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出征!(第3/5頁)

兒子去了,

劍聖也就伸手擡起了鬥笠。

小船再靠近一些,就得被“寧可錯殺一千”了。

好在,

這時黃公公眼尖,

喊了聲:

“袁大人?”

不等旁人問“袁大人”是何人,黃公公馬上補充介紹道:

“袁圖閣,曾任禮部侍郎。”

瞎子開口道:

“算是燕國當初少有的才子人物,年輕時曾在乾國考科舉中了進士。

曾和三皇子是忘年交好友,三皇子被囚湖心亭後,其雖然不是三皇子同黨,但也受到了牽連,被外放虎威郡任地方官,後又改遷到了晉地任一地知府。”

站在燕人的角度,從前途大好的六部京官,到外放於地方,再轉任到晉地,這相當於是一路走低了。

燕國出兵攻乾之前,燕人雖然一直瞧不起乾人,但到底還沒那般不堪,且乾人自詡文華鼎盛,不少燕人嘴上不以為意,但心裏,還是會忍不住踮著腳尖多瞅瞅。

早些年,燕、晉、楚地就有不少人特意去乾國參加科舉,只要身份文牒什麽的是真的,驗明身份後,乾國禮部是同意的;

而在乾國科舉得中後,留乾國做官是可以的,但一般來說,回母國,前途會更好,相當於鍍了一層金。

鄭凡點點頭,道:“海龜嘛。”

瞎子笑道:“主上說的是。”

“你認識他?”鄭凡問瞎子。

王府的人情往來以及關系網絡,都是四娘和瞎子在幫他維持,鄭凡自己是懶得處理這些事兒的。

對此,四娘和瞎子也理解,畢竟主上只需要負責高端關系,尤其是在創業前期那會兒。

“回主上的話,他轉遷至晉地後,每月都會送來一幅畫贈予王府。”

“哦。”

王爺沒什麽興趣。

雖然在外頭都盛傳平西王爺飽讀詩書,一本《鄭子兵法》是其一,而詩詞雖然很少,但每一篇流傳出來的都是佳作中的佳作。

乾國姚子詹就曾痛罵過平西王“有辱斯文”,將文道雅事純當作了一種把戲在玩,這其實也是一種贊美。

在聽到袁圖閣只是每個月送一幅畫後,王爺就對他沒什麽興趣了。

“是春宮。”

“哦?”

“但並非主上喜歡的口味,也並非是主上的愛好,其人好稚嫩,所以屬下也就沒打擾主上。”

“禽獸。”

鄭凡點評道。

瞎子點頭附和:“是極。”

這個年代,男女結婚本就早,而且某些審美方面,還很畸形;

相較而言,有著屬於自己那一套公俗良知的平西王,覺得自己“好人妻”的謠言,不管怎麽樣都比這袁圖閣要正派得多。

但時下風氣就是如此,乾國那邊尤重,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故事,居然總是能成為美談,袁圖閣在乾國讀過書,感染此風氣,也算正常。

此時,小船停下了;

陳仙霸帶著倆小弟警戒著。

船上的袁圖閣拿起一根魚竿,竟然開始了閑適自若地釣魚;

一副“我很牛逼”,你快來“三顧茅廬”的派頭。

可偏偏論起作秀,王府這邊的人實在是比他高得太多個層次,實在是沒那個興趣去配合他。

但許是因袁圖閣的出現,讓太子覺得場面上的氛圍輕松了許多,太子起身,很鄭重地走到鄭凡面前,跪伏下來:

“傳業,給幹爹請安。”

幹爹的說法,古來有之,但幹爹其實和“義父”不同;

幹爹是基於父母的關系,認下的孩子,而義父,則是被收下的關系。

李富勝原姓郭,原鎮北侯府七大總兵,六個是義子的身份,這自然不是幹兒子,而是“義兒”,你我本不同姓,我和你父母也沒什麽淵源,但我看重你的本事,你也打算在我這裏效力,故而收你為“義子”,證明我們是一個體系下的架構,義子是隸屬於義父的,更像是手下和主公的更進一步關系。

“傳業知道,有些話,傳業不該問,但請幹爹見諒,傳業畢竟還擔著太子的職責。”

“問吧。”鄭凡擡了擡手。

這時,

黃公公也走到太子身後,跪伏下來。

遠處,小張公公見狀也跪了下來。

趙成眼睛看了看四周,名義上,他是在王府代替小張公公服侍太子的,所以,他也跪了下來。

“傳業知曉,幹爹心中定然有謀劃,但傳業還是得問一聲,梁地之敗,孩兒聽說晉西那裏人心浮動,那裏的百姓,肯定很希望幹爹能早日駕臨南門關,以安撫人心和局面。”

顯然,這些話在太子心裏腹稿打了很多次了,說出來才能這般順溜。

“你是在催我?”

“孩兒不敢。”

“呵呵,也難為你了,忍了這麽久。”

鄭凡沒繼續逗弄太子,而是緩緩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