,和談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許七安放不放他活著離開京城,是另一回事。

姬遠哈哈大笑:

“兩位公主與我是同族,聯姻自然不是我們這一脈,是元槐啊。你說許七安會作何反應?他能對自己親弟弟下手?”

“他會!”許元槐臉色陡然一變,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開個玩笑,瞧把你們緊張的。”

姬遠惡趣味般的笑著,忽然正襟危坐,道:

“許七安一直沒露面,他背地裏打什麽主意,我們尚未知曉。

“監正雖然被封印了,可那是監正啊,誰知道會有什麽底牌留下來。國師也不知道,所以他要試探許七安,通過和談來試探許七安,以此來了解監正的後手。”

許元霜臉色稍稍好轉,問道:

“九哥覺得,他會有什麽底牌?”

姬遠想了想,笑了起來:

“死局!

“這對許七安來說是個死局。我若是他,便會一直對和談視而不見,然後趁著和談爭取來的時間,四處求爺爺告姥姥,拉攏超凡強者做盟友。

“所以啊,我們這一趟京城之行,是白撿的功勞,不會有什麽危險。”

姬遠手裏的折扇旋轉:

“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啊,很想看看他窮途末路的姿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我們攻破京城。”

……

景秀宮。

“母妃,我聽懷慶說,一旦割地求和,大奉就徹底沒救了。”

臨安憂心忡忡地說道,鵝蛋臉不再明媚,染上一層陰霾。

陳貴妃有些焦躁地說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求和,難道要繼續和雲州打?若有勝算,陛下和諸公會一門心思的議和嗎。

“現在只有議和才是出路,不然指望你的那個未婚夫嗎。”

臨安咬著唇,泫然欲泣:

“母妃你為何這般討厭他。”

陳貴妃腦海裏閃過一個白衣身影,咬牙切齒道:

“姓許的沒一個好東西。”

她旋即軟下心腸,拉著臨安的手:

“那懷慶從小就是個心眼黑的,她的話不能信。臨安,你不懂,現在除了議和,沒人能救朝廷了。”

……

王府。

錢青書披著厚厚的大氅,直奔王貞文臥房。

王貞文見他進來,揮揮手,屏退丫鬟,直截了當地問道:

“都有哪些條件?”

錢青書把雲州的四個條件轉述了一遍。

“逆黨!逆黨!!”

王貞文連罵數聲,忽地劇烈咳嗽起來。

錢青書坐在床邊,輕撫他後背,助他順氣,嘆息道:

“事已至此,陛下都答應了,不過割讓三洲之地是不可能的。陛下的底線是把禹州割讓出去。”

“承認潛龍城一脈為中原正統,亂我大奉人心,索要財帛,榨幹我大奉財力,割讓三洲,徹底成勢……”

王貞文喃喃道:

“完了,回天無力,回天無力了。”

就算魏淵復活,也盤不活這局棋。

錢青書嘆道:

“可誰又能說服陛下呢,況且,議和才是順應大勢。如今大奉能逆勢而行的只有許七安。

“但是王兄啊,逼許七安和朝廷決裂,何嘗不是雲州亂黨的陰謀呢。他一直沒有出現,就是明白了這一點。

“我已查出他在司天監,也派人傳信了,他若要來,早就來了。”

……

司天監,大臥房。

許七安浸泡在浴桶裏,背靠著桶壁,懷裏坐著年近四十,身嬌體柔勝過少女的花神。

她軟綿綿的癱坐在許七安懷裏,腦袋枕在他肩膀,臉蛋酡紅,眼兒迷離,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什,什麽時辰了……”

好不容易中場休息,慕南梔有氣無力的問道。

“剛過午膳不久。”

許七安掐著慕南梔的柳腰,一刻都不讓她離開自己懷裏,精神抖擻。

懷裏的美人素白柔軟,肌膚像是象牙一般,細膩又有彈性。

午膳已過……慕南梔帶著哭腔罵道:

“你是牲口嗎?一晚上不讓我睡,我,我不和你雙修了……”

和小欲比起來,你的戰鬥力委實太弱……許七安說道:

“首次雙修效果最好,目前我的氣機還在增長,等到了極限再停。你體內的氣機同樣雄渾,南梔啊,你知道多少人渴望這種修為暴漲的修行嗎。”

浴桶邊,水漬濺的到處都是,屏風上的衣裳、肚兜也早已滑落在地,被溢出的洗澡水浸濕。

寬敞結實的床榻一片狼藉,棉被落在地上,床單皺巴巴的淩亂不堪,枕頭不是在床頭,而是橫擺在床中央。

得益於花神靈蘊的渾厚,許七安只用了一夜的時間,便穩住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