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疤痕(第2/3頁)
反觀鄭凡現在還沒將野人編入軍伍,只是拿他們當勞工,就算以後打仗時征發臣服自己的野人去打仗也只是輔兵的角色。
“不過,司徒家現在最為艱難的是,先前兩場打敗,雖說損失慘重,但還沒真正動搖司徒家的筋骨,只是,城池丟失,導致野人獲得了更多的甲胄器械以及工匠人口的補給,野人的實力和士氣在此時都處於巔峰。
司徒家的大軍一時間被堵在雪海關一線幾次試探性地往外開拓,都被打了回去。”
“所以,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以一支奇兵從盛樂城向北,出天斷山脈,入雪原,再疾馳向東,攻擊野人的後方,為司徒家減緩正面戰場的壓力?”
靖南侯搖搖頭。
“還請侯爺明示,末將愚鈍。”
田無鏡微微仰起頭,
緩緩道:
“不是奇兵,也不是為了幫司徒家減緩正面壓力。”
“那是?”
“打垮他們。”
“……”鄭凡。
鄭凡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以前畫漫畫時為了劇情需要隨手畫出來的一個龍套,自己的作用,就是和田無鏡對話,然後引出田無鏡最後的裝逼。
行吧,
你自己又能打不算,帶兵更能打,你說打爆他們就打爆他們,你牛逼,鼓掌。
就在這時,帳篷外面傳來了一串腳步聲。
這處牧民家庭只有一對老夫妻和一個青年兒子,兒子還沒娶妻,從這麽一串腳步的力道來看,顯然是好多個成年男性。
田無鏡將手中的羊骨頭丟在了地上,抽出一條羊毛毯一邊擦手一邊道:
“看來,你先前說的他們熱情好客,做不得數。”
“侯爺,我當時只是為了提醒您,我用的是反問語氣。”
當時,鄭凡的建議是,這處牧民,直接一家全殺了最為幹脆。
畢竟自己二人的打扮實在是過於礙眼,外加因為年前燕晉大戰,導致商路到現在還沒恢復,自己二人出現在這裏,委實過於可疑了。
帳篷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三個成年男子,牧民老夫妻的成年兒子則在帳篷外向裏面看。
進來的仨人,一人著皮甲,另外二人則只穿袍子。
披甲那人左側臉頰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是新傷。
“激勵古瓦利亞呀!!!”
披甲人將刀口對著鄭凡和田無鏡大吼道。
鄭凡對著披甲人道:
“哇卡西瓦擴多一米馬斯!”
“……”披甲人。
田無鏡饒有興趣地看著鄭凡,道:
“你會說野人話?”
鄭凡謙虛道:
“他在問我們是不是奸細。”
“哦。”田無鏡點點頭,“鄭城守還真是博學。”
正當鄭凡準備再謙虛幾下時,
田無鏡轉而看向披甲人,說了一串鄭凡聽不懂的話。
披甲人和那幾個野人聞言面色頓時一變,顯然,他們是聽得懂的!
“……”鄭凡。
好特麽尷尬啊!
田無鏡又道:“天斷山脈裏的野人成分復雜,各有方言,但雪原上的野人,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大夏天子派虞氏開拓三晉之地時,這語言就在三晉之地流傳了,是古語的一種。”
“侯爺,您才是博學,末將,末將佩服,佩服。”
“你翻譯得不錯,意思是對的。”
“僥幸,僥幸……”
這時,披甲人和另外兩個野人舉起武器,沖了過來。
下一刻,鄭凡抽刀而出,身上氣血迸發,對著披甲人就直接砍了下去。
然而,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氣浪直接炸起,還沒等鄭凡刀落下呢,這三個野人連帶著眾人所在的帳篷就一起倒飛了出去。
鄭城守的刀,砍了個寂寞。
而那些野人連帶著牧人一家,也都重重地摔倒在地,紛紛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痛苦的樣子。
“補刀。”
田無鏡說道。
“是。”
鄭凡走過去,一刀一個,像是砍柴一樣,將重傷倒地的這幾個野人全都殺了,一個沒留。
田無鏡緩緩地走了過來,指著那具披甲人的屍體道:
“他是野人王的手下,或者可以說,是追隨者,那位野人王的影響力,居然已經波及到了這塊區域。”
“是因為臉上的那道疤麽?”
“是,因為野人王的臉上這個位置,也有一道疤痕,所以他的追隨者認為,這是勇武的象征,也都紛紛跟隨效仿。”
“原來如此。”
“你見過鎮北侯府的郡主吧?”
“末將見過。”
“覺得如何?”
“端莊典雅,大家閨秀,貴不可言。”
畢竟郡主以後是人家的外甥媳婦兒,總得說好話才是。
“十余年前,郡主還是女童時,曾因自己的愛駒在被照料時出了紕漏,對養馬人行了鞭刑,事情傳到老夫人耳裏,郡主被呵斥,禁閉一個月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