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連番變故

且說前幾日,鳩摩智與狗雜種辯禪之後,便造訪了少林……

並沒有如同原作中那般興師動眾、上門挑釁,而是靜悄悄地、低調地以遊方僧人的身份,來到了達摩洞。

當然,一般遊方僧人,是進不了達摩洞的,鳩摩智是辯禪贏了空聞、空性、空智,這才來到達摩洞靜修。

原本他就是想要來少林,不過最初他的想法是,來少林討教武學——技壓少林!

然而就在來的路上,他得到了一名年輕人點化……

一開始他見到那年輕人時,自己的“羅漢之體”隱隱有所共鳴,還道是少林派的高人,在路上“埋伏”自己。

於是主動上前與對方辯禪……

畢竟直接動手的話,鳩摩智心裏沒有把握——自己的羅漢之體,乃是誤打誤撞才練成,甚至已經不是羅漢之體,而是……魔僧之體、魔佛之體!

鳩摩智無法入門《羅漢伏魔功》之下,劍走偏鋒、獨辟蹊徑,以自己強練禪門武學時,錯亂的真氣、以及滋生的心魔,為這第二幅經脈的根源。

如此一來,鳩摩智只覺得神清氣爽,感覺自己再也不會被走火入魔困擾,自覺是洞悉了禪宗武學的弊端,以另一種方式解除、甚至是利用了禪宗武學的弊端!

不僅令自身平時保持清醒,而且武功更進一步——這才更加明確了要“技壓少林”的想法。

可是沒想到,少林居然料到自己前來,有禪宗高人在路旁一邊烤兔肉、一邊等著自己……

鳩摩智幾番試探,發覺此人看似年輕,實則功力也深不可測,於是想要先與其辯禪,如果能先在辯禪中得勝、奪其心志,則之後在動手時,定然能取得先機!

怎料一番禪辯之後,鳩摩智悟了……

只覺得往日為外物所迷,已經離佛遠矣,心魔幾番反噬,也都被那位年輕人“勸說”了回去!

同時鳩摩智最後也已經發現,這年輕人與少林無關,也不是特地在等自己,而是……自己的緣法。

於是鳩摩智將《易筋經》傳給了他,並且一路趕往少林——這時他的目的已經變了,他是想要借達摩洞,徹底化解自己的心魔!

此時他在狗雜種的點化下明心見性,自然能夠壓制心魔,卻也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又會沉淪心魔其中。

鳩摩智以遊方僧人的身份,先是辯禪勝了方證、又勝了方證的三個師叔,自然也引來了不少注意,不過鳩摩智不在意,只是想要借達摩洞一用。

這天鳩摩智如願來到達摩洞靜修,看到他的掃地老僧,十分欣慰的對他合掌而笑,鳩摩智也不在意,為什麽一個掃地的,做派這麽大,同樣合掌還禮,之後入洞中,和同在其中的任我行、任盈盈也都合掌打了招呼,接著在角落裏盤膝下來。

“哼!又一個妄想成佛的和尚!”

“大和尚,你看著不像少林僧人,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這賊禿倒是說話,你敢看不起老夫嗎?換做之前,老夫一掌便打死了你!”

“爹爹!你不要這般無禮,你要感受這裏的禪意……”

“感受個屁!你、你這個不孝女,你和向問天那個狗賊,都覺得老夫瘋了是不是?解開老夫的穴道,老夫這就去宰了東方不敗……還有那個楚鹿人!”

任我行罵罵咧咧的,一會兒宰了東方不敗,一會兒要宰了楚鹿人。

鳩摩智聽到了個熟悉的名字,便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瞅啥?”任我行此時瘋病入腦,這是走火入魔之後,內功運轉影響了激素分泌的表現。

不過……實際上他心裏也有一分清明,至少現在盡量在遷怒旁人,總好過罵自己女兒。

“大師,實在抱歉,我父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任盈盈有些心虛地說道。

平時也沒好多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這般孝心,相信令尊一定也感受到了……小僧念一段心經給令尊吧。”鳩摩智慈眉善目地說道。

“多謝大師海涵。”任盈盈十分感激,覺得這位大師和善極了。

只是……

不知道如此和善的大師,為什麽也來達摩洞?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你念你‘嗶’呢?有種解開老夫的穴道,老夫吸死你!”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念、念!再念我摘了你的腦袋!”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洞中任我行一個勁兒的口吐芬芳,鳩摩智卻不理他,只是誦念心經。

良久之後,洞中只有心經……和打鼾的聲音。

然而好景不長,沒幾日功夫,就在楚鹿人和狗雜種相遇結拜的時候,少林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