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第4/5頁)
“但屬下從府中下人那裏打聽到,謝蘭池帶回來的女子是顧家的郡主。”長守也搞不懂地說:“聽說是新帝剛封的郡主,顧家認回來的女兒。”
又想起來說:“對了,剛才府門外停了一輛馬車,屬下好像看見了趙太醫被著急忙慌地帶進了內院,去了謝蘭池住的院子。”
趙太醫去了謝蘭池的院子?
他那雙眉就緊緊地蹙了起來,喬紗被帶去了謝蘭池的院子?她是受了驚?還是犯了舊疾?亦或是……被謝蘭池傷到了?
他手中的湯藥喝不下去,對長守說:“她在謝蘭池院子裏,想辦法將她帶過來。”
長守心中叫苦,貴人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哇,他們躲在這裏已是十分不妥,若是再暴露了,那簡直是自投羅網。
可他太清楚貴人的性子,一旦貴人決定的事情,滿朝文武勸說也是沒用。
所以他只應是,又說:“說不定不是謝夫人,若是謝夫人,新帝怎麽會封她做郡主?顧家還認她做義女?”這說不通嘛。
他看向窗外的大雨,雨下得真大,下得他心慌意亂,顧家認了她做義女,新帝封了她做郡主。
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她見到容昭和顧澤了?她是不是像引誘他一樣,引誘容昭?
那顧澤呢?
她竟連顧澤也捏在掌心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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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是在趙太醫離開之後,謝蘭池將藥熬好了,她才靈魂歸體醒了過來,免得謝蘭池喂藥燙壞了她。
她在榻上悶哼一聲醒過來,胃還在痛,那股惡心勁還是沒下去,頭暈眼花的。
謝蘭池聽見聲音立即擡眼望住了她,臉上閃過的一絲神情是騙不了人的——他松了一口氣,他很開心她醒過來。
很短暫。
他已壓下所有情緒,像往常一樣陰冷地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她:“喝下去。”
喬紗躺在他的枕頭上,手掌還壓在不舒服的胃上,輕輕歪過了頭去,“你當初給我下藥,壞了我的身體,讓我沒有一日舒服,現在何必又為我治病?”
她不看他,她歪著頭盯著裏面的墻壁。
謝蘭池也是到剛才,趙太醫診治過之後,才知道,她的病不止是發燒,還有舊疾,是他當初給她開的不孕之藥,留下的後遺症。
他端著藥,靜靜地看她,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想活命的欲望。
她想死,一死百了。
做夢。
他就是想要看她痛苦地活著,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藥碗再遞過去,“你是要我灌下去?還是自己喝?”
她盯著他,懶洋洋地枕在他手指下說:“我要你喂我。”
她要他喂。
她在想什麽?想著他會對她心軟嗎?
謝蘭池伸手托起她的脖子,端著藥要灌進她嘴裏。
她卻先一步伸手,一把打翻了他的藥碗。
藥碗“鐺啷啷”掉在地上,藥灑在謝蘭池的衣衫之上,他氣怒至極,可她推開他的手,俯在榻上又一次幹嘔了起來。
他看著她單薄的背,幹嘔到顫抖的雙肩,那股怒氣又一點點消散,她太脆弱了,仿佛下一瞬又會昏過去,死在他眼前。
從前他從未發現,她這麽羸弱不堪,經不起一點風霜似的。
她不是那麽自私怕死嗎?為什麽現在又這麽……寧死不屈。
謝蘭池輕輕擦掉了衣袍上的藥沫,吩咐暗衛道:“再去熬一碗來。”他看著喬紗,一字字與她說:“我親自伺候母親用藥。”
喬紗忍了好久才止住吐意,抓著他的衣袖說:“倒水來給我漱漱口。”
謝蘭池看著衣袖上的細白手指,心中竟說不清是氣,還是無奈,她還真是在使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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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守在廚房裏低頭熬藥等著,等藥熬好了,他端著藥起身,仔仔細細地放在飯盒裏,拎著飯盒,跟在暗衛身後,去往謝蘭池的小院。
在半路,挑了個無人的地方,掏出匕首上前捂住了暗衛的嘴,低低說:“對不住了兄弟。”
幸好,他多帶了一張人皮面具,這兄弟與他身量差不多,應該看不出來。
但願謝蘭池看不出來,不然他們貴人,可就要為見謝小夫人一面,把自己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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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池站在門口看雨,等藥送過來。
床榻上,她漱了口之後就不舒服地昏睡了過去,他坐在榻邊看了一會兒,她昏睡時,總讓他覺得她死了。
院子裏,暗衛提著藥冒雨回來,低著頭將飯盒雙手遞給了他。
他瞧了一眼暗衛,見他臉色很白,也沒太在意,拎著飯盒進了房間。
飯盒裏,除了藥,還有他吩咐備下的粥和點心。
他端著藥重新回到了榻邊,瞧見她臉頰紅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是燙,她又發燒了。
剛才她就該喝藥。
她被摸得縮了縮脖子,惺忪地睜開眼,沒有力氣地軟綿綿歪在他的手背上,沒睡醒地眯著眼,用滾燙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喃喃了一句:“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