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更)(第2/3頁)

“我需要了解他什麽?”

顧盼如就等著她這句話。

“你知不知道,在他10歲那年,他親媽出車禍死了?”

盛望擰了擰眉,暗道幸好蕭一耘沒有在這裏,如果他在這裏聽到後媽這麽談論親媽的死,應該會很傷心吧?

她面色冷了冷,但是顧盼如並沒有察覺到她神色的變化。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面對親媽的死,他無動於衷,面色麻木。”

顧盼如一想起那時蕭一耘的眼神,還能感覺到冷意。

那個時候的蕭一耘不過才十歲。

“那又如何?是要他嚎啕大哭才是傷心?”

盛望提出質疑。

“他是個天生就沒有心的人。”顧盼如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你難道願意跟一個石頭過一輩子?”

顧盼如還想再說,盛望卻是直接打斷了她想要繼續下去的話。

盛望:“我知道的蕭一耘跟你認識的蕭一耘不一樣,而且我並不認為你在我們結婚前說這個有什麽意義。”

顧盼如無非是不想讓她和蕭一耘結婚,明天就是婚禮舉行時間,盛望又不是腦子發熱才跟蕭一耘結的婚,怎麽可能會因為她一兩句話就取消婚禮?

她看顧盼如也說不出什麽花來了,盛望也不想再跟她幹耗著了,起身回到了客廳。

此時客廳裏,蕭鎮南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蕭一耘面色如常,應當是沒有吃什麽虧。

盛望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可以回去了嗎?”

蕭一耘點了點頭。

也確實沒有必要再談了。

蕭一耘臨走前,對蕭鎮南淡淡道:“你去與不去,都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只不過例行通知一下你而已。”

蕭一耘說完就帶著盛望離開了,盛望走到門口都還能聽到蕭鎮南拍桌子的聲音,暗道中年男人別的可能不行,手肯定還行。

從蕭家的大院出來後,盛望深呼了一口氣,這豪門大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待的地方。

“蕭一耘,我們要不要趁著今天還早,去把結婚證給領了?”

兩人做事其實都比較隨性,誰都沒有提領證的事情,但是盛望今天從蕭家出來之後,覺得還是盡早把這件事情落實一下比較好。

蕭一耘對此沒有什麽意見,驅車帶著盛望先到了公證處,做了婚前財產公證,再去了民政局將手續辦了。

紅本本到手,盛望心中感覺有些微妙。

一個是這個證終於到手了,一個是拿到這個證之後,她就是已婚人士了。

她又瞄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蕭一耘,蕭一耘要淡定多了。

盛望覺得自己不能夠輸了陣,淡定的將紅本本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要去玩。”

現在婚禮還沒辦,她就還是單身,最後一天單身生活,她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蕭一耘頓了頓,多看了盛望兩眼,再點了點頭:“好。”

盛望沒多想,本來想勸蕭一耘也好好享受一下這婚前的最後一天單身生活,但是一想到他若是去享受生活了,就沒人幹活了,多少有些不劃算,所以盛望又將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然後,她一點都不心虛的自己溜去玩了。

蕭一耘並沒有如盛望所願去公司工作,從民政局出來後,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本本。

或許,他該去找人解決一下他的疑惑了。

*

咖啡廳內。

“老蕭,你最後一個單身之夜,想嗨皮也應該去讓旁邊的酒吧吧?把我約到咖啡廳做什麽?”

時昭是蕭一耘的發小,平日裏蕭一耘忙的跟陀螺似的,時昭想見他都找不到他有空的時候。

今天蕭一耘把他叫來,他以為是婚前狂歡趴體,結果一來,看到蕭一耘一幅精英打扮,坐到咖啡廳裏,讓時昭有種他是來談幾個億生意的感覺。

“有事情要問你。”

時昭情不自禁坐端正。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又不是蕭一耘的員工,他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

“啥事兒?”

“我好像……能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了。”

蕭一耘說的淡定,而時昭卻是不能淡定了。

“真的?”

蕭一耘從十歲開始,就失去了感知情緒的能力,也就是說,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開心還是傷心,這件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他那個後媽一度以為他是精神有問題。

時昭是少有的幾個知道他情況的人,再加上後來他修的心理學,對蕭一耘的病再了解不過,沒有藥物可以幫到他,只有他自己走出來才行。

但是這麽多年過來了,蕭一耘始終沒有走出來過,現在居然有好轉了?

蕭一耘沒理會他的大驚小怪,只道:“有幾次情不自禁的笑了,是發自內心的。”

“是因為誰而有的情緒?”時昭試探出聲。

蕭一耘“恩”了一聲。

“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