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安王喜道:“皇兄教我!”

宣帝笑道:“男子,大多是將前程看得比情愛重,你若是不甘心,倒是可以拿更換世子威脅他,到時候,他就能想清楚什麽最重要了。”

安王搖頭道:“不妥不妥,這樣做,王妃得恨死我。”柏鶴就是她的逆鱗,觸之則死,他是不敢拿這個威脅兒子。

宣帝道:“那就只能叫他們離得遠遠的了。可沈黎畢竟沒有犯錯,因為這個貶謫他,實在不合適。我那小兒,最是喜歡他,少不得要跟我鬧。”

安王氣得牙癢癢:“我那孽子,在我面前硬說是他糾纏沈黎,如今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沈黎那孩子,還要強取豪奪。其實我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將罵名自己擔著。沈黎和他,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不管誰要強取豪奪,我今日都要做個棒打鴛鴦的人,我在一日,他們休想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宣帝也頭疼,他本想讓沈黎在工部紮根,經年之後,入尚書省,等選拔出太子,等他百年後,就叫太子封他為相。這樣才能成就一代君臣相宜的佳話。可是如今安王來央求自己......

宣帝道:“實不相瞞,沈黎此人,我有大用。哪怕沈黎看上我的哪個皇兒,我都不能將此人永遠貶謫到遠處。這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大昭的國運逼著我這樣決定的。你也看到了,大昭這些年來,雖然不能算風調雨順,卻也因為沈黎此人,更加強盛。最多六年,沈黎必入三省之一。”

安王牙疼,卻也無可奈何,他難道不知道沈黎到底有多重要?只是一直不願面對罷了。

“假如柏鶴去找他呢?”

宣帝嘆氣,“這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皇兄,你不會......”

“益州神武軍軍營,倒是可以補個監軍的缺。不叫他上戰場,只跟著訓練,在那裏無詔不得出城,如何?”

安王狠了很心,“那就這樣吧,皇兄將沈黎貶謫到廣州,以解我心頭之恨。柏鶴去軍營,左右神武軍軍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我看皇兄的安排很合適。”

宣帝搖頭,“廣州,不成不成,廣州乃是毒瘴之地,我不願意。”

安王無法,只得聽從宣帝安排。

宣帝著人擬旨,語重心長道:“其實,我倒是想勸勸你。年輕人,你越不想叫他做什麽,他就越想做什麽。說不準經過這次,兩人感情能變得更好呢?三年不見面而已,時間也不長……”

安王不以為然,“我看就是欠收拾,等這三年的苦吃了,以後就知道了,兩個男人在一起,成何體統。”

沈黎得知自己明升暗貶成為幽州府城城主,一點都沒有意外。只是苦了家裏人,又要跟著他奔波。好在宣帝到底還很看重他,沒有被貶謫到極南或者極北之地,他的弟弟妹妹尚且年幼,倒也不用跟著自己受苦,這叫他心理上少了許多負擔。

世子要去軍營,但是不必上陣殺敵,沈黎還算放心。畢竟有陛下的命令,世子不可能有危險。況且如今大昭還算昌盛,打仗的次數不多,世子去哪裏,頂多是陛下為了分開他和世子才出此下策。

聞柏鶴臨行前不管王府針對他的門禁,他知道接下來他們很難見到,所以幾乎每天都往沈府跑。大家看在眼裏,都覺得聞柏鶴欺人太甚,居然將一個好好的文官,逼到了幽州,一時間竟有些聲名狼藉的意思。

更讓沈黎哭笑不得地是,自從大家都知道世子的性向後,一些長得還算好看的文官,巴不得上朝都帶個口罩,生怕惡棍世子也來對他們“強取豪奪”……

還有妄想走捷徑的,會寫詩給世子,委婉表達自己“不想努力了”的思想感情。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叫世子覺得煩不勝煩,幹脆直接住進了沈家,表明了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被他看上。

除了將安王氣了個仰倒,成效還算顯著。

不過眼下,沈黎確實顧不上這些了。朝廷對於幽州的掌控,或許還沒有那麽穩固,但是幽州的地理位置又十分重要。幽州北面就是東突厥,時常會產生沖突。幽州知府在設立之初的目的是防止遊牧民族入侵,當然靠著文官進行外敵的抵禦,當然是不行的,於是還單獨設立了一個軍政營,隸屬於幽州知府。

沈黎心裏明白,一個知府,手裏頭沒有兵,但是軍政營手裏有兵,所以到底誰是幽州的真正掌控者,只有沈黎去了那裏才能知道。

更讓人頭疼的是,幽州地區民族復雜,除了漢族以外,還有三種民族勢力夾雜其中。

契丹族,是大昭北方一古老民族,契丹的起源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就是起源於匈奴,另一種說法是源於東胡。

奚族則是契丹的一分支,後脫離契丹。契丹和奚族也是不斷發生戰爭,在近年宣帝的不斷幹預下,才慢慢平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