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取悅她 允許放縱

徐墨凜吻得又重又急, 舌尖攪進去,重重壓著她的,勾住, 用力地絞,在他熟悉的領地裏,橫掃過每個角落, 是深抵入喉,不給雙方任何呼吸余地的吻法。

為了消除煙味和酒味,他細致地洗漱了三遍,氣息幹凈清冽。

曲鳶被他親得渾身發軟, 如同墜落深海,鼻翼翕動,努力去尋找新鮮空氣,心臟瘋狂撞著胸腔, 快得要跳出來了, 臉頰、耳朵, 連同脖子,全是紅的。

這個早安吻一改他往日的風格, 說不上粗暴,更多的是抵死纏綿的意味, 又像是在證明些什麽,結束後, 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徐墨凜埋在她頸邊, 呼出的熱氣反復暈染肌膚上的紅暈,他的唇同樣紅得不可思議,塗抹了胭脂似的。

曲鳶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今天是除夕團圓夜, 而他雙親都不在了,給了他幸福和庇護的港灣也不復存在,雖有外公,但意義始終不同。

相比起來,她算是幸運的了,至少還有個疼愛她的爸爸,即使聚少離多,幸好思念有所寄托。

他對家的渴望,並不比她少。

他們都是彼此親自挑選的家人。

平時他的情緒在外人面前藏得滴水不漏,並不意味著無堅不摧,他深藏的脆弱,只對她展露,曲鳶的心酸澀而柔軟,輕撫著他的短發:“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們會有家,會有孩子。

“嗯。”徐墨凜握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又親,無法宣之於口的千言萬語,全揉在裏面了。

他勾起她的尾指,拇指蓋章:“說話算數。”

也許在男人的心裏都藏著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吧?哪怕徐墨凜也不例外,他的幼稚舉動逗笑了曲鳶:“好好好,拉了鉤,一百年都不會變。”

徐墨凜一夜沒睡,抱著她,體溫隔著布料相融,熨帖至極,世上再沒有比這兒更溫暖的所在,他眼皮漸沉,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陽光在窗台跳躍,被窗簾阻擋在外,曲鳶掩口打了個呵欠,陪他睡回籠覺。

阿姨們回家過年了,別墅內外打掃得幹幹凈凈,客廳桌上擺著外公讓人送來的春聯和紅燈籠,說是按照本地習俗,得由主人家親自貼掛,所以她們就沒動。

去年今日徐墨凜整天不見人影,是爸爸過來幫忙的。

兩人簡單地吃了午餐,便開始樓上樓下,屋裏屋外地忙碌,給他們的家裝點上應節的喜慶氣氛。

徐墨凜到小花園剪了一束花,插進花瓶,擺到桌面,香氣借著暖風浮動,四處彌漫。

老爺子親自打電話,催他們回孟家老宅吃團圓飯。

老宅裝扮得隆重多了,雕花大門左右兩邊各掛了個巨大的燈籠,莊園裏的樹落光了葉子,枝丫上的小紅燈籠隨風搖擺。

人老了就喜歡兒孫繞膝,孟老爺子也不能免俗,哪怕平時再怎麽不待見,到了除夕,總要叫回家熱鬧熱鬧的,徐墨凜的四個舅舅們都到齊了,表兄弟姐妹們齊聚一堂,而那些並未出現在戶口本裏的私生子女們,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受到一旦發現出軌,財產自動分配偶一半家規的影響,年輕一代們對婚姻尤其慎重,輕易不肯踏入這座墳墓,除了二舅的長子孟耀庭結了婚,生了個小名叫團團的兒子外,其余人皆是未婚,或者單身。

由於父母間關系疏遠,從小沒長在一塊,長大後又有了家族利益糾葛,他們和徐墨凜關系都不親近,甚至有些怵他,過來打招呼明顯是拘謹著的,連帶著對曲鳶也略顯客氣疏離。

徐墨凜也應得很淡,大家默契地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小孩子心思純粹,哪裏懂得大人們間的彎彎繞繞?按照S市的習俗,只有已婚夫妻過年才會派發紅包,客廳裏人這麽多,孟團團討了一圈,最後只得了五個紅包,嘴巴嘟得都能掛酒瓶子了。

他看到曲鳶出現,撲過來就抱住她:“表嬸嬸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他說了一大串吉利話:“恭喜發財。”

潛台詞是:紅包拿來。

小家夥說完,黑色大眼睛眨啊眨的,期待地看著她,等著收紅包。

曲鳶有些疑惑,她和這個孩子是初次見面,怎麽感覺他一點都不怕生,表嬸嬸叫得自然而親熱?她事先不知道會有孩子來,而且已經不是徐太太的身份了,就沒準備紅包。

孟團團媽媽方怡尷尬地對曲鳶笑笑,拉住兒子的手:“團團,媽媽帶你出去玩,你不是想看太公養的狗狗嗎?”

“可是,”孟團團想了想,奶聲奶氣地說,“我想先拿了紅包再去看耶。”

徐墨凜擡手碰了碰曲鳶的外套帽子,變戲法似的從裏面取出了一個紅包,由她轉交給孟團團:“祝你平安喜樂,快高長大。”

孟團團興高采烈地接過紅包:“謝謝表嬸嬸。”他還可可愛愛地比了個心,“愛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