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3頁)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念叨他,害得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不停地打噴嚏,怎麽都停不下來。

就那麽喜歡他嗎?

太宰治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放下手,將攤在大腿上的書翻到了新的一頁。

距離那夜與五條悟一起坐在長廊上吃夜宵已經過去一周,而他也終於在這麽久之後,做好心理準備將織田作之助寫的那本《夫婦善哉》看完。

好吧,其實太宰治還是有點好奇……五條悟口中這個世界的文豪太宰治寫給織田作之助的悼文是什麽樣的。

不,準確的來說,他還是放不下「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

不管是這個世界的文豪織田作之助也好,還是他空白記憶中的那個織田作之助也罷,都在不斷地引誘著太宰治去探索他腦海中那片禁忌的空白。

盡管太宰治知道,在他的前方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可他還是心甘情願的跳了下去,翻開了印有文豪太宰治寫給文豪織田作之助悼文的那一頁。

【織田君一直透露著死亡的氣息。我認真讀過織田君的兩篇短篇小說,但只見過他兩次,而且初次認是在一個月前,我們之間的來往並不多……】

這篇名為《織田君之死》的悼文並不長,大概也就幾百字,可卻讓觀看的太宰治感覺自己的靈魂與身軀都在承受著什麽灼燒般疼痛。

特別是用於結尾的那一句——織田君,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更是讓太宰治的心臟猶如被一把生銹的鈍刀慢慢切割般。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句話反應這麽大,但是就是無法從這幾個字上移開視線。

太宰治垂下眼眸,用指腹細細的摩挲著這篇文豪太宰治寫給文豪織田作之助的悼文《織田君之死》上的每一個文字。

空白的記憶被從靈魂深處不斷湧出的哀傷與絕望占據。從額前的劉海投下的些許陰影擋住了太宰治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但是那放在書頁上微微屈起的手指以及泛青的關節,卻將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感情出賣得一幹二凈。

“你在哭嗎?”

忽然——

白色的發絲從上垂落,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五條悟倒掛在房檐上,與太宰治面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